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暴雨初晴,带着鱼竿在湖边垂钓,应了古诗的意境,也是自有一番惬意.
垂钓就是在这大湖边.说起这湖,那也是大大的有名,它就是团泊湖,原来的名字却叫团泊洼.
团泊洼位于天津南部大港、西青、静海三地交界处,独流减河和马厂减河的三角区域。这里地势低洼,土地多含盐碱,民众的生活曾极为困难。早年流传过这样的民谣:“苦水沿边老东乡,旱了收蚂蚱,涝了收蛤蟆。”又云:“团泊洼,十年九返家”(指群众逃荒)。五十年代中叶,原天津地委决定改造团泊洼,要把荒野洼改造成鱼米之乡。1956年工程启动,在大港洋闸组建了改造团泊洼工程处,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大搞水利工程——先是在洋闸兴建了扬水站,安装了水轮发电机组;接着开挖了干支斗毛渠,以水治碱,决心把一汪大洼改造成一大块旱能浇、涝能排的水田。两年后,团泊洼改造初见成效。
如今数十个寒暑过去了,经历过数十次秋风的梳理,这里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昔日的荒芜偏僻之地早已是车水马龙。从天津城区驱车南行约30多分钟,团泊洼就会映入我们的眼帘,在一片片现代化的别墅中,沿着一条笔直的柏油路可以直通团泊湖。登临湖岸,眼前豁然开朗,极目望去,依稀可见这华北地区当年平原湖泊独具特色的壮观景象.
说团泊洼有名,其实和一首诗有关. 那就是著名诗人郭小川的《团泊洼的秋天》.
秋风象一把柔韧的梳子,梳理着静静的团泊洼;
秋光如同发亮的汗珠,飘飘扬扬地在平滩上挥洒。
高粱好似一队队的“红领巾”,悄悄地把周围的道路观察;
向日葵摇头微笑着,望不尽太阳起处的红色天涯。
矮小而年高的垂柳,用苍绿的叶子抚摸着快熟的庄稼;
密集的芦苇,细心地护卫着脚下偷偷开放的野花。
蝉声消退了,多嘴的麻雀已不在房顶上吱喳;
蛙声停息了,野性的独流减河也不再喧哗。
大雁即将南去,水上默默浮动着白净的野鸭;
秋凉刚刚在这里落脚,暑热还藏在好客的人家。
秋天的团泊洼啊,好象在香矩的梦中睡傻;
团泊洼的秋天啊,犹如少女一般羞羞答答。
......
郭小川还有一首脍炙人口的小诗《祝酒歌》,读来也是朗朗上口,让人久久回味.
三伏天下雨哟,
雷对雷,
朱仙镇交战哟,
锤对锤;
今儿晚上哟,
咱们杯对杯!
舒心的酒,
千杯不醉;
知心的话,
万言不赘;
今儿晚上啊,
咱这是瑞雪丰年祝捷的会!
酗酒作乐的
是浪荡鬼;
醉酒哭天的
是窝囊废;
饮酒赞前程的
是咱们社会主义新人这一辈!
财主醉了,
因为心黑;
衙役醉了,
因为受贿;
咱们就是醉了,
也只因为生活的酒太浓太美!
.......
诗人已化烟仙去,但他埋在团泊洼坝下的诗篇,早已生根发芽,并且长成了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