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事情无法让人弄清,总有些东西挑唆人的神经,总有些事情错乱了心情。或许人的存在就是一壁墙,或许人的存在就是一道影,或许人的存在就是一种神经。可是万事都有轻重,锿心里的是非已经分不清。
“哥儿几个感情好啊!”一个人忽然出现,站在摇着扇子的砺石的背后,此女子生得端庄,有些气质,但不是那种高贵的鹤立鸡群的气质,是一种平凡人最突出最耀眼的气质。
“端晴!”锿轻声嘟哝一句。
“你又是谁??”能能准备上前走一步,却被锿一伸手拦住了。
“她就是我刚刚说的,我口里的心里的,端晴。”砺石说着,慌忙和端晴站在一起,手里的清风扇不住地摇着,砺石一脸的喜色,端晴额头的刘海晃动着。
“你个老妖婆,离我哥远点。”能能说,锿的手臂依然伸着,他只能一屁股坐下椅子上。
“锿,你的朋友怎么说话的!!”端晴气得脸色绯红,哭笑不得。
“没事儿,有我呢!”砺石继续摇着清风扇,吼了一句:“有刚,揍他!”说完了以后,砺石作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舌头抵着牙冠左上面靠近智齿的位置,嘴巴微隙着,嘴唇抖着,像在说什么话,却没有一个字从他嘴巴里冒出来。
有刚抖了抖肩膀,操起一张凳子就朝能能走过去,两只眼睛像见到猎物的老虎一样。能能吓得连连后退,可是退到墙角了,已经无处可躲。操着凳子的有刚慢慢地向能能移动。
锿一看就慌了,老虎发威了。
只是端晴依然淡定,只听她轻声说了一句:“舌头给我捋直了。”话一说完,就伸出两只手指进到砺石嘴里,夹着他的舌头往外拽。
“干嘛啊,使阴招!”砺石捂着嘴巴喊疼,仿佛吃饭的时候不小心舌头和牙齿打了架。
“住手!!!”端晴冲有刚一声暴吼。
“你说住手就住手啊,端晴!”有刚说,手里依然操着凳子,但握得没有那么紧了。
“算了,有刚,当着端晴的面打架,大哥脸上过不去。”旁边的手柔说:“大哥是最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给我闭上乌鸦嘴!!”又是一声暴吼,都带颤音了。
“端晴,你能不能下手不这么重,我的舌头是一块肉,不是面粉,你这么掐是什么意思。”砺石说,好不容易舌头才可以自由活动了。
“你叫人打人,还有理了!”端晴转身指着砺石的鼻子说。
“这是干嘛啊,端晴!”有刚放下凳子,走过去,站在砺石左边。手柔也走过来,站在砺石右边。
“这可是我们大哥,端晴!”手柔的手放在砺石的下巴下面,做了一个托东西的动作。
“原来她不是老妖婆!”迟来了能能的话。
“他就是明秀说的那个人??”端晴问锿,尽量和颜悦色不带怒气。
“是!”锿说,不好意思地低垂着脑袋。
“原来端晴也认识我,看来我真不是一般人。”能能说,还拍了拍巴掌。
端晴不好意思地脸红了,看了能能老一会儿,转而对砺石说:“有刚和手柔在路上找到的人就他??”
“不关我的事儿,有刚和手柔闲逛,无意中碰到的。”砺石说,又摇起了清风扇,一副悠然自得天下太平的样子。
“你知道得可真够清楚的啊!”说着端晴又去拽砺石的舌头,可砺石反应快,嘴巴一闭,牙齿一咬,端晴就没辙了。
“端晴,路上给我穿裙子的人就是他俩,揍他们!”能能说,向砺石这边走了两步,却不敢走得太近。
端晴回过头去,鄙夷地看了能能一眼。她说:“你还是坐椅子吧,我看你也是刚刚干完活的样子。”
“他们俩,那个手柔,差点把我打得背过气去,揍他,端晴,揍他!”能能挥动着拳头。
“我是女人!”端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所以我才需要你,端晴!”说着,砺石用清风扇抵着端晴的尖下巴。
“给我闭嘴!”话还没有说完,端晴的一耳光就扇了过去,有刚一抬手,手柔已经出手抓住端晴的手腕。
“我说过,”手柔握着端晴的手,放回端晴的胸前,说:“我说过,这是我们大哥!”
“有你们这两个小弟,足矣。至少不是废物,也不是累赘。是吧,能能!”砺石朝能能努了努嘴,然后开心地摇晃着扇子。
“揍他,揍他,揍这个砺石,一看就不是好人,揍他!”能能又挥动着拳头,却不敢往前走一步。
“智慧也!”端晴然后说:“你还是安静地坐着吧,能能,或许有内伤。”
“没事,端晴,你是谁啊,我进来的时候就给他服了金丹,痛是痛,但身体没事。”砺石说着,头仰着,看着天上,然后低下头来,说:“国王的规矩谁敢违背,是不,除非是因为你!”
“你想干嘛??”端晴的眼珠子都瞪圆了。
“揍他,揍他,端晴,揍他!”这个时候能能已经坐在椅子上了,服从端晴的吩咐,身体要紧,却气得用拳头捶桌子。
“没事儿,绝对没事儿,只要你相信我,就绝对没事儿。”说着砺石又用清风扇去挑端晴的下巴。
一口唾沫,飞了过去。
“下流!”端晴的眼神像清理厕所的清洁工的眼神。
“没事儿,我有的是耐心,我的两个小弟都知道。”砺石说,眼神仿佛在严刑逼供犯人一样。
“对!”有刚和手柔齐声说。
端晴注意看了一下砺石的舌头,砺石赶忙配合,张开嘴巴,说:“舌头是自由活动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揍他啊,端晴!”能能坐得不耐烦了,翘着腿,玩着手指。
“一张贱嘴,给我闭紧!”端晴吼道,声音不大,却很严肃。“关这个臭小子什么事儿?”端晴转而严肃地对砺石说。
“锿??”
“对!!”端晴点点头。
“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做事就没有敢搅我的局,从来如此。可是偏偏碰到了这个锿,这个锿,探花府的事情,你一定记得吧!”砺石说,脸色铁青。
“你想杀人??”端晴说。
“他敢!!”锿一声吼,国王的规矩谁都知道的。
“也未尝不可!!”砺石笑呵呵地说。
“你是说狗急了也会跳墙,是吧!”端晴也笑呵呵地说。
“端晴,你可真幽默,你想我笑吗?!”说着砺石龇牙咧嘴地笑笑,就像狗啃骨头那样。
“我的事情跟锿有什么关系,麻烦你别烦他!”端晴说,微笑着。
“烦??多大的人物似的!”说着砺石妆模作样地用舌头去抵左上方那颗智齿,端晴慌忙伸出手,砺石牙冠一咬,闭上了。
“逗你玩儿呢,还这么较真!”砺石依然乐呵呵的。
“就算我搅了你的局,让你觉得没脸面,我给你道歉,成不?”说着锿鞠了一躬,说:“我希望你以后别欺负能能了。”
“你说不欺负就不欺负??多大的人物似的。”砺石说,满不在乎。
“哥,干脆我们三个再揍他们三个一顿!”能能说,站了起来。
“坐下!”锿伸出手臂,把能能按在椅子上。
“你真的不怕有一天犯规了,国王知道了??”端晴说,仔细观摩着砺石的眼神。
“姜还是老的辣,我在王宫里多少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吧!!”砺石说,自我介绍的样子。
“我永远都知道,但请你别为难锿,他才进来,很多东西还不懂。现在知道了吧??”端晴说,不自觉地紧了紧拳头。
“我要的是你,不是锿,明白不??”说着砺石用手中的清风扇轻抚端晴的脸颊,谁知端晴一把抢过扇子,扯个稀烂,连木片都掰断了。
“无耻!!无耻!!”
“为了得到你,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哦,端晴!”砺石俯下身,贴在端晴的耳边说。
“为了得到我,你不择手段吧!”端晴身体微微往后仰,脚却不敢动,哆嗦着嘴唇说。
“算是吧!”砺石轻声说。
“请你离锿远点。”端晴说:“也离我远点!”
“凭什么??离锿远点,不行。离你远点,办不到!!”锿摆正了身子,说。
“无耻!!”说着端晴跑过去抓起一张椅子朝砺石扔过来,砺石躲闪不及,背被砸中了,身体不由地一震,差点趴到地上去。
直起身子,砺石说:“你们两个怎么办事的!!”骂有刚和手柔,手虚晃了一下,才发现清风扇已经不在手里了。提起退,砺石冲两人的屁股各踹了五六脚。有刚和手柔动都不敢动。
“你离不离开??”端晴站在房间中央,说,仿佛捍卫孩子的母狼一样。
“现在可以离开,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一直离开。事实情况恰好相反。”砺石说着,转身去,背着手,朝门口迈去。
有刚和手柔跟在后面,像两条摇着尾巴的狗一样。
“我们的凳子!!”能能大叫,还没走太远的砺石回过头来,吐了一口唾沫。
“凳子不用了,”端晴说:“探花府的一张凳子还不值那把扇子的一根木片呢!”说完,端晴在一张凳子坐下来,连连喘气,像哮喘病人发病了似的。
“没事吧!”锿走过去拍拍端晴的肩膀。
“我跟你说了,不要去招惹砺石,你没听明白还是怎么回事!”端晴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我没招惹他,是他带人到探花府来的。”锿说,小心翼翼地,算是赔不是了。
“能能进王宫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一声??”端晴说,依然在气头上,能能赶忙给她端了一杯茶过来。
“锿是我哥,端晴。”能能算是自我介绍了。
“你上次不是说没事别烦你吗?!”锿觉得自己这样做并没有错。
“那你为什么不到王宫门口去迎接他,在探花府迎接他??”端晴瞪了能能一眼,然后一口喝干那杯茶。
“你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锿问。
“当我听说有个男人被穿裙子的时候,才知道他是你的人,才知道原来叫能能。然后我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没想到来晚了。”端晴心头一急,气上脸色,猛地把茶杯摔在地上,茶杯瞬间四分五裂了。
“现在怎么办啊,端晴,我应该告诉你的。”锿说,一切全都是他的错。
“我来都来了,请我吃饭,就今晚,当是给能能接风。”端晴说,眼睛盯着门外,还好门外什么也没有,只有灿烂的阳光。
这个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毕竟能能虽然有点低能,但端晴也还是认可这个朋友的。只是砺石是一个分外难缠的人,蛮横惯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而端晴本来一直是在周旋砺石,可无端端地锿的麻烦上身了,她要考虑的太多太多。
九 姗珊的端晴 三对三的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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