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心里是不是都住着一个坏小孩?
上次写的《落红萧萧与林下美人》引发了我和画画关于爱情观和人生观的讨论。
画画:我挺欣赏萧红,一是她的文学造诣;二是她勇于承担的胆量。她是个典型的文艺女青年,爱折腾,她的一生可以说是悲惨的,短命、穷困、奔波。她活在她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为了感情义无反顾,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有人评论萧红:有文学才华,但做人不及格。但我觉得萧红是个拒绝平庸、拒绝已定生活的女人,就像她自己说的她逃的是包办的那个婚,在那个封建年代,她特立独行地、执着地追求爱与自由,让身为现代女性的我不由得佩服啊!
欢欢:我赞成林徽因的顾全大局和理性思维,林徽因属于情商比较高的女人,爱着徐志摩但不会飞蛾扑火,面对两个出色的男人,能客观分析,作为知己而不是爱人,这是很多女人都做不到的,这可能和林徽因的家境有关系。林徽因出身名望家族,从小受书香熏陶和她的海外求学经历,极大地开阔了视野和思维,这决定着她做人的格局,她大可不必为了生存而奔波,生活的基本需求满足了,遇事就会冷静对待,不会盲目和偏激。
这两个女人可以说是两种女人的典型代表,也有人称林徽因是“心机婊”,那么萧红就有点“傻白甜”的倾向了。
我们的观点如此不同,不禁让我想起了以前我们关于《左耳》的不同看法。我们俩都很喜欢这部影片,同样,画画喜欢爱得痛快的吧啦,我喜欢心里住着坏小孩的乖乖女小耳朵。
我和她成长经历都很单纯,典型的传统家庭,父母都是体制内工作人员,所以养出的孩子也是循规蹈矩,更像乖乖女小耳朵的人生,但内心偶尔会蹦出一个黎吧啦。小耳朵是个温柔坚毅的女孩,个性里确有着执着和爱的倔强。十六岁的小耳朵被吧啦画了浓妆,穿上奇装异服,小耳朵甚至学着吧啦的样子抽起了香烟。这其实是对坏女孩的向往。
画画:吧啦如同妖冶的罂粟花,在绝望中舞蹈,如流星一样划过天空,纵是转瞬即逝,也绽放过自己的美丽。她的青春真实而直接,痛快淋漓,连死都如此美丽,感受了世事无奈,感受了人情残忍。她从小的经历不敢让她奢望有美好的未来,只能尽情的绽放每个现在,她是个可以主宰自己人生的女人。
欢欢:小耳朵很单纯,但一直简单如白开水的生活让她对“坏女孩”的生活有所向往,所以她和吧啦成为了好朋友。她也想在青春时节绽放自己的美丽,她的青春有遗憾但却无悔,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她都真挚以对。偶尔让自己变坏一次,我想很多人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呢?
画画:先不忙讨论剧情,我怎么突然发现,我喜欢的角色怎么都那么短命呢?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莫非我是个悲观主义者?
欢欢:你不是悲观,你是喜欢痛快的人生,你喜欢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你喜欢……算了,不说了,你还是先把你自己的人生过好吧。
画画:呃……
我俩不同的看法其实也代表她还是渴望被爱,她还有爱的激情和能力。而我承担风险的能力更小,我的本能是逃避。我喜欢林徽因和小耳朵其实还是考虑大方向别出错,心里可以偶尔坏那么一下下。我的选择代表把爱扼杀在摇篮里,为了承担不了的后果,还是选择伤害最小的。有时候我会想:我怎么和画画成为了好朋友?也许我就是欣赏她的洒脱和豁达,而她可能是对我的理智与内敛有所肯定吧!也许画画身上有我内在的影子,而我的影子里也有她喜欢的那部分。
其实说到底是我是比较理性的,我只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很多时候,在面对好的机遇,也是本能的退缩,总有一个画外音“你不配,你不行”,担心无法把握而放弃。上学时,偶尔也想放纵下自己,当一次坏学生,我曾听一位朋友和我说过,上学时期最开心的一段时间是当坏学生的那段时间。是不是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坏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