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什呆了三天,九月十八日离开哈什。带着在当地派出所办好的边防通行证,开车奔向我国最西部的一个小县城。
这个小县城的全称叫塔什库尔干,当地人习惯称作塔县。
县城不大,常住的人口也不多。但如果你站在县城背后哈喇昆仑山的山顶大喊一声,说不定就能惊到五个国家的人。因为塔县和四个国家接壤,分别是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和塔吉克斯坦。
从哈什到塔县290多公里的路程,开车需要六七个小时。除沿途还有一些著名的景点,比如白沙湖、哈拉库勒湖、慕士塔格峰等。路过的地方还有不少景,美的由不得你不停下车,迫切的想下车一睹这车窗外的美丽景色。
帕米高原真是雪山飞狐地,哈喇昆仑山也是怪石嶙峋处。
要翻越高耸的雪山垭口,要走过深邃的河流峡谷。这里的许多地方都让人看的目瞪口呆、心灵震撼。有一种看不够不忍离开的感觉。
千里迢迢,万里之遥,我们俩都六十多岁了,来一次不容易,也许此生再不会来第二次。所以能多看就多看几眼,能留的影就多拍几张。
由于自己学识浅薄,不知用什么文字才能把此情此景描述的更确切一些。
难怪王母娘娘选择此地作为自己的安身之处,这里本来就是人间仙境呵!
路程不算太远,道路也算好走,就是车多转急坡陡。加上为了多看几眼路边的景色,我们站站停停,停停走走。到了塔县的县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入住后稍作休息,接着就开向盘龙古道,争取走完自己人生最后的六百六十多条弯路,希望今天后的路,都能成为坦途。
我们的确不在年轻,今后已没有能力选择崎岖的道路独立行走,一旦摔倒自己很难再爬起来。所以希望借古道的这个寓言,把人们想的这个美好的愿望变成自己今后的人生现实。
古道离县城二十多公里,入口处有一个服务区。不用买票,只是有人提示古道是单行道,迈进古道就要走完全程,中途不能调头返回。
我们详细的征询了所用的时间和其他注意事项,便开始了在古道上盘旋。这里张骞走过,班超走过,玄奘也走过。这里是电影冰山上的来客的拍摄地,走到这条道上的人都是要有勇气的。
古道的入口处立着一块牌子,上边写着今日走过所有的弯路,从此人生尽是坦途。为了这个美好的愿望,今日我意无反顾地要走完所有的弯路。
盘龙古道其实不古,古的是山,古的是景。路的坡够陡弯够急,汽车是在斗折蛇行。如果把数百个S弯窜起来,这条路有点像我们腊月二十三,送灶门爷爷时点的那柱绕结在一起的长香。
从古道上下来不少人感觉头晕,一是因为海拨四千多米,山高空气稀薄,据说空气中的含氧量不及山下的一半。二是弯急弯陡,车头几乎是帖地前行,车里的人不是前翻就是后仰,还身不由己的左右摇摆。让车里的人头荤是一定的。我们老俩口还算好,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不适。
下了山过了弯,再沿着一条通往瓦恰乡的乡村道路继续前行,从这里要到塔县的县城还有近八十多公里的路程。现在已经是晩上的八点多了,由于时差所致,这里的太阳还没有落山。我们沿着这条峡谷在蜿蜒曲折的小路缓慢前行,路过一些村庄,穿过一片胡杨林,不能开的太快,因为路上不断有牛羊跑过。我一路小心驾驶,到晚上十点才回到酒店休息。
次日一早醒来,已经是八点多了,窗外还是一片漆黑。走出房间到了酒店门口,见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还一闪一闪的眨着明亮的眼睛。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新疆所有的酒店早餐时间都是八点半,起的早的内地客人只能等。
塔县不允许外国人入内,台湾人是不是除外,我不知道。
在酒店门口我碰到一个穿着花短袖衫花大裤衩的男人,约五十多岁,他生的人高马大打扮的油头粉面。我好奇的问他,你穿这么少不冷吗?他说不冷,他们台湾人不怕冷,只怕热。他们台湾的冷是湿冷,这里的冷是干冷,这种冷冷的舒服。我听的 哑然一笑,在这海拨三千多米的帕米尔高原上,早晚温差足够十几度,真有点早穿棉衣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味道,我穿着里外三层衣服还觉得冷,我们的同胞却穿着半袖短裤还感到舒服。
唉!大陆人和台湾人什么时候才能没有温差感受一致呢!
从塔县到红其拉甫市国门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我问了几个去过的人,多数人的意见是可去可不去。如果要去,还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去了只能在国门的门口照张像,再没什么可玩的。为了赶回哈什,我们放弃了红其拉甫这个中国最高的国门景点,虽然为这个决定感到十分的遗憾,但十九号必须返回哈什,因为下一段的行程,必须在二十号从哈什再开始。
二零二四年九月二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