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写于许久前~
冬日阳光是暖和的,然白昼过于短暂,短到我的肚皮还没有晒暖和,她已躲到了山后。我数着时辰慢慢生活着,太阳却计算着如何更快一点到达对面的山头。也因此把夜晚拉得太长,长得我时常于夜中醒来。
自然的清醒在深夜,欠起身看看窗外是否已亮,而我忘了对面的灯整夜都在亮,反手抓起时钟一看还是深夜,那我为何如此清醒,就如睡到了自然醒一般,睡意已全无。既然不想继续睡了,总会或多或少想着些什么的,思绪在漫无边际的漂浮着。突然闪现的一个念头让我轻轻嘲笑自己一番。我竟有那么一刻盼望着远方也有一个如我一样正在对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没有睡意的人,或许他在思念着某个心中挂念之人。而我也正在思念,只是我没有具体的对象,连一个形象都没有,只是相思。我想,应该是我心中所期待他到来的人吧。忽然间有些羡慕那些相思入骨的人,看起来挺痛苦,挺折磨,但也是幸福的。至少是有具体的对象的,是知道相思之人是谁,也知道他在何方。我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在何方,所有方向都是可能,也都是不可能。我只是相思,未入骨。
若是夏天,定会起身走向阳台,伸手触摸黑夜,静享微风拂面的凉爽,那终究只是一种期待罢了,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冬天,又怎么舍得爬出被窝去。寒冷最终把我捆在了我的一方小天地里,看不见深夜的城市,也感受不到深夜的风,只能躺在这一方天地里遥想外面的世界和远方的人。这样想来的话,又不像是自然的醒来了,倒像是一种不太明显的惊醒了。这一觉睡得也就算不得是安好了。
这时,竟还出现了另一种形象,是一种想到对方就会有些情绪的人,心里一惊,怎么能有此想法,应该善良的生活。这时对自己有了些许讨厌,但转念一想,这也算是一种相思,不过是思其反面而已。为何如此说,当一个人每天脑海里藏着一个人,想知道那人在哪里,在干什么,但这个人不是至亲也不是至爱,而是恨之入骨的人。还好,我还是体会不到这入骨之感。与一朋友谈起以上看法,他笑我不懂何为相思,如他所说,玲珑骰子安红豆才算是相思。但我却觉得,相思的意义不过是人赋予的,众人不过都是认同了这种赋予而已,便觉这并不是绝对的正确,那是一种绵绵的柔情。我偏认为恨之入骨亦是另一种相思。
无论是爱是恨,于我都还未入骨。不管是惊醒还是自然醒来,都不是好的睡眠状态,相思是否入骨也不必追究。该到来的,终归会如期而至,好的或是不好的情绪都会随着思绪飞得老远。不知不觉中仍旧紧闭着双眼重新入眠,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