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跟杨又分手了,就这几天的事。”英子对着我说,
“不是前年才结婚的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快?”我反问道,“你听说谁的呢?”
“前几天见她室友了,她跟我说的”
“哦”我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开始思索着什么。
“嗡嗡嗡嗡嗡,”蚊子在耳边叫着,我迷迷糊糊挣扎着睁开眼睛,看了看床头的钟,时针指在5后面,分针指在4和5之间。坐起来稍微定了定神,想着刚才英子说的话,摸摸自己竟然出了一头汗。哦,原来刚才只是做了个梦,吓死我了,幸好只是个梦,我暗自庆幸着。可是,梦见谁不好,偏偏梦见她,梦见我想见却又不想再见的人。想见是因为不经意会想起十多年的珍贵友谊,不想再见确实是因为没有再见的必要了吧。
她叫燕子,是我认识了十一年的朋友,好朋友、甚至是闺蜜。我一向将朋友按亲疏关系分为好几个等级,知己、闺蜜、室友、好朋友、朋友、普通朋友、同学、校友等等。
我们最先认识的时候,仅仅算是校友、学姐。到后来、我们成为两校校友、同学,再后来成为好朋友、好闺蜜,最后断绝关系,断的决绝,再无往来。
相识,在金秋九月的热闹校园里,我流连于校园内各个招新社团前,遇见了长着虎牙的可爱学姐。
2004年,金秋九月,我怀着满腔的热情和期待开始了大学生活。新生开学的前几天时间里,都是在熟悉校园环境和看各种各样的社团简介中度过。十几年的寒窗苦读终于换来了大学轻松自由的学习环境和开放多元的成长空间,对文字有一点喜欢和崇拜的我一下子就被丁香文学社诗情画意般的简介吸引了,驻足很久,傻傻地对着简介默念了出来,她走到我面前笑着说“你是新生吧,我们文学社正在招新呢”说着,递过来一张招新表“把你的基本信息填一下,我们过几天会有笔试和面试,不要担心,真正喜欢文字的同学都会入社的,保持手机畅通啊,记得来参加我们的招新哦!”说完,露出一张甜美可人的笑脸,两边分别露出一只虎牙。
笔试是半命题作文,我凭着《我期待的大学生活》一文顺利通过笔试,面试其实就是简单的自我介绍和对社团的想法等等。我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文学社。那年,新招的同学还有英子。那个让我填写简历的女孩子就是燕子,文学社的副社长。我们三个其实是来自不同的学院不同的专业,因为喜欢文字,所以才有缘相识。
我们很快投入到大学生活中,在文学社中,我们写着一些校园生活和心灵随感,常常看到燕子的文字被印成铅字出现在团刊上,看到那些感情细腻的文字就会想起那个长着虎牙的可爱学姐。慢慢地,团刊上开始出现我和英子的名字,却很少再看见燕子的名字。
再后来,我上了大二,当上了副社长,接过了燕子手中的接力棒,仍然坚持写着一些文字,英子投入到专业课的学习中。
偶然间一次,我从校内出北门去买东西,迎面看到了燕子,被一位男孩子搂着,明明刚才还在抹眼泪,却又在一瞬间发出了笑声。看到我,和那位男孩子稍微保持了距离,笑着冲我招招手,且快速从我身边走过。我一步三回头的疑惑地向她远去的方向回看着。
再后来,我也忙于学习,很少参加文学社的活动了,偶尔会在北门的路上碰见燕子,大多数时候还是跟那个男孩子在一起,有时候是哭着的,有时候是笑着的。
相熟,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燕子也报考了我报考的学校的研究生。因为相同的梦想和追求,我们彼此鼓励和支持,向着理想的学校努力。
大学生活在不知不觉中度过,转眼间,我们到了大三下半学期的暑假。对专业知识的向往和追求或者是对本科毕业即失业的逃避,我选择了考研,和大多数同学一样放弃了假期,在校园内,报着考研培训班,更多的时候是听着北上广考研辅导名师的课件,在教室里起早贪黑地埋头苦学。
2007年,炎热八月的某一天,在四号教学楼三层教室里,我课间去打开水的时候,不经意间瞄向隔壁教室,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再趴在窗户上仔细一看,果然是她,是燕子。怎么会是她呢,她毕业了呀,我心里思索着。那天下午,我没心情看书,总是在想,平时看她很努力的啊,怎么去年没考上么?到底怎么回事呢?心里一连串的问号。后来索性到她教室门外等着她出来。终于,她出来后,我拦上她,着急地问道“学姐,你怎么在这儿呢?你去年考研?”她笑着说“我报考的西安交通大学,可惜专业课难度太大了,我没过”“哦,那真是可惜了呢,那你这是今年还打算考呢?”“呵呵,是啊,我男朋友想让我考,不过今年可能不报考那边了,想报考北京的一所学校”“为什么呀?去年都复习一年了,今年换学校不是可惜了么”“去年那所学校是自主命题,难度太大,今年报考一所全国统一命题的学校,专业方向不变。”“哦,我也准备考研呢,准备报考北京某大学”“哦,你成绩那么好,加油学习,一定能考上的,英语的话要多做题,政治考前多背就行了,首先这两门公共课得达线才行,专业课的话就看你的了”“好,谢谢学姐,我们一起加油!你肯定也没问题的。”
2007年11月的某一天,我在下课的路上,碰到了英子,问起目前的打算,她说准备考研呢,已经填报完志愿了,报了北京某大学。听后,我非常惊讶,怎么跟我报考的是同一所大学呢,于是又追问起来。“我想去北京,这个学校我们专业相对好考,把握大些”她胸有成竹地说。再后来,我在自习室里碰见燕子,她也说报考了我报考的大学,于是,我们三个,又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考入北京某大学的研究生!
考研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我们的交流仅仅限于在教学楼里碰见,彼此打个照面,简单聊着目前复习进度,然后相互鼓励一番,又各自奔向自习室,复习、背诵、做题,一遍又一遍······
很快,我们都步入了考研的考场,虽不似高考一般,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却也是抱着一年考不上就两年的信心和决心,为大学生活交上了一张完美的答卷。
2008年3月,考研成绩出来,我们三个都顺利达线并且收到了面试通知。于是,三人不由分说,一起来买票、租房、备考、面试。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面试完,我们三个走在北京的过街天桥上,做了一个约定:拿到入学通知书的时候,奖学金最多的人要请客吃饭。
5月,在丁香花开的芬芳校园里,我们三个先后收到了来自北京某大学的入学通知书,三个人不约而同地见面。看到通知书上,她俩都是二等奖学金,我是一等奖学金,理所当然,我请她俩吃饭。在校门口东北菜和粥公粥婆两家饭店中选择了后者,当时点的什么,已经完全忘记了,但是时至今日我仍然记得当时我们三个乖乖女破天荒的点了啤酒,当老板问我们要哪种啤酒的时候,我说“要最贵的那种”,于是老板拿了三厅哈尔滨啤酒,三个人吃着,喝着,说着,唱着,说我们以后又是校友了,这次不仅要做校友,还要做好朋友。
相知,在这个全新的环境中,我们一起上课、一起看书、一起听讲座、一起逛街、一起去食堂、一起打发无聊的时间。我们渐渐敞开心扉,从学习到兴趣爱好、到家长里短到情感经历到无话不谈。
2008年9月5日,我一个人拖着简单的行李箱,从北京西站下车后,先坐319路又换乘355路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她俩都是4号报到的,已经熟悉了校友环境以及了解了基本生活用品采购的便宜场所,于是,她俩领着我来到学校附近的小街,滴滴拉拉的三人手里都拿不下了,才送回到了我宿舍。就这样,我的研究生生活开始了,我们三个虽然仍是不同学院不同专业,但是我知道她们会是我在这学校最最好的朋友,是我坚强的后盾。
研一生活就这样开始了,我和燕子有两门公共课是一起的,每次上课前都会一起相约去上课,她也会给我占座位,我每次都是跟她们宿舍的姐妹们一起上课(因为我住的混班宿舍,跟班上的同学不太熟悉)。在没有课的日子里,我们一起相约去图书馆看书、一起听讲座、一起逛街、一起去食堂、一起打发无聊的时间。校园里各个角落留下了我们欢快的笑声,同时,还有那些彼此鼓励和安慰的话。随着相处时间越来越长,我们渐渐敞开心扉,从学习到兴趣爱好、到家长里短到情感经历到无话不谈。
我从他口中得知,那会碰见的那个跟她在一起的男孩子,其实是她在班上认的哥哥(且叫他杨哥吧),比我们大三四岁吧,认了半年后,她们开始谈恋爱,是她追的他。她口中的他是个非常有才又很傲气、不可一世的有为青年。说起他的时候,她满眼放光,同时洋溢着一脸的笑容。他目前正在上海一家国企上班,是毕业生应届校招去的;他很细心,很会照顾她,会给她买合身的衣服、裤子、鞋还有简单大方的包包;他有点讲究,时常干净整齐,且口才过人;他希望她读到博士毕业并且能够在她家乡的城市里当个大学老师······其实我有点惊讶,看上去文静可人的她怎么会去表白,追他,她却笑着说“我可是狮子座哦!”不过,听她每次说他的好,我都有点羡慕,这么好的男孩子,她配!同时为他十分的开心,且替她高兴。
2009年新学期的某一天,她约我出来,高兴的说“我哥要来北京发展了,来的时候会请我们宿舍的人吃饭,到时候你也来”我也很高兴,这位她常常挂在嘴边的哥哥,将要来北京发展了,对她来说真好,有情人终于能长聚了。
一个周末的晚上,杨哥请她宿舍姐妹吃饭,也包括我,我们在学校附近郭林家常菜的包间里,她哥问着大家各自的情况,同时也聊着自己将来的打算等等,我只记得他哥真的比我们成熟,天南海北的聊着,点的菜也好,对在座的各位也都很照顾,对燕子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那一顿是我截至那天吃的最好的饭,同时,我也觉得燕子找了个真心疼她的,对她好的,作为好朋友,我真心替她高兴。
他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地下室,开始在北京找工作,由于有才情,又有两年工作的积累,没多久,他就找到了一个市属企业办公室主任的职位,离学校不算远。公交车6站到达,每天可以吃着学校的饭,多了陪燕子的时间,而燕子陪我的时间也少了。我常常能看到燕子和她哥手牵着手进出餐厅的情景。
有时候,他们的活动会叫上我。比如,她哥发工资的时候,请她到外面大吃一顿,会带上我。有时候他们看电影也会叫上我,那次他们在一起7年纪念日的时候也叫上我,见证他们走过了七年之痒。刚开始我是拒绝的,但是叫的次数多了,也就跟着了。如果是现在,我肯定不会不时跟在一对情侣后面当电灯泡,但是学生时候单纯啊,有人叫也就跟着了,再说,她也是好心。她说他哥觉得我一个人在北京学习生活不容易,有机会就叫我改善下生活。
慢慢地,我对她哥也有了新的认识,人虽长得清秀干净,但也说不上帅,口才较好,自恋,自尊心强,唯我独尊,大男子主义,英雄主义等等。确实心细,每次公交车上,都用两只胳膊驾着保护着她不被人群挤到,每次给她买的衣服都特别合身,记得她爱吃的小吃,会特意买来给她吃。
有次大学文学社的几个朋友聚餐,杨哥、燕子、英子、我以及另一个校友,聊起感情经历的时候,杨哥大言不惭地说“我本来是不喜欢她的,我俩在一起是她追的我。”我当时很愕然,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回来的路上,我小声问她“这太不像话了,居然这样?你怎么能受得了?”“呵呵,他人就那样,嘴上喜欢占上风,其实他对我还是挺好的。”她像没事人一样笑着说,确实他对她也很好,我们也都看见了。
2010年暑假,离我们毕业还剩一个学年,他跟着燕子回家见了家长。在家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准岳母问到了以后的打算以及房子等等,他就不高兴,她弟弟在玩游戏的时候,让燕子帮忙去便利店买东西,他小题大做觉得弟弟家教不好。这是在我与他们共同庆祝他们过了七年之痒纪念日回来的公交车上,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到的。我听到后有点生气,觉得他很过分,开始为燕子打抱不平,从万柳回学校的公交车上,我俩争辩了一路,吵了一路,吵得口干舌燥,我觉得他不该谴责她的家人,觉得他不该说准岳母的不是。其实,我了解她的家庭,她父母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可能是关心燕子将来的生活,所以问了点现实的问题。而正是这现实的问题,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但是她却一味地说,“是我错了,他还没有准备好,结果见的有些仓促,家里也不甚满意”。平心而论,论学历、长相、家庭条件,燕子都高他一头,但是爱情不是看这些的,别说是学生时代了,就是现在,哪怕他一贫如洗,燕子也会跟着他的。这就是他俩之间的爱情。
其实,那次,为燕子打抱不平的争吵,也没啥结果,他说服不了我,我也没劝得动他,她站中立场,我俩谁也不帮。
他希望她读博士,然后进高校。她不愿继续读,经过多次交谈,他俩达成共识,她毕业参加工作,希望能够留在北京,最好能够解决户口,她俩就可以在北京立足了。
2011年,一年多期间,他换了两三份工作,工资可能也没比以前高多少,毕竟本科管理专业也没有专业技术特长,而他又自傲,受不得一点委屈,会因一点小事冲动辞职,仍然租住在学校附近的地下室。他帮她修改简历,跑一场场的招聘会,一次次送她去面试的现场。
7月,我们毕业了,燕子、英子、我,我们一起拍了好多毕业照,吃散伙饭的时候,我们在校门口的露天烧烤摊上,撸着烤串、喝着啤酒,一起庆祝着我们毕业。同时,畅想着未来在职场上好好崭露头角,约定着我们都还在北京,无论如何,我们要经常见。因为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英子为了户口做了科研助理,燕子去了一家咨询公司,9月份入职,入职后会先去外地的项目上。我也去了一家咨询公司。(英子在研一的时候,找了个外校的男朋友,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少些,但是心还是近的,都知道彼此的动态,关心着彼此的生活,我希望有一天能够写写她的故事)
8月,我开始去公司上班。月末的一天,燕子哥约我吃饭,他说燕子在家呢,最后的暑假了,在家陪陪父母,他想了解下我的工作情况。我们去了学校附近的郭林家常菜,他大概问了我新单位的情况云云,最后,硬是要借给我三千块钱,说一个人在北京工作不容易,要租房等,你刚毕业没什么钱,这也不多,能应急。我拒绝了,说我不需要钱。后来他又说这事是燕子的主意,我还是坚持不要。最后他把装着钱的信封放在我手上,走了。
回到住的地方,我觉得很不合适,立刻给燕子打电话说了当时的情况。燕子在电话那头笑着说“这事是我的意思呢,他说你一个人在北京不容易,我们应该帮你的。”我表示感谢后挂了电话。没过半个月,等燕子回来入职的时候,我亲自把钱还给了燕子,并且再次表示感谢有这样帮我的朋友,保证如果我需要,我一定会向她们求助。
相忘,毕业后的我们,都在努力奔着各自的前程,我们从开始常常见面,到后来仅仅电话联系,再到过节短信问候,明明离得不远,却把彼此丢开了。
再后来,我们各自忙着各自的工作,我们从开始常常见面,到后来仅仅电话联系,知道彼此的动态。听说燕子在外地项目较忙,常常加班,工作压力大的时候常常吃东西,于是发胖了。
年底的时候,英子结婚,请我们吃饭,我见到了燕子和她哥。他们还催促着我一个人,该找对象了。问道他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记得通知我们。“不急”“再等等”他俩分别笑着回答。
时间一天天过去,2012年4月某天的中午,接到了英子的电话,电话那头说“燕子遇人不淑,真是个好姑娘啊,可惜了。”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呢?上次还好好的呢”“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十一点多了,燕子在外地给我打电话,说她哥得了急性肠炎,现在动弹不得,需要送他到医院去呢,我跟老公俩人赶忙起来收拾东西,连夜给他送到了北医三院,那一夜也真够他受的,难受的直叫唤呢,可是明明这么难受,我却看见他在手机短信上跟别人调情呢,真是贱呢,气的我”“你看清了么?那个人不是燕子,能够确定不?”“本来我也疑惑呢,但是现在基本确定了,他病好了后,为感谢我老公,请他吃饭呢,他俩喝了点酒,杨哥说‘我现在对燕子已经没有爱情了,我俩在一起快九年了,都转化成亲情了,对她也没什么激情了,我现在喜欢上了一个已婚女人······’我老公比较实在,回来跟我说了,这事我也就跟你说声,你可千万别跟燕子说啊”挂了电话,我楞了很久很久。
2012年五一三天假,燕子从外地回来,他俩约我吃饭。我看见燕子的时候,吃了一惊,胖了十来斤,比以前成熟了,更有气质了,笑起来还是露出两颗虎牙,挺可爱。她说“工作压力太大了,经常加班,有段时间身体差点出了问题,现在都调整过来了,放心吧”看着她这样辛苦,又想想她哥的龌龊事,我替燕子难过了起来。吃饭的时候,燕子哥说道“你也该找对象了,找个本科以上的就行了,别要求太高了”“呵呵,知道了,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本科有什么不好。你也是本科呀,燕子也没有嫌弃你呀,倒是你······”我有点愤愤地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呀,把话说清楚”“我能有什么意思呀,是你自己心虚吧”我毫不示弱的说着,燕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中调停了。那顿饭吃的也没啥意思。后来我也后悔不该说那话。
后来,跟燕子通电话,她知道了他的事情,要彻底分手,其实,以前也因为燕子家里不同意,谈过分手,但最终都没有分成。我问“这次能分了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后来,从燕子口中得知,燕子真的要彻底走的时候,他就跪在地上苦苦求着燕子,说会把那个已婚女忘记,说会好好对她,会好好跟燕子在一起。然后,燕子就心软的原谅了他。
2013年,燕子辞掉了那份长期驻在外地的,三天两头加班且工资也一般的咨询工作,按照她哥的意愿,找了个学校,做教务工作。她在校门口地下室里收拾了她哥的住所,从北四环搬到了南六环外。我和我男友帮她搬的家。而她那个相处了近十年的男友回自己家乡的省会城市工作了。我不敢再问燕子他们的婚事。我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未来。但是燕子肯定是铁了心不会再找的。我知道。
决绝,曾经我以为一辈子的好闺蜜,却消无声息的淡出我的世界,无论我怎么努力,再也找不到了。
2014年一年的时间里,我偶尔在朋友圈看到燕子在北京景区的照片,没有看到她哥,照片上,她状态不错。偶尔给她打电话问近况,她会说“我一直挺好的,放心吧,就是没有新的情况跟你汇报而已,你也一定要好好的。”但她从来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
2014年最后一次通话,她说她准备辞了北京的工作,到杨哥所在的省会城市去工作。后来,听说她找到了一所不错的大学里的教务工作,这是她喜欢的,也是他一直希望的她的高校工作。
2015年6月,我准备去她所在的城市出差,给她发微信。显示我不是对方的微信好友,请添加好友。我一遍一遍的发送添加请求,却没有回应。我点开她的朋友圈,却显示空空如也。我在Q上问“怎么把我这个好朋友丢了呢,”第二天我就再也找不到她的Q了。
我不甘心,一遍一遍地打着她的电话,一直听到的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就丢了我这个朋友,好朋友,好闺蜜了。后来我又在Q群发邮件中找到了她的Q号,最后一次厚着脸皮留言“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们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至少告诉我原因吧,如果你觉得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那就拉黑我吧”第二天,我又找不着这个Q号了。我删除了以前的群发邮件,为了不给自己留下任何念想。事实上,我费力搜出来她工作学校的办公电话,但是我没有打。直到今日,我仍然清楚记得她的邮箱。只是我知道那没有任何意义了。
后来我跟英子说了这事。她说她看见过燕子朋友圈里的结婚照,跟她哥。还有蜜月照。我说那你快找找发给我看看,一张就可以了。可是后来她也找不到了,需要发好友验证了。就这样,我们就这样走散了,找不到彼此了。
后记: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如果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我认了。我承认,我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那段曾经美好的情谊。
我希望梦都是反着的,希望在杨家乡的城市里,他们过着幸福的生活。过着他们彼此期望的生活。而我虽然再也联系不上她,但仍会在远方遥祝,祝他们携手一生。
因为文字而结缘,仅以这段文字纪念曾经的美好情谊。而我依然会一如既往的相信友情。
如果文中的某个点触动了你,欢迎来信,咱俩来聊聊友情这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