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提高人类幸福快乐的程度,我们需要掌控人类的生化机制。在过去几十年间,人类已经开始这么做了。定期服用精神类药物,有一些确实是为了治愈使人衰弱的心里疾病,但也有一些是为了应对日常生活中的沮丧和偶尔袭来的抑郁。
已有越来越多的学生服用哌甲酯(Ritalin)之类的兴奋剂。这些药物原本用于治疗注意力不集中,但今天一些健康的孩子也开始服用,希望借此提高成绩,以迎合老师和家长越来越高的期望。很多人极力反对,认为问题不出在孩子身上而是出在教育系统,怪学校方法过时、教室拥挤、三点一线的生活节奏让孩子们没有创造力。大家都认为,想改变教育,应该从学校入手。而现在至少有一些人已经认为,更有效率的做法是从学生的生化机制入手。
军队也出现同样的问题:美国伊拉克、阿富汗驻军曾经服用安眠药和抗抑郁药物,以缓解战争给他们造成的压力和痛苦。人会感到恐惧、抑郁和精神创伤,原因不在于炮弹,地雷和炸弹,而是在于激素、神经递质和神经网络。同时遇上一场战争,可能有的吓到方寸大乱、恶梦连连,有的却能勇敢杀敌,最后荣获勋章。不同点就在于士兵身体里的生化反应,如果能设法控制,那么士兵快乐,军队也更有效率。
国家希望管控通过生化反应追求幸福快乐的手段,定出好与坏的标准。如果有利于政治稳定、社会秩序和经济增长,这样的生化不但被允许还会得到鼓励,反之亦然。
使用药物还只是个开始,科学家们已经开始着手研究复杂的方式操纵人类的生化机制。不论什么方法,要通过生化操纵方式得到幸福快乐并不容易,因为这其实改变了生命最基本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