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北京之行大概可以用四个字作结——如在梦中。
从开始计划筹备到等待,对于不一样的风景,我曾抱有无数的幻想。想象它宫殿林立,想象它胡同里传来清脆的吆喝声,想象它古今建筑相映相生。直到日程一天天地逼近,被推揉进大巴车内,我的旅程宣告开始,我仍在梦里。
曾想过陪要好的朋友出去走一走 如今成为现实。只是她带着一种愁绪来,不知不觉感染到了我。
火车上冷气开的很低。
我浑浑噩噩地坐着,看旁边的热闹。偶尔参与,但宁愿一个人静坐。心里像是被一块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只想逃离这里。
终于穿过狭小的缝隙,走向她。她周围满是人,我却轻易看到了她。因为相比别人的座椅,她的座椅总留有我的一席。
仍是不想说话。
我倚着她的肩睡下,硌得难受。我越发心疼她的日渐消瘦。醒来后一片茫然。若有所失的感觉更加强烈。我坐着,思索我存在的意义。
跟着导游东奔西走,终于有机会坐下来看一场表演,一场极为精彩的杂技表演。她经历了这么多天的不眠不休,在我旁边睡得极其安稳。我暗自抱怨自己没有带上眼镜,只能看到大屏幕上的影像。只是背景图像,我却看得痴迷。满月高悬,点点星光或是浩瀚而精致的宇宙,或是游鱼,在水下自顾地悠游,再后来是一片戈壁沙漠,上有稀零的人影奔走。激越的音乐在耳边回荡,给人一种振奋。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水面上一闪而逝的光波,没有人知道湖底会生发出怎样的漩涡。
我曾向往三毛一样的流浪生活,不一样的在于近乎苦行僧的行路。一个人,一匹骆驼,万古的沉默,几近自虐地随着沙漠一天天石化僵硬。让我远离人群,让我远离一切美好,让我饱尝人世间的冷漠与痛苦。让我该欢笑的时候哭泣,让我同沙漠的日出一同沉落,在平静地承受痛苦中接近永恒。
旅途中 我带着三毛的书,听她讲一路的见闻。后半生的漂泊,她在梦里遇见了被当地人称为青鸟的大巴车载着她日思夜念的荷西回到她身边。可她要去的地方,是青鸟飞不到的地方。看到这里,我只希望陪她走进沙漠,寂寞时相依,去寻找各自的青鸟。
这样激扬的音乐,这样热闹的场景,使得我渴望壮烈的一生。
纯粹坦白,永远怀着热望,做到极致,努力争取,活得凌冽,乃至一往无前,我渴望不平凡的一生。我要我的努力被所有人看到,我要成为不安分的慧星在天幕上划上我的足迹。
像三毛说的那样,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我的一生本不应该如现在一般平静,一路走来,我的坐标应当指向最精彩的地方。还有更广阔的天地,更无尽的未来等我涉足。
我期待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