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来的时候,去药店买眼药水,终于记得带医保卡,心里想。
付账的时候,那个阿姨说还需要再补六块三,我翻遍了全身,竟只有一块纸币,不好意思的给那阿姨说,可以刷卡吗?我身上实在没有现金.
那个阿姨很不情愿的接过银行卡,嘴里说着这里10块以下不刷卡,我吐吐舌头笑了一下,旁边排队的阿姨看着我都乐了.
等候的过程中,不觉自嘲一下,算算公交卡里不到十块,然后记忆不自觉被拉回到2012年夏天,都过了这么久了,坏毛病还改不掉.
那时候,因为临近英语四级考试,所以需要各班自行买收音机等设备,于是我,王小贱,村长三个人就去轻工市场去给全班批发收音机.
轻工离学校也不是太远,一个多小时的路吧,只不过从植物园过去并没有可以直达的公交车,需要在省体育场那里倒车.
王小贱总说,我出门一般都不怎么带脑子,为这事没少吵过架,村长是个女生,脾气温和,所以每次我们吵架吵得特别凶时,村长就是一剂灭火器.
那天我们一起去了轻工市场,我负责采购,村长是财务大臣负责付款,王小贱作为男生负责搬东西,于是我便带着手机公交卡便乐呵乐呵出发了。
轻工市场很大,有很多层楼,是西安中级档次的批发市场,所以人流量特别大,为了尽快采购完离开这个严重密集的地方,我建议分头行动.
不到一小时之后,我们便完成采购任务,结果在公交车站的时候,我们便被拥挤的人潮冲散,我就看到王小贱和村长被挤上了车,王小贱看我落在了后面,幸灾乐祸的冲我扮鬼脸,我一脸不屑的懒的看他.
不过几分钟后,我便欲哭无泪了.
从轻工回植物园的公交车除了要在省体育场倒车外,还是人工售票的,也就是说需要现金,我那天出来的时候,到轻工才发现口袋里只有三块,兴匆匆买了一根烤火腿还各种诱惑村长,结果发现人工售票的时候,瞬间一脸懵逼了。
我总不能去问路人借钱吧,万般无奈下,我打了鸳鸯的电话,说我身边没钱了,速速来接我,鸳鸯和小白一样,是我大学时的不算特好的好友,还好不是太好,所以现在都在.
于是,晚上八点多,鸳鸯和刘江在省体育场等着给我付车钱,见到他们的时候,本姑娘真快被自己蠢哭了,更重要的是,明明可以打车到学校门口的.
三月多回西安的时候,我和小白还见到了鸳鸯,一身西装笔挺,女朋友也是一身正装,当时的我一身运动服还穿着老哥的马甲,鸳鸯说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混搭.
那天哭着天黑了,姑娘我没钱回学校的事,每次见面都被提起,我说可恶的刘鸳鸯,你是不是让我时刻记得你的大恩大德呀。小白和鸳鸯还有他温柔的小女友就乐的我想分分种跑掉.
那个阿姨把眼药水和卡都都递给我的时候,我才从回忆中醒过来,想想这个城市除了同事,我就只认识萝卜,小白,室友,还有刘,我如果再这样忘事,该如何是好呢。
回来的时候,本来打算闷头就睡的,不过既然想起了,就写写吧,以后,可不能这么忘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