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女子,事业成功、个子高挑、容颜美丽,唯一的缺点就是嗓音沙哑粗糙,十分难听。初听她讲话之人都会以为是嗓子发炎,日久方知是天生的。很多人为之遗憾,如果嗓音如百灵般,可成绝世红颜。
其实真如所愿,倒未必是好事。清张潮在《幽梦影》里说:“凡佳人而工诗词、才子又美姿容,大多年不永久,此为老天不欲其长留人间取亵尔。”俗话又说:“红颜多薄命。”所以人无完人,有所缺憾,倒也不失美事。
声音真的那么重要吗?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远离嘈杂、回归寂静原野,有时反而不失为一种好的休闲方式。但若一切陷入静寂,也是很难耐的。
我喜欢弹吉他,尤其微风于湖面荡起涟漪、杨柳轻摆时,吉他声会分外好听。当小溪静静流淌,如画佳人坐于小桥上吹箫做凤鸣,据说声音可以随着流水传出很远很远。
有人花很多钱买音响、改音响。有人喜欢带着耳机边走边哼唱。有人喜欢音乐会的喧哗,有人喜欢歌剧院的庄严。有人喜欢演唱会上百万音墙出来的震撼音效。其实这一切,都抵不上短笛无腔信口吹。有说是最美的歌声可以绕梁三日,谁有听过?
风声、雨声、读书声可称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