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代制瓷业,是辽代手工业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由于在技术上受中原影响,所以制瓷工艺与中原北方各窑也大致相似。不过由于地域和民族的差别,还具有某些地方特色和民族风格。
辽代的瓷窑遗址,在内蒙古、东北三省及北京地区发现多处,如林东辽上京临演窑,林东白音戈勒窑,辽阳江官屯窑,赤峰缸瓦窑,北京门头沟龙泉务窑等。
辽代瓷器以白瓷为主,兼烧白釉黑花和黑釉瓷器。白瓷的制作比较好,受邢窑和定窑的影响较大,制品有精、粗两种,精者可与定窑上品媲美。辽白瓷巾有底刻“官”字款的,当系官窑制品,产品胎质莹白坚致,釉色白而微微泛青,十分精致。
辽代瓷器的造型丰富多样,除仿照中原的形式烧制杯、碗、盘等藏品征集:一叁壹〇一柒一叁〇〇肆 秦先生日用杂器,还烧制具有契丹民族传统独特风格的器物,如鸡冠壶、穿带壶、长颈瓶、三角形碟、方碟等。有少量的印花、刻花、划花和贴花制品,花纹简捷淡雅。
金代是我国女真族于北宋末(公元1115年),在东北、华北地区建立的一个地方政权。金代陶瓷业在前代的基础上,取得不少令人注目的成就,是中国陶瓷史上不可缺少的一个重要组成环节。
金代早期东北地区瓷器受辽瓷影响较大。绝天多数为日用粗瓷,如碗、盘、瓶、罐、枕等。瓶、罐一类器物往往附有双系、三系或四系(即器耳),这是金代早期瓷器的特点之一。装饰花纹简单草率,仅见有白釉黑花瓷,与辽代白釉黑花瓷很相似。
北宋末年,宋、金连年战争,使北方中原地区瓷业受到浩劫,但在金迁都燕京(公元1153年)后,中原地区的瓷业得以恢复和发展。
金代钧窑继续烧造,生产范围从河南扩展到河北、山西等地。瓷质比较坚细,呈灰褐色,釉面莹润,有的有开片,釉色仍具有月自、粉青、紫斑等特点,质量不逊于北宋。金代钧窑紫红斑瓶,造型秀美,釉质光润,釉色仿佛在蔚蓝的天空中涌现的满天红霞,给人以变幻无穷的色彩关,显示了金代钧瓷的特殊风貌。
金代定窑是北宋定窑的直接继续。过去认为定窑毁于北宋末年的战火,对定窑的下限划在“靖康之变”(公元1126年)。随着北方地区金代墓葬和江南地区南宋墓葬定瓷的不断出土。以及定窑遗址中金代定瓷的发现,证明过去的观点不正确,从而改变了人们的看法。北宋末年,宋金对峙,连年战乱,定窑生产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但到了约12世纪中期,定窑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所烧瓷器再次达到相当高的水平。
金代定瓷胎质细白,白釉呈乳白色,器物有碗、盘、洗、瓶等,制作规整。装饰方法有印花和刻划花,以印花装饰为突出。例如1974年出土于河北省曲阳县的金代定窑白釉印花缠枝牡丹纹菊瓣盘,盘日呈折沿菊瓣状,盘身也呈菊瓣形,制作精巧,盘心印缠枝牡丹纹,印花清晰生动。
金代定瓷的装烧方法,除一部分产品仍采用宋代的“覆烧”工艺,生产“芒口”瓷外。一部分粗瓷产品则采取砂圈叠烧法,即把碗心一圈刮釉后叠烧,这种新工艺烧制瓷器产量高,成本低,是金代瓷匠的创举。
金代磁州窑仍以白釉黑花瓷器为主,造型和装饰富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常见器物有碗、盘、罐、碟、盏托、枕、三足炉等,装饰图案多样,绘画粗犷不羁,潇洒生动。如磁州窑白地黑花鸟纹虎枕,枕作卧虎状,背为枕面,上施白釉绘黑彩芦塘秋禽图,纯然一幅传统中国水墨画的画面。枕底墨书“大定二年六月廿六日口家”(大定二年为公元1162年),大定为金世宗年号,这是一件具有纪年款的重要器物,可作为断代的标准器。
耀州窑在金代仍以烧制青瓷为主,也有黑釉、酱色釉和白釉黑花等。青瓷釉色多为姜黄,胎质浅灰稍粗。器物以日常生活用瓷为主。装饰花纹由宋代布满器身的风格趋于简单,逐渐变为刻印花卉或圆圈、六长方格式的图案,并有犀牛望月纹、八卦纹、水波纹等。装饰技法以印花为主,刻花少见。瓷器的烧造,大多采取类同定窑的砂圈叠烧工艺,器物内心留有一圈无釉的“涩圈”。
金代除上述地区生产瓷器外,还有山东淄博、山西介休、安徽萧县等地瓷窑,说明在金代统治的一百多年间,北方的陶瓷生产虽然由于战争破坏,受到一定影响,但随后就恢复生产,并取得一定成就,在中国陶瓷史上应占有不可磨灭的一席之地。过去那种“金代无瓷器”的偏见,是应该予以纠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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