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图』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是我国北宋宫廷画师郭熙的代表作之一,因其构图与笔墨堪称化境,在我国山水画史上一直处于不可逾越的地位。
实在说,古代的绘画因为时间久远,又大多数用绢作画,局外人看上去应该都是灰黄陈旧,仿佛可以当做垃圾一丢完事儿。
然而,正是这些蓬头垢面的物件把中华文化传承下来的。
『早春图』也同样蓬头垢面,个别细节地方实在无法辨识,只能依靠上下图的关系揣测。但是,也许这样的细节更加勾起我这个『山水画』小白的兴趣。
2017年临摹了『早春图』的全图,老师说,啃透一幅这样的极品山水画,足够享用相当长的时间——可是,老师却没说,啃透这样一幅画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呜呼哀哉!
然而,还是要『啃』的,不是吗?所以今年春节后,我面对上图开始临摹,用时39天之后,昨晚决定收笔。
上图为原图,对比照片发现我还有很大很大的距离。
图一为原作,图二是我临摹作品(49*57厘米),到此打住,决定和宋画暂别一段时间。
这次想体验『绢』上作画的感觉,所以,特意花80元买了1米的绢。然而,『绢』真的不好玩儿,又薄又滑。画到第二天我已经快要失去耐心,老师却说,不要放弃,再坚持一下,看看自己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就这样,39天里,我纠结在放弃与坚持中,徘徊在继续与停止中,有时候面对努力了一个晚上都不能完成一棵小树的局面,真想立即扔了这块又轻又小的布头。
松针部分,一笔下去好像在溜冰,不,比在冰面上更困难,因为『绢』的柔软,既滑又涩。没奈何,只得将画面上下两端都用镇纸压住,再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准备下笔的局部压住,同时借助压的力量努力撑开这个小空间——松针用去了我大半天!
也许,老祖宗们都是把『绢』绷起来画的?
松针完成之后,看着画面长舒一口气——因为终于看到我会画完它,这时已经到了第34天!
这次临摹的最终感受是:临摹这样的宋画千万不能着急,当你不想画的时候就停下来,做你感兴趣的事儿,想继续的时候再拿起来接着画。
总而言之,这玩意想换饭吃也许会被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