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刚刚结束,虽已经历过大学毕业时的伤感,但一想到明年的研究生生涯即告结束,心中不免有些酸酸的感觉。
此生最怕的就是分别或者离别,那种“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感觉久久不能从内心排遣出去。只要身处校园,似乎每年的毕业季总会带来些许伤感。虽说早已摆脱掉大学曾给的束缚,也与那些彼此无关的小本科生们不会产生太多交集,但那些即将离校的“老人”(师兄师姐)在内心中还是多多少少会产生一些触动。
言语从来都是最无力的,但人又不能看到他人包括自己的内心,唯有微笑或者眼神才能将真情流露。吃散伙饭似乎成为一种时尚,也算是一个新名词吧。坐在一起,总要叙叙过往,酒过三巡,便开始吹嘘或展现真实的自我。也许我们从来都不太敢和盘托出,但在酒精的麻醉之下才愿意将一切坦言。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愿喝醉也从未醉过的原因吧。
漫步在校园,阳光洒在脸上,抬起头来,望向天空,却不敢直视。泪水凝聚在眼眶,也许是这光太过强烈,或许是这些晶莹的小家伙想要出来凑凑热闹,抑或是无意识的伤感让泪腺破裂。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在离别的时候都喜欢拍照,尤其是合照。我猜,也许是想把这记忆永存,或许是想将这真情收藏。有人离去,就有人归来;有人微笑,便有人哭泣。不知道为什么今年毓秀湖的荷花开得如此之早?或许她也如我们一样,想让那些在这里生活过的人永远定格在她最美丽的那一刻。
“我们相逢之时,仿佛我们素昧平生;我们分别之时,好像我们从未分别。”今天从羽戈的书里读到了这句话,想想初见之时竟是三五年前。羽戈的笔法细腻而饱含深情,似曾相识,又相见恨晚,尤其读到写《王恒》(我们硕士导师)那篇时,顿觉泪眼朦胧,也自惭形秽。也许是因为他写的太过贴切,或许是我们对恒哥知之甚少,只是从表面而没有从内心去理解和体会他。于是,我终于按捺不住,主动联系了羽戈。他说:“耽误了王恒教授的姻缘,罪莫大焉。”这使我迷惑不已却又不敢再深入追问。唯一让我欣慰的是,他说:“等王恒教授结婚,一定回西政观礼。”也许这是我们很多人的心愿。
在这个时代,我们都在做着自己不愿做的事,同时也会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却不知道要成为何种人。其实,早在2500多年前,赫拉克利特就为我们指明了方向:最聪明的心是一束“干燥”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