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align = "center">一</h1>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是潘越云最具代表性的一首歌,也是台湾词曲作家小虫(陈焕昌)出道时第一张担任长篇制作人的作品。潘越云用她的深情婉转,唱尽了红尘中的情与心。
但是,它并不是一首情歌。
小虫还在念书的时候,曾租居在学校附近的一处小屋中。房东先生是个独居老人,妻儿早早离世。后来小虫回忆:“那时候我发现,每天黄昏时,这老先生就会拿着小板凳,沏上一壶茶,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白云笑,嘴里还念叨着:云啊,云啊……”
后来小虫才知道,原来老先生去世的妻子,名字就叫云,尽管她已离开了15年,老先生仍念念不忘……“或许因为老婆的名字叫云,老先生也特别喜欢潘越云的歌,经常听着《天天天蓝》。”
老先生写得一手好字,也擅长煮牛肉面,这些小虫也都学了起来。“我跟他学毛笔字,磨出耐心,我煮的牛肉面,很多歌手都尝过,吃过的都说赞啦。”日长夜久,两人关系日笃,胜似亲人。
后来小虫服兵役,进入社会,忙碌的生活使他渐渐与老先生失去联系。“过了数年,我进入滚石,有幸制作潘越云的专辑,这时我突然想起这位老人。”有一天,他特意回到当年住的地方,但老先生早已离世。“那一刻,我仿佛听到《天天天蓝》在耳边响起,心里就问了这句: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后来,这张专辑赢得了金曲奖最佳专辑。
<h1 align = "center">二</h1>
其实,教人最悲痛的,不是“握住是你冰冷的手”,而是不得不放下那双手。
抢救时,你久久注视着Ta,而Ta就好像只是睡着了,却怎么也叫不醒,任由那些白衣使者掀起Ta的衣衫,把电极一一贴在Ta的胸口。两个熨斗一样的电极键被涂上了导电药膏、同时被按下……伴随着每一次的电击,Ta身体弹起,眉头大皱,好像很痛的样子,随即心电图便有了波动……教人固执地自欺欺人,相信有波动就是有生命,有表情就是有希望。可是渐渐、渐渐地波动越来越小,终于又成了一条直线……如此,循环,往复……直至,规定的次数结束……白衣使者们知道一切回天乏术,只是敬职敬责地行使他们的临终关怀,而你也终于知道了。白衣的使者又送走了一个人……
抢救的时候,人尚且可以自欺,而当死亡被宣告,亲人被送走,你目送那双手的主人渐行渐远,那一刻你终于确信,自己是再也不会有机会握住那双手了……仅存的信念被抽走,悲伤痛苦与难受一齐涌向心头,一颗心在窒息中颤抖……
<h1 align = "center">三</h1>
每个不需思考人生,思索生命意义的人都是幸运的。而经历生离死别,是开启你深入思考生死、思考人生的钥匙。这一天终要来临,谁也趋避不及,逃遁无地。
衰老的可怕,不在于皱纹的增加、发丝的变白、声音的苍老。而在于步履的蹒跚、动作的颤抖、胃口的变差、做事的力不从心……更在于病魔缠身、生活不能自理时,自以为拖累家人的愧疚与无可奈何……
死亡从来都不痛苦,痛苦的是失去。失去亲情、友情、爱情,名誉、身份、地位、财富,从出生到现在从无到有,不管是学来的、挣来的、还是偷来的、抢来的,应得的不应得的,一切的一切……不由分说,统统失去。
死亡从来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自己好不容易花一辈子去触摸、去观察、去聆听、去了解、去认识的世界,说离开就得离开,一切经验,化为乌有……孑然一身,不知何往。
<h1 align = "center">四</h1>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词曲:小虫
演唱:潘越云
从来就没冷过 因为有你在我身后
你总是轻声地说 黑夜有我
你总是默默承受 这样的我不敢怨尤
现在为了什么 不再看我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你为什么不说话
握住是你冰冷的手 动也不动让我好难过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你为什么不说话
当我需要你的时候 你却沉默不说
从来就没冷过 因为有你挡住寒冻
你总是在我身后 带着笑容
你总是细心温柔 呵护守候这样的我
现在为了什么不再看我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你为什么不说话
握住是你冰冷的手 动也不动让我好难过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你为什么不说话
当我需要你的时候 你却沉默不说
你最心疼我把眼哭红
记得你曾说过 不让我委屈泪流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你为什么不说话
当我需要你的时候 你却沉默不说
明天就是清明了,你心底是否也有一双怀念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