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

你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间就发现自己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年的模样,也不再有当年的想法,更不再有当年的习惯。

你会不会想一想自己会任由恐慌感把自己包围,任由一个人像溺水的人,找不到稻草和浮萍,浮浮沉沉后选择凄惨的结束。

后来,在午夜梦回时,我依然自言自语,问一问梦中的你:你可知,曾经我去过你的梦里,曾经我也有过鲜衣怒马和年少轻狂。

我守在一座城里,不离开,不放手,不改变,但不是因为一个人,更不是因为一件事,而是习惯,习惯了这一切,最后成了我的自然。

一座陌生的城,被雾气所笼罩,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却也能够看到那轮廓,我的耳边一直回响一个声音,他说:它依然是我生活的城。

我在这里,度过了好多年,有过欢笑也有过泪水,想过离开,想过回来,兜兜转转后舍不得,放不下,任由自己困守在编织的梦里,作茧自缚。

寂静的清晨里,走在浪漫的街头,买一杯温热的豆浆,用来温暖凉凉的手,然后告诉自己,只能温暖到这里,再买一包面包,然后坐在无人的长椅上,看法国梧桐的树叶在慢慢摇曳,看下水道里的白气慢慢飘散,看这座城慢慢苏醒。

当早起上班的人充斥到街上,当地铁里拥挤的人群找不到熟悉的对方时,当尘世里的孤独已经不再独属于我时,就是我该离开的时间,把垃圾放到它该去的地方,把时光留在背后,把背影留给自己。

离家的路很短,走的毫不犹豫,找不到留恋的理由,回家的路很长,走的磨磨蹭蹭,抓不住曾经的你,一点又一点,最后,走过,路过我终究会回到那个家。

漫无目的的一天,过着重复的生活,做完自己的工作,过完自己的生活,然后在夜幕降临时,摘下自己的面具,说一声:“不要那么严肃嘛,”给自己一个休息的机会。

小丑

有阳光的时间,我是合格的孩子,在按照惯例生活,没有阳光的时间,我是这座城里的小丑,诡异的笑着看着人世变换。

曾经有人说,这是人格分裂症的前期,我笑一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一个人继续走,不要陪伴也不要拥抱,在某一晚给自己一个拥抱就好,告诉自己:“那是我的全世界。”

夜幕后,躲在自己的小屋里,看一看疯狂而又安稳的电影,听一听不为人知的歌,守着一个人的寂寞,像开不出的花朵,把世界变成自己的折磨。

街上人来人往,夜生活奢靡而又疯狂,年轻或者年长的人都在放纵自己的夜,这是这座城里的夜,平凡,却又总会发生不平凡的事。

午夜前后时分,夜猫的叫声在楼宇见回荡,尖叫声偶尔传来,或远或近,哭泣声躲在了夜的背景下。

总有受伤的人走过霓虹灯后,躲在高楼背后哭,流着自己的眼泪,说着过去的故事,却找不到回家的路,因为不知那一座楼上有等自己的人,因为不知眼前的万家灯火,有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

找不到安静的时间去安眠,所以习惯了失眠,药很苦,所以选择了放弃这一条路。然后在一夜又一夜的黑色里,看着天花板,看着窗外,听着这座城里白天不为人知的一切,重复每天的生活。

习惯,重复,曾经,以后,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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