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起床,穿衣服,拉开窗帘,驻足10秒、掐着腰与窗外对视一场,把奶煮开,冲咖啡,洗脸,刷牙,坐在桌前。直到此刻,这一系列的事都是在安静的环境下完成的。然后打开电脑,点开一首歌,周杰伦的《安静》(是在我们注重版权之前下载好的),很意外地、临时决定了今天日更的内容,写写当年的自己和周杰伦……的音乐的事情。
我有几个学音乐的朋友,对周褒贬不一。我不喜欢追星以及和明星有关的任何事,仅仅听一个歌手的音乐,或看某位演员的电影而已。即便是上初中时的我,那个周杰伦风靡“世界”(那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像风靡世界)的时候,除了音乐本身,他的其他事我统统不感兴趣(不知道理性的种子在我体内是什么时候种下的)。不过,这些也不影响《范特西》专辑刷新了我对流行音乐的认知,更为惊讶的是方文山的歌词,祭祀 神殿 征战 弓箭、汉谟拉比法典、黑色的玄武岩、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居然也可以写在歌词里,或许那个时候我以为周杰伦打开了我对音乐的认知,实际上是方文山的文字在潜藏着的某个通道里打开了我的文学隧道。时至今日,这也是一首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歌词。
那时候还是磁带的天下,正版也不过10元钱一张;几乎每家都有一台旧式收音机,如果想反复听一首歌还需要手动调节磁带的进度,乐此不疲像是晴朗时光里的少年,像极了《简单爱》。还有《上海一九四三》,当时的我不知道历史,只是觉得它不太一般,不太像现在的歌,但又不和此时脱节。或许那时候的他横空出世,前无参照,后……不知道,从《Jay》到《范特西》,让我一下联想很多一出世就是好作品的文学家们。像《双节棍》,班级里的男生都会反复听,努力把“岩烧店的烟味弥漫 隔壁是国术馆”背得滚瓜烂熟。从《爸,我回来了》起,才知道还有很多人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对于少数人的关怀或许是周的特点也可能是台湾人的某种内在气质。《威廉古堡》给当时的我的感觉就是怪和诡,慢慢长大一点之后也才觉得这首词更别具一格。在互联网还没有进入中国千家万户的2001年,任何的新奇都意味着它会几乎占满我们的全部。更何况对于当时娱乐还很稀薄的年代,流行音乐约等于爱情歌曲的年代,吊诡的是在乏味的年代“乏味”这个词反而很少被提及,《Jay》和《范特西》慢慢让我们知道了流行音乐还可以这样子表现。即便如此,我们也依然不知道该如何理解“单一”、“乏味”、“没得选择”。世界可大可小,今天的凡夫俗子游遍世界也没有世界观,从未出过家门的康德的世界却是今人难以捉摸的。从这点说,周杰伦也并非了不起,他同样需要他人的启迪、启示,我们普通人即便普通也无需过分菲薄;能做点啥就做点啥、做了就比不做强要不闲着也是闲着,众多高大上的口号响彻云端、如雷贯耳,只有这两条非常朴素的、没有任何大词儿的“标语”始终伴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