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宁父怒打不孝子 香蓝狠心伤问许
星耀国地处北方,东有君临国,南有墨溯国,西临傲霜国。因史上多圣贤之君,多施仁政,为百姓津津乐道,颇受百姓爱戴。
现任国君叶衡,年过四十仍气宇轩昂,年轻时随先皇征战,见百姓受战乱之苦而颠沛流离,心中暗暗发誓他日定要打造个太平盛世,让百姓安居乐业,过着幸福的生活。后来先皇稳定局势传位于他,而这局势的稳定必然少不了这一人――威勇将军宁义云。
此时,宁将军府内。
“爹,我说了,我这辈子只娶香蓝姑娘一人,若你不同意,那好,那我……”
“你想怎么样,你这个逆子,从小四书五经不念也罢,让你练功就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现在倒好,竟流连于烟花之地,还要娶个青楼女子,老夫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说罢,气极给了宁问许一巴掌。
“爹,青楼女子怎么了,再说蓝儿不是那样的人,她是被迫才沦落青楼,她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有西施之姿,为人善良,比这王公贵族家的大家闺秀也不差分亳啊……”
“好啊你,竟是些歪理,看来不好好管教你是不行的,宁福,上家法来。”
“老爷,这……”宁福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宁问许,又看了眼宁夫人。
“还愣着干什么,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还不快去。”
宁福递上藤鞭,宁义云接过后重重打在宁问许的身上,一下,两下,空气中只听见啪啪的声音。
“你可知错了?”看着跪在地上强忍痛苦不出声的儿子,宁父心中百感交集,不由放轻了语气。
“爹,孩儿没错,孩儿只想和爱的人在一起,这也有错?”宁问许挺直腰板倔强的答道。
宁父听见这理直气壮的声音,不由怒道:“好啊,你要和她在一起,那我就先打死你这个逆子。 ”
一鞭鞭的打下来,就是练武之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这个锦衣玉食,不曾练武的公子哥。宁问许握紧了拳头,紧皱双眉,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老爷,别打了,问许再怎么不成器,他也是你的儿子啊!”宁母拉住宁父的手,哀求道。
“哼,就是因为你,他才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再不管,他就该翻天了。”
“好,老爷,你要打就连我一起打,养不教母之过,你长年征战在外,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教好儿子,是我的错,”说罢,跑到宁问许身边,用身子护住宁问许。
“你这是干嘛?”宁父见状扬起的鞭子不由收了手。
“儿子是我生的,你不心疼我心疼,”宁母一字一句的答道。
“你,”宁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爹,你别打了,大哥也只是一时糊涂,等过些日子,他就会明白你的苦心。”宁府二公子宁问语劝道。
“是啊,老爷,问许这孩子就是一时糊涂,你就饶了他吧,”宁府二夫人劝道。
宁义云看了看文质彬彬,勤学好问的二儿子,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大儿子,不由摇了摇头,藤鞭一扔,往内室走去。
而这厢一直强撑的宁问许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夫,我儿子没什么大碍吧!”
“回夫人,令子体质本就不好,再加上一顿鞭子,晕过去正常,只是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得好好卧床休息,我再开几幅内服外用的药,想来十天半个月应当能下床走动。”
“喂,听说了吗,宁府大公子要娶花魁季香蓝为妻,结果宁将军大怒,一顿鞭子,听说都打晕过去了呢!”路人甲说道。
“啊,宁将军下手怎么这么重啊,宁公子身体本就不好,再加上一顿打,那还能活得了吗?”路人乙问道。
“喂,你们在这乱嚼什么舌根啊!”
“怜儿,别说了,我们走吧!”风轻轻吹动,一张绝美无暇的脸出现,这带着面纱的女子正是他们口中的花魁季香蓝。
烟云阁内。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怜儿问道。
"没事,我有些乏了,怜儿你先退下吧!”
门窗轻合,季香蓝的思绪飘回一年前。
本以为进入青楼,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爱的人了。所以她冷若冰霜,连笑都带着几分的疏远。
那天她应阁主之邀,给几位包厢里的人弹奏,轻抚琴身,一首荡气回肠的曲子便飘了出来,曲子中有思,有哀怨,有青春已逝,韶华不再之感。
一曲终了,几乎所有人都痴痴地望着她,她知道并不是因为琴艺,因为传闻烟云阁花魁季香蓝貌美如花,她微福了福身,带着疏远的笑正要离去,却听一句:“姑娘留步,能否告诉在下这首曲子的名字?”
她转过身去,只见一个穿着锦衣的俊秀少年带着淡淡的笑正看着她,眼神是那样清澈,一时间竟恍了神。待回过神来,丢下琵琶行三个字转身离去。
从那以后,他成了烟云阁里的常客,每次总点名要听她弹奏,听完后淡笑着拱手说一句;“姑娘好琴艺,在下改天再来拜访,”便告辞了。
和往常一样,那天他听完正要离去,一个满身肥肉的锦衣公子闯了进来,大声嚷着:“老子要听她弹琴,更要娶她为妾。”说罢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脸,一脸好色的看着她。
她看了看阁主,却见她满脸的无奈,心想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却见一锦衣少年走上前去拉过她的手,对那胖子说道:“刘贵,香蓝姑娘是我的人,你休想动她分毫。”
胖子鄙视一笑说道:“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宁府那个不成器的大公子,想跟我抢,先问我的下人愿不愿意,”说罢,手一挥,他哪里是那孔武有力的家丁的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仍不退让丝毫,最后,阁主说了一声:“我刚看见刘夫人正气势汹汹的往我这烟云阁来,也不知道来干什么?”
那胖子一听,立马带着手下走了,临走时还恶狠狠说一句:“算你走运。”
走过去扶起那人,一脸的鼻青脸肿,却问着:“香蓝姑娘,你没事吧!”终是不忍,带他去房里上了药,看他明明很痛却皱着眉不说的模样,一时间竟笑了出来。
他呆呆的看着我,说道:“没想到香蓝姑娘竟然会笑,古有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今有我宁问许鼻青脸肿见香蓝姑娘一笑,也是值了,值了,”说罢,爽朗地笑了出来。
哪知一时大意牵扯了痛处,看他挤眉弄眼的搞怪模样,竟又笑了出来。那呆子说了一句:“香蓝姑娘你该多笑笑,你笑起来真好看。”
后来,他们就这样慢慢熟悉起来,她的心也因为他而感觉还跳动着。
宁府内。
一晃十几天过去,宁问许叫来书童宁程,宁程一听他要出去,忙摆手说不成不成,宁问许就此作罢,但要他帮忙送封信,宁程
见自家少爷一脸期盼的样子重重点了点头。
烟云阁内。
“小姐,这是宁公子给你的信。”季香蓝接过,展纸打开,上面写着:“蓝儿,三日后辰时郊外碧落湖见”。问许,终于要到了和你说再见的时候,纵然我有万般不愿,可我不想连累你,今生有缘无份,只愿来生能与你白头。季香蓝出神地望着窗外。
三日后。“蓝儿,我们走吧,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着平凡的生活好不好?”宁问许问道。
“走,为什么要走,在这烟云阁里,我一曲能得来多少人的欢心,过平凡的生活,你有那个能力吗?你离开了将军府能养活我吗?”
“蓝儿,你放心,我就算吃再多的苦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季香蓝闻言眼眶湿了,“呵,你到底要我说多清楚,我与你不过逢场做戏,你既然要离开宁府,那就对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走吧!”
“不,我不相信,这些都是你骗我的,对不对?”
“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季香蓝从未对你动过心,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我受够了,从今日起,你我就是路人”季香蓝狠心说道。
“蓝儿,谁惹你生气了,不要怕,我们走吧”!从远处走来一人,身穿银色铠甲,眉毛英挺身材健硕,棱角分明,说罢,牵了季香蓝的手走了。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宁问许发了狂的大吼。远处,季香蓝痴痴地望着宁问许,眉头紧皱。
“香蓝,你既然如此不舍他,又为何如此狠心伤他。”那男子问道。
“端大哥,我与问许今生注定有缘无分,与其让他对我念念不忘,不如让他对我死心。这样,对他,对我都好。”
“这样对你真的好吗?”端柏问道。
季香蓝未回答,径直往前走去 。
问许,让你离开我 ,这是好事,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呢?我又要一个人了,从今日起,我不再笑,因为逗我笑的你不在了,佛说:“千年修得共枕眠,看来我还是修炼的不够呢!来生,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与你从青丝到白发,从天荒到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