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南国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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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听窗外小雨淅沥,知这是雨,一场南国冬日的雨,因是雨,不由得紧了紧衣单,沉沉睡去,一如往夜的枕雨而眠。夜深,梦沉,雨绵,似如往日,似如往季,似如往年,绵绵不绝似往季,情义深深似往年。
遥望故乡小镇,白石青瓦,袅袅炊烟。记忆中的故乡家家户户都常备着一把油纸伞,棕色的伞柄,圈圈木纹清新自然,茶色的伞面,幽雅的气息飘渺而至,带着几分古朴、清香。而每当雨临之时,便是如《雨巷》中撑着一把油纸伞样的,默默前行,走过长满青苔的大青石,穿过白石青瓦的镇中小屋,踏过残久的小石桥,穿过雨幕,走向远方,这一走,或许是一年,或许,是一生。毕竟,出了家门谁也不会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在下雨时,屋檐下通常会有一个桶子,这是用来装雨水的。小镇的人们相信:像雨水这种无根之水用来洗澡、洗头,洗衣能很好的清洁身体上的污垢,让人的身体、心灵得到净化,是极好的水。而在这时,孩子们便会出来,围着桶子玩水。有时如果下着蒙蒙细雨,而恰好雨被风吹斜,洒在孩子们的身上,但这时孩子们也是浑然不觉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无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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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家乡屋后,有着一片小树林,而下雨时,最喜之事就是翻捡出一两本旧书,捧着,坐在屋檐之下,品味书中的三千世界,看遍书中所述的滚滚红尘、人间百态。而当时“身”所处的便是“一沙一世界”的真实世界。精神世界与真实世界,二者自然交融,同时感受,便是心灵的升华,再加上周围无时无刻不在响起的雨声,这一坐有时便是一下午。在远处躲雨的人眼中,在烟雨中缥缈的你,似是有了一股仙气。
在南国的雨季,通常是很长的。每当雨季来临之时,家中各物都变得有点潮湿,盈盈一握,似乎都能握出水来。这样的雨季中,人们通常是呆在家中的。但当遇到农忙的时候,则需要一袭蓑衣,一头老黄牛,向田中赶去。在雨中耕作,蒙蒙细雨顺着浓密的蓑草滚落,黄牛在雨中“哞哞”的叫,一声、一声的绵长悠久的回旋交织着希望、梦想以及一切农耕时代美好美妙的事物。
南国的蒙蒙细雨,历来是绵绵不绝的,然而这又恰如南国的性格;缠绵、坚毅,于这其中又带着点刚强,一种永不言弃的精神——雨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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