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说此生一定要去次西藏,可问他为什么西藏非去不可,却又说不出缘由。
有的人为了美景出发,有的人执着于寻找信仰,还有的人在叩问和聆听另外的生命。每个人出发的理由不同,但是每个人都对这里心心念念。
在西藏,有一种信仰,叫一生朝拜。信仰在布拉达朝拜焚香中,在梵音诵经中,在转山转湖一路上的长磕头中……
2016年5月11日。在提前一个月已经定好了机票,准备去藏地。好像不是很忙,也好像故意没有让自己忙起来,一直在家等待行程!
临出发的前一天,出了意外!身份证和银行卡都不见了!
但,还是走了!丝毫没影响出行!
在成都停留的那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我要做大巴车,一位黑衣老道拽着我的腿不让我走,我用力挣脱他,上了车。
第二天天没亮,我们就出发了,坐上了去藏地的大巴车!
经过17个小时的山路颠簸,在晚上22.43分我们来到了色达。
下了车才知道,我们做的大巴车因为没有通行证不能直接给我们送到学院,我们被搁置在解脱门外,距离学院还有一段距离。
我们站在三叉路口,这时的天气狂风大作,风雨交加。太多车,却没有一辆车能送我们去学院。
我和另外一个师兄去了另外一个路口去拦车,我看到车就去敲车门,我希望有一台车能停下来送我们进去,如果我们走不了,我希望和我们一起同行的还有二位孩子和孩子妈妈。其中有一位一路晕车已经支撑不住了!
一辆车,,二辆车,,,不知和司机说了多少话,没有人同意送我们,原因是有的车没有通行证,有的车不顺路。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眼看就凌晨了,我感觉好累,这时候,学院的救护人员来了,看到了我,一个医生说,她不行了,给她扶上车。我说,不能上车,我还有好多师兄没走,要不您把我们一起的二个孩子和妈妈带走吧?医生说,我们只能拉病人,你如果不和我们走,我们可以给你针灸一下?我说,我不要针灸,我要给我们伙伴找车,对方发火了,冲我喊。但是我已经听不到了,耳朵嗡嗡响!身体好虚,特别想坐在地下歇一会,,,,,
一位师兄找到了临时一辆车,送我们过了解脱门里面的停车场。
停车场停滞好多人,因为没有车,到这里都无法到学院。路边还有大巴车往里面进,听说每天要进来100多辆大巴。
这时我们已经联络上了学院的一位出家师父,师父亲自从学院带车下来接我们。
终于我们上了车,每个人很安慰也很内疚,已经凌晨,师父为了接我们不能休息!
在学院第二天清晨,法会还没有开始,师父给我们找到住的地方。
我们6个人分开了,我和另外3位师兄在一位出家人家里住,我们叫她觉姆,是当地出家人。语言不通,觉姆不会讲汉语。
在这里每一位出家的房子都很小,每一位出家人都有一个经堂,占据了整个房间最大的位置。出家人自己睡的地方,真的很小。房间里有火炉,烧的是牛粪。就在炉子上做饭。没有洗手间。没有水源。(每个洗手间都很远。)每天吃水都是觉姆自己背水。我们三个人住在觉姆的经堂里的地上,我们带了睡袋。出家人的被子我们是不能用的。睡觉时候很冷。觉姆非常好,她回来也很晚,临睡前她会进来看看我们,然后把她的被子给我们盖上。我们感觉很温暖。有觉姆的爱!
学院第三天,法会开始要去经堂上课,才发觉高原反应来了!从觉姆家到经堂一路向上都是山路,小台阶,越走越没力气,头痛,胸闷。那一天从早晨5点多,到晚上10点多才下课。回觉姆家的路上我们迷路了,找不到觉姆的家,感觉哪一条路都是,哪一条路都走不通。
我们给觉姆打电话可是她不明白我们说什么?觉姆后来让她的妹妹在很远地方给我们电话,她的妹妹会讲汉语,觉姆后来知道我们位置,过去接我们回家。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快凌晨了!
早饭和午饭都是在经堂吃。看到觉姆的水我们是不忍心用的。我们只能用漱口水代替牙膏,用湿巾擦脸。晚上不用脱衣服,白天穿什么晚上就钻进睡袋里。这样的习惯坚持了12天。
学院第四天,有的师兄坚持不住了,和我说,我们一起回去吧。实在受不了,我说,要走你们走,就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我不想当逃兵。最终哪位师兄没走走,但是,我为我说出的话也付出了代价。
学院第五天,我开始一边上课一边吸氧,身体开始浮肿,上课时间也提前了,每天早晨4点爬起来,晚上要快11点多才能爬上床。房间依然很冷!经常半夜冻醒!
身体好一点的师兄都去转坛城了,之前上师曾经说过,上等人修行人转108圈,中等21圈,下等修行7圈。我不敢想,因为我喘气都费劲,坛城4300米,比我们学习的经坛还高。
学院第六天,晚上回来,觉姆已经在等我们了,她不开心了,叫来了一位十几岁会讲汉语的女孩子,说我们每天回来太晚,她很担心,然后家里的电要点很晚,如果让学院的管家看到了,会惩罚他的,,,
那晚,我也不开心,因为我没不是故意回来晚,是下课已经很晚了。
学院第七天,我打算搬家,我去找原来的师兄商量,师兄去和谈的觉姆商量,结果我们6个人团聚了,住在一家里。
搬家时候,我们等觉姆好久,可是她很晚都没回来,我们只能走了,想第二天再回去和觉姆打招呼,顺便要供养觉姆一些钱。
结果我们因为功课过了二天才回去,觉姆伤心哭了,说我们没和她打招呼就走了,我们很内疚,看到她流泪,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打通觉姆妹妹电话,说明情况,觉姆不哭了,还送我们好多甘露丸,我们也很欣慰!
住在新的觉姆家,真的好开心,她们是一家人出家的。其乐融融,很团结,很友善,和我们一起住的觉姆才30岁,很小出家,她叫秋森晋。也是我的贵人!让我终身难忘。
每一天感觉身体越来越糟糕,我想上师说,在闻大乘佛法中死去,也是不会堕入恶趣的。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尽管这个时候,我的腿已经肿的像条猪腿,脸肿的像个猪。
学院第十天,我完成了45万佛号。转了110圈坛城。爬上了4500米的药王山,去了天葬台。
学院第十一天,药师经第一座下来,感觉自己已经不行了,踉跄的回到住的地方,爬到秋森晋的屋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晕倒了,当我醒来时候,我看到秋森晋跪在我的脚下在为了诵经,她流着泪对我说,你不可以病,你病,我痛。我要你好起来!我流泪了!不是委屈泪。是一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情感!
晚上出家师父来了,给我吃了甘露丸,为我诵了经,那夜我做了好多梦,,梦见门措上师为我灌顶时我在流泪,梦见满山都是花朵很美!梦见好多人,我不认识,她们很喜悦!天空有像白天一样的彩虹!
我在喇荣的草地上笑!那一夜,好长!像过了很久!
学院第十二天清晨4点,我们要出发了,没想惊动秋森晋可是她们都起来了,拿起师兄们的行李,就往外走!
我把所有行李都放在哪里了,只背了一个背包走!
那一刻!我告诉自己!人生中除了心中这份爱和善良能随之同行!剩下的都是多余的!
再见学院!
再见色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