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楼有落地窗户喝茶的时候,看见对面有个男人,穿一件洗的发白的黑色T,穿一双很新的鞋,鞋子底下只有一点点浅灰色的印。腿很长,一个步子顶别人两步。
他的头发不黑,但稠密,迎面吹来的风,把他的头发吹起来,露出了一双很美的眼睛。他甩了甩头发,侧身绕过小报摊走进了那个巷子口。
这给她的感觉,像喜欢的秋天结满果实。
足足一个上午,她一共看了358人,就像老板寻找雇员,雇员寻找工作,要互相满意,这时代不错,允许跳槽。 她说这句话时,手在空中做了个相应的动作,ok的很潇洒。
对着自己的脸,她从袖子里举起唐代双鸾花鸟小圆镜,起初从博物馆刚偷回来的时候,镜边还泛着冷冷的绿,现在被她把玩的光鉴可人,有着不可捉摸的魅惑。
过了不久,巷口边上的那棵树轻轻的落了一粒灰尘在男人的头发上。
她笑的很甜,像初次尝到樱桃慕斯的滋味。
本来就是一颗树啊,她从沙发上支起身子,两条腿枕在脸下。
恰巧得了仙识,既懂七情六欲,还不如快乐一点。
走进门,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这感觉只有试过的人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她钻进他养的的猫脑海里,站在那个男人旁边。
喵呜...
咪咪,你怎么了,男人的手指随意的摸了摸猫。
哈哈,咪咪。
她笑了,猫也笑了。
这楼里的猫此起彼伏的声音比以往叫的勤,更像五个疯狂指甲划过磨砂纸。
六月的天,猫怎么会叫春。这栋楼听见的人心里都有一个疑惑。
她走得时候房间涌出一股浓郁的香味来,蓝色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和一只猫,那个男人看起来睡得很香,而猫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发呆。
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拥有。漫长的时间,像河流淌过石头,流过鱼的身体。
她渴望的是一个普通女人渴望的欢愉,但对她来说很奢侈。
夜晚的时候,她回家的时候,看见草丛旁卧了只栗花母猫,还有两只小猫。她逗弄母猫,母猫用鼻子蹭了蹭了她的指尖。满是依赖,一会儿躲在肚皮旁的小猫也来蹭她的手背。有一只小猫眼里还有眼屎。
天太热了。
这时候来了一个小男孩,母猫顿时弓了身子,炸起毛来。
你可别惹这猫,知道吗。她带了点不容置疑的语气。
哼,这只猫不乖,小男孩说道。
猫儿为什么不乖啊,这句话轻轻的送出来像三月的春风。
因为猫只喜欢你,不喜欢我们,所以她不乖,而且我可乖了。小男孩奶声奶气的抗议。
那你几岁了啊,小朋友。
可这小孩子跑的飞快,不靠近她。
在小男孩旁边的奶奶说 他三岁了。
那个小男孩远远的看着她,带着害怕和好奇。
三岁好啊,三岁看老,这是个很敏锐的孩子。
正邪又不分家,是蜜是苦,是良药也是毒药。
门上挂着锁,锁等着那把钥匙转动,一瞬间进入占有这世界,打开秘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