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705周四 多云转雨 36℃
昨天有多少人开药,今天就有多少人来打点滴。候诊室就跟蛤蟆坑无异,其实比蛤蟆坑还吵。
不知道绝大多数女人为什么总是那么爱说话,说那么多废话又不觉得累!可我不是女人吗?是!但是骨子里许多的女人特质,我确实很鄙夷,也不能理解。
可怜那些陪伴来的男人们,站着、热着、烦着,还要听“几十台戏”同时唱。那声浪一浪高过一浪,耳机是阻挡不住的。如果我要是这些置身事外的男人中的一员,我早逃出去了,我宁愿去外边吹吹热风,流流热汗。
傍晚的时候,一阵疾风骤雨而至。白亮亮的雨点从天空中飞下来,飞到屋顶,飞过树梢,然后噼噼啪啪飞落在地上。土豆和果果,各占据了一间卧室的窗户,它们在目不转睛的看雨。雨在猫咪的眼里是什么感觉呢?还是只是雨的声音使它们好奇,勾引着它们的注意力?我不是猫,无从知晓。
北边卧室开始往窗内潲雨了,我只好把窗户关上。土豆瞬间觉得没了趣味,跳下窗台。果果还在南边卧室窗台上蹲着往外看雨,我拿着ipad去找它,边抚摸它后背边看《了不起的盖茨比》,直到儿子吃罢晚饭回来轰我:“好了!出去吧,我要继续写东西了。”我只好退到阳台上,继续享受雨声和电影带给我的双份精神安抚。
雨停了。透过阳台玻璃我看见乌云浪一样往南边褪去,大块大块的红云显现出来,像是谁给天空打的补丁,但是一点都不拙劣。
如果不出去散个步,就辜负了这雨后的凉爽和惬意,于是独自一个人溜达到以前的工厂,现在改成了一个创意产业园。
雨点偶尔还是落下几点,很诗意。
独自转到以前工作的地方,小房子孤零零的坐落在那里,门换了,换成了一个朱红色的大门,以前是不锈钢的。透过门我往里张望,里边空荡荡的,早没有了我们工作时的任何痕迹。
我想起最初带我做实验的我的师傅闫淑琴,想起她在这间小屋子里教会我很多东西,给我讲了她人生的许多故事。我们合作那几年,是多么样的愉快。如今,退休的她学画画,练大字,含饴弄孙,到处旅行,过得很开心。
雨又落得有些急了。不远处有人喊我:“快回家吧!”
凉爽的风,微凉的雨,很快就被我们关在了楼门外。
下吧,下吧,我最喜欢伴着夜雨慢慢走进梦乡,哪怕再也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