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鹅毛飞雪,白桦树染了浓厚的白絮,我们站在漫天飞舞中,相视凝笑。
你说,“你爱我吗?”
我说”爱”。
后来时隔十五年,我在江城,你在南城,天南各北。
你成了南城一角,我成了江城小有名气的记者,天南海北的闯,去过路不通,完全密闭封锁的山区,也去过名流拥挤的繁华之所,独不遇见你。
我想,我的人生该是如此奔波度过余生,恰不逢你。
谁知命运不肯就此罢休。
你在聚光灯下,沉稳练达,滴水不漏,时而幽默风趣,旁的人都为你吸引。
这次换我说,你的爱情,你说,很爱,便再无下文,这场采访就此戛然而止。
收拾行李,准备离去,大堂窜出你的身影,不由分说跟随你的脚步,就像当年你不由分说陪我走过整条满雪覆盖的大街,只为感受雪的气味。
酒吧的一角,暗魅,宁静,我们谁也不说话,面前的蓝色妖姬,沉静地如同海底,不出一丝波澜。
“告诉我,你去了哪?”喧嚣开始,覆盖了你一贯的冷静。
“哪都没去,终究只是一场梦”误会造就了梦,也瓦解了梦。
“你还爱我吗?”依旧是你在问,还是当年那个少年,雪落了一地。
“爱,可那又怎样?”回不去的。
我回到江城,依旧肆意飞扬发表自己的观点,你依旧留在南城风生水起,只是我们从此不再提起彼此。
爱,是一个禁锢,就像当年的那场雪,落了地,覆盖的多深,终究不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