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最早做这种梦是在十二岁那年。那时候他刚刚跨出忍者生涯的第一步,感觉生命里处处散布着青涩而馥郁的甜香。
那天第七班聚会,卡卡西请客,一乐拉面无限量供应。闹腾到夜里,分别时四人都很放松,连佐助叫他“白痴”的声音都轻缓了不少。灯下看美人,美人正煌煌。分离时淡淡的一瞥,光辉在眼波间流转,将他拉进星河灿烂的梦幻。然后就是一宿美妙离奇的臆想,叫人目瞪口呆,久不能忘。
初时平静而忙碌的日常掩藏了少年的心事,就算是吊车尾在某些方面也别有天赋,期期艾艾,小心翼翼,暗暗地谋划,像是哉培一株名贵的花卉,又像是捕捉凶残的猎物。现实里冷冽的同伴,梦境中艳丽的情人,一举手一投足交织相映,让少年心中欲望的洪流泛滥成灾。而之后动乱中长久的分别和宿命般的针锋相对并未让这火焰般炙热的情绪消亡,反而让它扎根于绝望与欢喜,生长出灿烂繁复的花朵。
窗外有微微细雨,打在叶面上沙沙作响,春夜潮湿温润,鸣人摊在床上辗转反侧。佐助回来了,就在今天上午,他刚在鹿丸督促把前一天剩下的文件处理完便远远地感知到那人的查克拉,起身,坐下,反复好几次,终于平静下来,决定坐在火影办公室等他,反正无论如何,佐助回来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来找他。
门被打开,他站起来。“七代目”,那人走过来,把手中的卷轴放在桌上,黑白分明的眼睛瞅着他,打量着,素来冷淡的面孔上有着淡淡的笑意。他吸了口气,缓缓吐出,然后一把抓住那人肩膀,隔着桌子给出一个热情的拥抱。
再然后呢?鸣人回忆着,他们还是如同最亲热的兄弟一样交流,从四战后佐助回村起就一直是这样,“果然是笨蛋佐助啊我说”,鸣人翻身把脸埋进枕头,“佐助”,“佐助”……喃喃自语着,然后渐渐脸红耳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