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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宁子
一
那年春天
母亲对我说
天气暖和了
赶紧出去晒晒太阳
我窝在母亲的脚下
伸了一个懒腰
还没等到我回答
就被母亲用力推了出去
从来不怕黑的我
少了母亲的陪伴
在生与死的隧道里
恐惧 挣扎
远处传来母亲的叮嘱——
只有自己走出的路
才叫路
前面等待我的是啥
不得而知
我只有要紧牙向前冲
一路跌跌撞撞
一路忐忑不安
当冲出地面的那一瞬间
我看到了太阳
二
从我
顶出地面的那一天
你就和我结了仇
春天
没等来蜜蜂
没等来蝴蝶
却等来了你
你撕扯着我的头发
直到你的手上沾满我的血液
看着你得意的笑脸
我哭了
失望的泪水渗进土地
土墙那边
母亲也哭了
三
虽然
没有美丽的容颜
但梦想会让我的灵魂
开出娇艳的花儿
四
你问我
旁边的桑树
已经结果了
你怎还这么矮
哈哈
我矮
是总有人
看我不顺眼
因为不顺眼
每个季节
都是我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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