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
子夏说:“各行各业的工匠在作坊里完成他们的工作,君子则通过学习来掌握道。”
百工成事与君子致道,都是通过自身的努力实现的。所以,子夏便借人们熟悉的百工成事来比喻抽象的君子致道。子夏强调成事的必备条件是个人努力,不管是谁,不管他做什么,要想有所成就,就必须努力学习,只有这样才能有所收获,才能“成其事”。
子夏认为,君子所要做的事就是致道,也即修养美德,践行大道。这是君子的核心任务,其他事情都是围绕着这个中心,为这个中心服务的。要想致道,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学,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人非生而知之者,连孔子都自称自己是学而后知,不学就不能明白事理,更别提致道了。非但要学,还要静下心来,踏踏实实地学。
“道”是什么呢?道有它的体,有它的相,有它的用。体就是中心,形而上的。相就是它的现象,譬如全部四书所讲的关于人生的行动思想都是道的相。而为达到人生的目的就是用。体相圆融,用之无穷。
子夏曰:小人之过也必文。
讲到人生的修养,后来中国文学中所用“文过饰非”四个字,其出典在此。自己有过错了,粉饰一下,掩护一下。子夏说,一个小人对于自己的过错,总想办法说出一套理由,把过错掩盖起来,而一个君子自己错了就承认错了,所谓君子之过如日月之蚀,和太阳、月亮一样,偶然有一点黑影,大家都看得见,可是等一下就会过去,仍不失原有的光明。
子夏曰: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
子夏说,一个人有高度修养,就是君子,他有三种变相:看起来不可侵犯,实际上跟他一亲近,又非常温和,充满了感情;听他讲话,尽管他在说笑话,但他言语的内容,又非常庄严,不可侵犯。这也是下论曾经用于赞扬孔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