童年的回忆(六)
——偷苹果
作者:奉法如天
2021年3月30日
我出生在一个山区农村,在我生长的村子有一个似乎不是习惯的习惯,那就是家家户户都在院子里面种果树。这个习惯或者说习性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的,更不知道是哪家哪户先开始的,大家就是不约而同地都在自己家院子里自然地都种有果树。
有的种梨树,有的种苹果树,有的种桃树,有的种枣树,还有的种葡萄树等。我家院子里就种了一棵苹果树,长得非常粗,也很高大,一般到了摘苹果的季节都是母亲上到房顶上才可以够得到。和我家背靠背的一个小朋友家种的是梨树,我们两家房子墙由于紧靠在一起,所以房顶是连着的,只有两家房顶中间有一道很矮的砖垛,所以一迈脚就跨过去了,也正是由于这种方便,我和小伙伴也经常在房顶上玩耍。
到了苹果成熟的季节,他过来吃我家的苹果;梨成熟的季节,我又过去吃他家的梨,有时他也过到我家的房顶屋子里偷偷地吃些核桃。因为当时农村条件不好,核桃都舍不得自己吃,都是卖到镇上的收购站说是要出口,家里也好有点收入好买个油、盐、酱、醋什么的。所以,我们只有偷偷地吃点,还不能让家里大人发现。
和我一起玩耍的还有一个小伙伴,他非常有“思想”,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想法,当然这个想法都是坏想法,今天去捉个鸡了,明天去逮个兔子了,都是一些让我们干坏事的主意。
那时,我们都还小,还在上小学,也不知道什么好什么不好,反正就是他一说我们就去做,也没有一次能够成功的,基本都是说的好做不好的那种,跑了不少路,但也没有见到什么成效。
有一天,这个小伙伴又出了一个主意,说我们学校苹果快能吃了,让我和他一起晚上去学校苹果树上摘苹果。由于白天学生多,又怕老师不让摘,于是他就出主意让我和他一起趁着晚上没人看见去学校摘苹果吃。
我立即答应了他,并约好吃完晚饭后在一个地方等他。说好之后,我上课也不专心了,一心想着晚上偷苹果的事了,盼着早点放学好吃完晚饭去偷苹果。好不容易熬到放学铃声响了,老师又布置作业,罗嗦半天才让我们下课。
我赶紧收拾东西飞快地跑回了家,等着做好晚饭以便吃饭后去见小伙伴。晚饭终于做好了,母亲先给父亲盛了一碗,紧接着就给我盛上饭,我端起碗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把碗放下也不管别的,转身就跑了出去。
到了约定的地方,小伙伴早就在那里等了,于是,我们又向学校跑去。那时的农村小学,不比现在小学高墙大院的,都是比较简陋的学校,围墙也都是土墙也不是很高,小孩子都可以爬上去,在墙的外面紧挨着一个厕所,由于厕所墙更低些,我们先得从厕所墙上去走到学校围墙才可以进到学校。
我们先爬上厕所的墙上后,又慢慢地走到学校的围墙上,小心奕奕地抓住伸在墙边上的苹果树枝,便可以上到苹果树上摘苹果了。
由于是晚上,天又比较黑,又看不太清楚,加上心里又担心被发现,所以动作都比较快,我那小伙伴迅速地摘了几个苹果,我也顺势摘了几个,心里面又担心又害怕,便对他说:“咱们走吧!”他说:“走!”我俩便原路返回。
小伙伴心理素质比我好,很快就下到了外面的地上,我由于紧张,加上天黑一不小掉了下来,差点掉进厕所茅坑里面,赶紧爬起来也顾不上疼痛,一瘸一拐地往回跑了......。
写于2021年3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