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家

   我居住在贵州的省会城市贵阳,虽说是省会城市但是受到历史、地理等诸多因素的影响,贵阳的经济发展一直很慢,总是在全国三线城市中徘徊挣扎。

   父亲老家在贵阳西面的一个地级市清镇市,16岁那年在街上遇见D单位招工,什么都不懂的他便跟着D单位到了贵阳(想想他们这辈人也挺不容易的,16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级,为了谋生就敢之身跟着陌生人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后来就在贵阳成家立业。

   母亲出身在重庆,由于我外公工作调动原因(支援三线建设,D单位就是他们这批人建立的),2岁就跟着外公举家迁移到了贵阳,后来长大了也就顺理成章的在D单位参加工作。

   我是计划生育时期出生的,是我们家的独子,从小读书成绩不好也不坏,一直随大流到高中毕业,后来到广州读的大学。大学毕业后本想靠自己的能力在广州站稳脚跟,辗转几年都没有任何起色。当时恰逢2008年金融危机,所以又回到了贵阳这个城市,在当地参加了公务员考试。工作稳定后,认识了现在的爱人,工作、结婚、生子就是这几年的生活主线。

   爷爷、奶奶是干居民跟着叔叔伯伯们在清镇居住、生活。

   我父亲有七个兄弟姐妹(父亲排行老二),除了父亲因为工作到了贵阳,其他兄弟姐妹都在清镇定居,刚开始主要以倒卖小百货为主,后来发展到现在用时髦点话说就是做生意、经商。

   外公、外婆一直在D单位工作到退休,属于退休职工。外公是读书人,上过私塾,知书达理,退休前还是D单位的高干。外婆虽然也在单位工作,但是有传统的封建思想,重男轻女,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爱和财产是给儿子的,养老送终是给女儿的”。(正是有了外婆的这种观念才有了后面的各种精彩故事。)

   舅舅是知青后来到了K单位工作,在K单位里认识了舅妈,后来有了表哥。表哥读完高中(但没拿到毕业证)后就在社会上谋生,跑过黑车、学过厨艺、开过公交、卖过保险,但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倒是有一样在行,结婚早现在小孩估计都快上小学了。

   我母亲在家里也是排行老二。

   小姨也是知青,但是工作地方比较远在遵义(就是遵义会议那里),是在W单位,也是在单位里认识了姨父。表弟是在哈尔滨读的大学,大学毕业后也回W单位工作了,因为W单位是水电厂效益好怕错过最后的招工机会,当年表弟考上了重庆某大学材料工程硕士都没有去读,而是选择了直接就业。工作两年后结婚,表弟媳在中国移动(绝对的正式员工,当地有几百名员工,能签终身合同一只手都可以数完,其他的全是聘用制)工作,也是条件比较好的那种。

   原本小家、大家的生活都平平淡淡,也没有什么波澜壮阔,就是平常百姓家的日子“油米材盐酱醋茶”。有时我还说我母亲看的那些泡沫剧多么狗血,那些东西不现实,离我们生活太远,没意思。结果一切却被一套房子给破了平静。

   80年代时期D单位都还分房住,我父母居住的是一套一房一厅单位房子,外公外婆居住的是两房一厅的单位房子。到了90年代单位响应国家政策开始房改房、集资建房,这时的政策是还要居住原本的房子就得交钱买下来,同时也可以参加单位工龄打分重新选房,但也得出钱买。不买也行,就得等别人选了买完之后,单位剩下什么房子那你就租什么房子住,没得选。

   这时外公、外婆犯难了,一是一辈子跟着党走的他们没有想到政策会变化这么快,二是俩佬的积蓄基本被舅舅一家用光了(这里我在后面会详细阐述,怎么被舅舅一家用光的),没钱。没钱不行啊,没钱连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将来是谁的都不知道,以后住哪还得等单位政策执行完了以后看哪里有空房再安排。这怎么行,得自己掌握主动权,那就召开家庭会议吧,看看这事情怎么解决。外公、外婆、舅舅、舅妈、我父母还有小姨和姨父(还是从遵义赶回贵阳的)全家人就坐在了一起,当时钱是谁家都拿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愿意拿还是真没有,反正就是这个结果。我父亲觉得不能让老人家没地方住,就找我爷爷、伯伯、叔叔多方筹钱把这个事给办了,因为当时我伯伯叔叔们都开始做百货生意了手里多少有些积蓄。后来俩佬表态“房子谁出钱以后房子就是谁的”,在那个年代出了钱买的东西就是自己的这个基本意识还是有的,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全家人都在而且都表示赞同(当时谁也没想到现在房子会变得很值钱)没有提出任何意义,可惜没有留下任何纸质凭证(这为后面的精彩故事留下了隐患)。

   钱到位后父母就开始筹办房子的事了,因为俩佬是退休职工工龄较长再加上父母的工龄一起打分,可以优先选择一套三房两厅一厨一卫的房子,当时这种大面积的房子在我们当地都比较罕见,这栋楼还被单位职工取名“熊猫楼”。父母出于以下几个原因的考虑还是选择了这套房子:1、小姨他们在遵义,回来很不方便;舅舅虽然在贵阳但是距离他们那里还是有一段距离;俩佬和他们都在一个单位(D单位),那俩佬以后的养老问题基本是他们占大头,加上这次打分用了俩佬的工龄也确实是占了些便宜,所以他们应该主动承担起这份责任,而住在一起确实比较好照顾。2、选套大户型的房子以后给我结婚用也是很不错的。而且当时还有另外一个插曲注定这套房子得背负这样的使命:落实买房子钱的时候,父亲回家去说的是给我买房子用的,以后我结婚可以在贵阳用,以后我结婚可以在贵阳用这套房子,所以我爷爷、伯伯、叔叔他们才慷慨解囊,这个钱据我所知到现在都没有还,不是不还而是他们觉得给我置办一套房屋备着结婚用是他们应该做的(我父亲16岁离开家就没有再占家里任何一样东西,反倒是经常帮补家里,所以某种意义来说他们也觉得有亏欠)。3、这栋楼是修给单位的总经理、总工程师、总会计这样的人住的,对于一个普通职工家庭能住进这栋楼里,是多有面子的一件事情。

   综合各种各种因素考虑,最终父母选定了这套熊猫楼顶楼三房两厅一厨一卫的房子。后来就是交款、装修等问题,房子装修时是我父母出的钱,买房子一共交了两次钱,第一次是房改房时政策交款,第二次是90年代末土地政策改革又补交了一次款,两次交款都是我父母出的钱,两次交款都是我母亲去的,现在D单位的档案室都还可以查询到当时交款人和交款记录。第二次交款后就拿到了《房屋所有权证》、《房屋契证》和《国有土地使用证》。买房入住后就是迁户口了,我父亲的态度和意见是既然和老人住在一起肯定是老人当户主,怎么有年轻人当户主的道理,所以户口的户主是我外公,而户主是我外公的话房主也就理所应当的写了我外公的名字,在第二次交款后办理下来的房屋三证就肯定写的是我外公的名字。这为后面的精彩故事正式打下坚实基础。

   91年前后两家人正试搬入熊猫楼一起居住,在此期间我母亲负责全家人饮食起居的花费,因为是单位房而户主是外公所以水电费走的外公工资账户,而外婆就隔三擦五买点葱姜蒜等小菜,俩佬就在没有其它大的开销了,而到最后俩佬是一分钱积蓄都没有,都被舅舅家拿走了(这里不展开)。阖家欢乐的小日子就这样红红火火的开始了,期间舅舅家会经常来看外公、外婆,每年小姨家也会回来一两次,一次是在平时不定时,一次固定在农历腊月二十八那天,因为那天是外婆生日,因为全家人约定好这一天作为我们的年夜。因为过了这天我家就要回清镇老家过年了,小姨家就回遵义姨父家过年,所以就定腊月二十八是我们家的年夜。

   其实舅舅家每次说是来看老人,实质就是来蹭吃蹭喝。最密集的时候一周有五六天都是待在我们家吃了晚饭才走,经常还会大包小包的拿一些东西回去。逢年过节非但一点年货不买,还会大包大包的往自己家里扛。为这事我还被母亲狠狠的教育过一次,因为当时小,看出些端倪童言无忌就直接说出来了,母亲告诫我是说因为老人和我们在一起,而他们想老人了过来看看,才会在我们家吃饭,以后老人不在了,你请别人,别人都不一定登你家门,所以你要珍惜现在这种一家人经常聚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在这套房里相安无事的住了几年后,一个机遇又让我们家添置了第二套房。那是1994年前后,D单位又开始集资建房了,因为我们家第一套房的户主是外公,虽然当年是两家人合着打分才分到的房子,但是由于当时办公室人员的疏忽(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疏忽,办公室人员是我母亲的好姐妹,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马虎过去这件事),把我父母划归为无房户,也就是我父母在单位没有分配过住房,在这次集资建房中可以参与打分。就这样我们家又得到一个集资建房的资格,父母亲合计决定咬咬牙再把这套房拿下。当时他们的考虑是:1、第一套房在选择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这栋楼是修给领导住的,虽然四个人参与打分很靠前,但必定你是小老百姓所以被分配到了顶层8楼,而外公、外婆随着年事越来越高,在爬楼这件事上越来越吃力。所以可以趁这次机会选择一套底楼层的房子给外公、外婆居住,解决爬楼难的问题。2、等外公、外婆百年后,我父母他们老了,也会爬不动了,那他们就搬下去住。3、以后有两套房,儿子结婚也有自己独立的婚房了,婆媳关系不好的话自己还有个去处。

   就这样,我们家拥有了第二套房。二房与一房坐落的位置很近,其实就是挨着的,不过楼栋与楼栋之间需要距离,就隔了20米的距离。选房的时候我父亲还特意选了一套四楼的两居室,说是四楼其实也可以说是一楼,因为贵州属于山区地势不平整,而这栋楼后面就是就公路,而公路正好就在四楼的高度,所以从公路修了一座天桥连着房子,所以从路边过来就是一楼。楼层是四楼不潮湿、从路边过来是一楼又正好解决爬楼的问题,这是两全其美的选择。因为这套房子是父母以无房户的名义分的,所以户主自然是父亲,包括90年代末交二次款把房子买断,办理房屋三证也是写的父亲的名字,而每个月的水电也自然是从父亲工资上走。

   房屋在进行装修的时候外婆很高兴,因为一来爬楼问题解决了,二来可以自己居住了,所以当即提出拿500块钱给母亲搞装修,但是母亲一分钱都没要,一来这500块钱确实起不了什么作用,二来怕日后说不清楚。房子装修好后外公、外婆俩佬也很快搬到新房居住。这时候我们家的生活方式发生了变化,为了照顾外公、外婆,母亲每天买菜做饭是在四楼,我和父亲吃饭也是在那里。也就是说在八楼的第一套住房,成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卧室(因为长期没人,只是夜晚回去睡觉,所以变得特别潮湿)。外公、外婆搬到四楼后,舅舅家来得更勤了,因为是两居室,有多余的房间,有时干脆就直接住在那里了,最长的一次住了两年多接近三年,期间还带着小孙女(我侄女)。也就是说母亲不仅要照顾外公、外婆,还要照顾我舅舅,同时还要照顾她的侄孙女,而在此期间舅舅一家没有交过一分钱伙食费,当时还不知道舅舅在打房子的主义,舅舅只是说不愿意一个人退休在家代孙女,在这边多母亲会好照顾一点,话是这么说,结果过来以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事情都不做,至于代孙女,那是我母亲的事。既然侄女在这边住,那舅母、表哥、表嫂就理所应当的随时光临了,每天就像回家一样。当然,母亲会把一切都做好,把一切都照顾好,把一切都安排好。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就好。而舅舅家呢?同样还是会大包小包的拿一些东西回家,逢年过节同样一点年货不买,同样还是会大包大包的往自己家里扛。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世纪大战爆发前夕才结束。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在继续,一家人也都过着和睦的生活,至少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背地里舅舅一家做了太多的坏事,只是我们家人不知道而已,对我们家人的算计、对房子的算计、甚至对俩佬的算计都是一步一步精心策划安排。可惜了我的母亲,这么多年不仅仅是真金白银和劳动上的付出,最主要的是感情上的投入,母亲一厢情愿的相信着这种家庭和睦、阖家欢乐的美好时光,母亲对舅舅家的付出、对表哥的付出甚至比我们家、比对我都多、都好。表哥年级只比我大5天,所以从小我俩读书时间是同步的,在读书上问题母亲操心表哥比操心我多太多,找好学校、找好班级那是表哥才能享受的待遇,而我只是自由发展;表哥高中毕业后没有拿到毕业证就提前走向社会,期间表哥的工作母亲帮着张罗过,可惜表哥不争气每次都干不了多久就不干了,而我的工作母亲最多就是口头上问问,其它的都是我自己搞定,用母亲的话说“男儿就应该靠自己,自己的路自己走”;表哥的对象母亲也帮着张罗过,而我的婚事母亲从来不提,有时我还半开玩笑的问母亲怎么不帮我也张罗一下,母亲却说“找媳妇的事都要我出面,你还有什么出息,而且一切都要先立业后再考虑成家”;后来表哥买车是母亲借的钱,那年表哥20岁不到,而我的第一辆车是在我工作6年后28岁那年;表哥买房是母亲借的钱,一直到表哥结婚都是母亲一手张罗、一手包办,舅舅、舅妈只是在旁边看着到该花钱的时候拿些钱出来,甚至最后连小孩都是母亲帮着拉扯大的。母亲在对待表哥和我的态度上我爱人都给我提过,我爱人偷偷的告诉过我她发现的小秘密“你不是你母亲亲生的,表哥才是你母亲亲生”,虽然我知道是玩笑,但这句话的意味深长啊。后来我告诫爱人“以后不能说这样的话,没有母亲的教育你也不会遇见今天怎么优秀的我,至少自我感觉比表哥优秀。"

   我在旁边能够明显感觉到母亲这些年的变化有多大,明显老了很多很多,因为母亲本就生得漂亮再加上皮肤白净、心态又好,当年50多岁的时候人外人看来都以为才30岁,原本从我读高中开始母亲就跳广场舞了,后来我到了广州读大学,母亲本应该更是过上自由飞翔的日子,可是被外公、外婆和舅舅一家拖累得憔悴不堪,特别是带侄女的那两年母亲身体、脸色上的变化最明显,所以每次从广州回家我都提出让母亲跟我到广州生活可以都被母亲拒绝了,母亲放不下至少——情感上放不下。

   2013年前后(那时我已从广州落败回了贵阳,短暂的辗转了几份工作后参加了公务员考试,后来工作也算是在贵阳这个三线城市稳定下来。)贵州因为经济落后受到国家的重视,随着西部大开发口号真真落到实处、2012年国发二号文件的精神落地,贵阳这个几十年不变的城市迎来的自己的发展,各种公路、桥梁、基础设施建设呈现出百花齐放的局面,其中肯定不乏房地产项目。而我家坐落于贵阳市南明河边——南明河被贵阳市民称作母亲河,河对岸就是当年的贵阳电厂——属于河流滩涂地从风水上来说也是一块宝地,就这样一块风水宝地被保利地产收入囊中——保利.凤凰湾,而河对岸我家所地也跟着进入红线内。当这个消息传开后整个小区的人沸腾了,征拨时间、征拨条件、征拨方式等等每天都是这类小道消息漫天飞舞,在这个消息大军中不乏父亲的身影。有一天父亲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母亲半开玩笑的问道今天有什么好消息,父亲高兴的说到这下有钱了八楼的房子值100万、四楼的再怎么40、50万应该可以吧等等这些内容。就是这句话更加激发了舅舅一家,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房子争夺战正式开始。毕竟这笔钱对于小城市的人来说可是一辈子没有见过的巨款。结果房子到今天都没有拆成,河对岸是保利的一期,而我家这面是二期,二期还牵涉到很多周边农民拆迁的问题,说起比较复杂这里就不展开了,所以房子到今天2017年了都没拆也没有什么有后续的说法,现在拆不拆大家都不知道了。

   2013年之前,关于房子的问题舅舅一家都是背地里在做外婆的工作,希望从外婆的嘴里说出把四楼的两居室作为遗产留给舅舅,因为他们觉得四楼的房子是外公、外婆的,而老人的房子留给儿子也是理所应当,这句话外婆从2009年开始就不断的提过多次,每次只要一开口就立刻被外公叫停,外公知道外婆偏心、有重男轻女的心思,所以每次只要一提这个话题,就会被外公打压在萌芽里,而且当初全家人都说好了“谁出钱买房子,以后房子就是谁的”,不能现在看着房子值钱就不认账了(直到今天舅舅都不承认当初说过这样的话),就算当年他们俩佬的分数给了我父母他们,但工龄分数就只是一个排名的先后而已不拿钱同样没房子住,而且这么几十年他们就算租单位房子住是多大一笔开销,而这笔钱我父母从来没有和他们提过。所以,外公在房子这件事情立场是明确的。早在2004年的时候,外公就把八楼的三居室以买卖的方式过户给了我母亲,当时外婆不愿意,但是家里是外公做主所以外婆还是跟着外公去了房管局签字画押。外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怕他百年后,外婆私自做主把房子给舅舅。其实舅舅一家混淆了标的物,应该有争议的是八楼的三居室,那才是最初分的第一套房,而四楼的两居室是我父母单独分配得到的,只是考虑到外公、外婆腿脚不方便才让他们搬到那里居住。处心积虑的谋划这么多年,到最后连是哪套房都没有弄清楚,最后还母亲告诉舅舅,要争也应该争八楼的三居室才对。可见舅舅一家对待老人住哪里、怎么住、房子从那里来等这样的问题都从来没有考虑过,整天只知道啃老、混日子,舅舅60多岁的人了,都是一个标准的啃老族,居然用我外公他父亲死后收的葬礼钱去治疗性病。死了都没放过他爹,连尸体都要啃一遍,真是太可恶了(这个话题比房子大战更加精彩,后面我会顺着时间发展顺序慢慢说)。

   就这样,因为外公的坚持舅舅记恨上了外公,甚至有虐待外公希望外公早死的嫌疑。2013年底,保利凤凰湾正式动工前需要拆除贵阳电厂的老厂房,因为贵阳电厂是当年外公支援三线时参与建设的,有着特别的感情在里面,现在要拆除了,所以爆破拆除的当天外公到现场去看了看他曾经的奋斗过的地方,但是在经过工地一条地沟上方的竹踏板时,外公踩空跌了一跤再加上年级大,住院一段时间后就离开了我们。在外公住院的那段时间,小姨他们也从遵义赶回来了。后来母亲他们三兄妹商量:母亲负责早上、下午到晚上由小姨负责、舅舅从深夜到第二天早上,这样安排的原因是,母亲换班后好回去买菜做饭照顾家里的外婆和一家人的饮食,所以到这时母亲都还要多付出一份。这样安排后本身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但是到了第三天就出事了,老舅不见了。电话联系不上、家里找不到,就连舅母和表哥都说找不到他,人到哪里去了?现在不照顾爷爷的问题了,而是这人不会出事吧,消失两天后,舅舅主动打电话给外婆说“妈,你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子,你就当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不孝走在你前面了。我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因为我家可归,我已经在外面流浪了两天。”。后来全家人才知道,舅舅在医院照顾外公期间看见外公快不行了,又提了房子的事情,但是外公到死都没有松口答应任何条件,就连护士来给外公换拉了排泄物的床垫,叫舅舅搭把手帮一下忙,舅舅都不干,居然告诉“护士不用换,他有女儿等他女儿来”这可是他的父亲,可以想象一下睡在排泄物上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居然可以为了房子这样折磨自己的父亲。后来舅舅索性丢下躺在床上的外公不顾消失了,这时舅舅已是60多岁的人了居然打电话给80多岁的外婆,说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无家可回、流浪两天,把外婆给急得差点没有直接死过去。现在想想,这么没人性的也就只有舅舅能干出来,换别人,估计真干不出这事。所以我说别看舅舅已经是60多岁的人了,其实还是一个标准的啃老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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