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诗人顾城故居。

当浪花在眼前渐行渐远,我仿佛看见顾城正在激流岛(Waiheke Island)向人们挥手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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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喜欢顾城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而我更喜欢他的“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没有缘由的,就是喜欢。

何谓朦胧派,好似很难说清楚。顾城的诗,在有的人眼里就像痴人说梦,而在另一部分人心中那是纯粹近乎完美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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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流岛,因为顾城让很多人充满好奇,或是因此衍生出莫名的惦念。我,带着沉甸甸的故事,顾城的那些故事,一步步的,为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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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除了搭乘轮渡和公车,未见有其他路人同行。鸟语花香在此时都显得多余,静静听着心跳声,离他那些故事能更近一些。一只大大的花蝴蝶在我身边不断地飞舞,像在给我指路,又像只是在开心地舞蹈。郁郁葱葱中,久未有人造访的房子便矗立其间。

越走近它,越离顾城的生活贴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本该是世外桃源,静心养身之地。可他却说,“365天没有变化,美丽就会变成一种可怕。”我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试图可以更能以他的心境去感受房子周围的一切。除了鸟鸣,只剩汽车声疾驰而过。空气里飘散着不知是何物的甜甜的味道,在这里并不只有痛苦,更有回忆。

我不愿去回想顾城在这里最后的那些日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可我知道他一定是孤独的,无助的,心灰的,也是绝望的。这与他那些美丽的文字背道而驰,文字里的顾城和生活里的顾城,是一个人吗,他们彼此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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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的时间,这里早已杂草丛生,变得荒芜。令人惊奇的是,竟看到门前纤弱的葡萄藤上顽强地结出了些许果实。门前的信箱不复存在,门牌号码仍清晰可见。

不想做过多的打扰,静静地来后静静地离开。是是非非都不再重要,属于他的故事就让它们安睡在这里。人们心中留下的,是顾城诗里的那些美好。

激流岛,我来了。顾城,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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