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月初的时候,就基本和阿冬商定了过年的休假计划:腊月25回,正月初三回来。
实际上这么休假并不划算,因为腊月25是周三,要是能直接把周一周二都给请了,就连上了周末,又多了4天时间。
但是,我不大敢这么休。
主要顾虑在于年假就5天,虽说还有24天探亲假,但是来了总经办就从来没休满过,撑死国庆休7天。
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离了谁地球照样转,道理咱也懂,但是在休假的具体执行环节,就难了。
因为工作实在是不好委托。
秘书工作倒还好,我不担心,直接交给娟姐就行。
但是周会、月会纪要这块,想协调个人来帮忙很费劲。
因为我来总经办是接替孙俊位置,他的工作我理应全盘无脑接收,当然也包括写纪要这块,这些都无可厚非,毕竟是职责范围内的事。
但唯一区别在于他的编制在工控,而我的编制在综管。
工控作为工程线的秘书单位,主要负责会议组织既纪要编写,所以这个工作理应工控来做。
但是,咱来的时候领导说的很清楚,我是接替孙俊的工作,所以写纪要就是我工作中责无旁贷的一部分。
这一点,我从来没觉得不妥过,也没有过抱怨过。
因为我心里清楚:没人逼着我来这,既然来了就不能捡便宜卖乖,毕竟排队想来的人大把!
更何况不写个纪要,你哪知道领导最近在担心啥事。
所以,虽说工作干的可能不是那么好,但是抱着这种心态,我工作干的挺开心的。
但是昨天在找人代写纪要时候,让我又觉得有点委屈、不自觉的稍稍矫情起来。
起因是这样。
之前在后勤的时候,因为刘蓉休产假,我替她管过仓库这块,所以和罗工接触比较多,小伙子干活利索、人又好。
他在核电前前后后也干了快十年,应该是想换换环境,所以打算月底离职。
因此后勤这块,邓处牵头一起吃顿饭送送他,因为在后勤干过的原因,又跟小罗熟,我必然在邀请之列。
但是周一这个吃饭时间点选的非常尴尬,因为我要写纪要,所以我参加不了。
但更尴尬的是,后勤聚会每次都爱选在周一,所以自从我离开后勤,基本没没怎么参加过后勤聚会。
因此我非常想去,就想让朱老师代写一下纪要,但是朱老师以我明早写也来得及和宿舍卫生要打扫委婉拒绝了。
其实,周二早上写这个选项我何尝没考虑过,我来了总经办一年半,18年休假次数不超过3次,代写次数也不超过一只手,因为我也不想麻烦别人,能做的我都自己做。
只是,根据后勤的聚会经验、又是送别的场合,喝多是大概率的事。
我怕我第二天早上,掉链子,头疼的写不了。
所以,我想了想,直接把困难和马处说了,马处找了星宇帮忙写。
于是,我又赶紧微信联系星宇,表达歉意与感谢。毕竟平白无故给人家添麻烦,人家心里肯定不爽,但是又碍于是领导安排的,也没法拒绝。
聊天过程中,他就我为啥不直接找朱老师和孙俊感到疑问。
我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总不能直接说人家不想接吧,于是就简单搪塞过去了。
不过这件事,我回头又想了下。
这个事逻辑链条里谁都没有错、我休假没错、朱老师拒绝也没错、马处帮忙解决问题更没错、星宇被安排活更是冤枉。
委屈情绪的来源莫过于内心中:“这纪要都是你们工控的活,我是在帮你们干而已,我有事让你么帮忙代写一下,还要这么推三阻四?”的负面小情绪在被拒绝的一刹那间激发了。
由于在个体层面未得到预期反馈,潜意识里对于组织的不满情绪误当做了个体的有意推脱。
这么想,道理没问题,但是情理走不通。
归根到底,自己的委屈只是因为自己的处置不当,别无其他。
同时,我也在想,人家这样委婉拒绝,是不是还有之前帮了我、但我没及时有所表示的因素在里面。
大概率是吧,这方面后续加强下。
但是通过这件事,我也感受到了,沟通协调的确是一件难做的事,之所以在总经办觉得办事比较容易,大概率是因为有平台加持。人家看你是总经办的,领导身边的,不自觉的就给你开绿灯。
这些都是很容易让人迷失的,让人误把平台优势当做自身能力。
今天吃饭期间还有个小插曲,一共6个人,裴工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没喝酒,其他人可能都不想多喝,都纷纷帮腔说今天一瓶白的就够了。
本来吃饭都快结束了,覃主任满脸通红的来了,一看就是喝多了,而且肚子比以前更大了。
说到这个覃主任,在喝酒方面着实给我留下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回忆。
来后勤的第一次迎新聚餐,他敬我酒、我因为不知道他在整个后勤系统里的甲乙双方角色定位,所以生怕得罪了他。因为,我也不知道餐厅主任,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所以他敬酒我不好拒绝。
于是,在前面喝了不少基础上,又和他连干了2两白酒和一大杯红酒,直接把我干迷糊了。
那时候还住在黄金海岸,坐班车回去的路上,刚过隧道就忍不住了,直接吐在车上了。顺着味道和声音,车上的其他人和司机都知道了有人吐在了车上,但是还不知道是谁。
到了黄金海岸后,昆鹏看我喝多了就叫我名字说该下车了,看我不动又过来扶我。
这下子全车人都知道吐在车上的这个家伙叫周志飞了,而且师傅生气的闹着要登记我员工号,要第二天和我经理投诉我。
然后昆鹏就和师傅说了,师傅你别投诉了,他就是综管的。
唉,脸上那叫一个火辣。
然后昆鹏又帮我善后,打扫车厢,拖干净,真是难为他了。
总之一句话,看见他就会想起那段黑暗岁月。
所以说,看着这个覃主任我就有点畏惧,喝酒太猛、劝酒太咄咄逼人、哈哈。
果不其然,这个老哥一上来火气就很大,可能是刚刚和配餐中心领导一起喝酒被吊了、很压抑,所以偷鸡出来,到这个场合转转,毕竟是送他徒弟。
这个老哥,可能是酒上头了,来了这个不服、那个不忿的,把邓处、裴工和我挨着吊了一遍。
什么你是领导你算个JB毛、周工,别看你去了总经办,你这样在中广核肯定干不长、裴裴不就生了俩丫头嘛,我根本不屌他……
这些话都出来了。
我和邓处都还好,说就说了呗,喝了酒的人,对于酒桌上的话没那么敏感,但是裴工不同、全程没喝酒,所以直接不高兴了,留下一句:“你说我,没问题、但是你不能说我的小孩,你这样弄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就拿上衣服夺门而出了。
这么一闹,覃主任也老实了。
敬酒的气场也没有之前那么咄咄逼人了,又过了会,我和邓处假借看看裴工名义,溜了。
事后,我就在想,如果别人这么说我的话,我会是什么反应呢。
是直接当场翻脸发飙?
还是当做酒鬼的话,风清云淡?
亦或是忍下这桌饭,过后老死不相往来?
我也不知道,究竟如何才算标准答案。
但是反观覃主任的反应,应该是甲乙方相处过程中长期压抑、亦或是在自己领导那里受了气,才会说出“老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十年后我就坐在郭总位置上你信不信,还不跟我喝,你算个JB毛”那句看似滑稽实则压抑的话。
或许甲乙方间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友谊吧!或者说,不是没有,只是很少。
想了想,还真是老人说得对: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
不是一个系统的,还真特娘的尿不到一个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