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星期被一颗智齿打得落花流水,弄得鸡犬不宁。
在它制造的痛苦河流里翻腾,喘息,靠着药物度过了每一秒的煎熬。我偶尔在茫然苦海中觅得一艘破船,搭上我所有的赌注,任凭风雨的浇灌,我站着,站着,躲避着河流无数次的拉拽,也无数次的被淹没,又无数次的爬起来。
镜子中的自己沧桑得与大妈一般,正芳华的年纪,却苦于一颗智齿的疼痛。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辗转反侧,企图依靠睡觉来克服苦难,那些疼痛像是不舍般的,已经6天了,依旧未曾离去。
两天凌晨里挂完点滴打车从陆家嘴回来,满身的疲惫,还有蠢蠢欲动的痛一并回了家。一个阿姨同情的对我说,小姑娘怎么一个人来打针啊。突然觉得好温暖,也恍惚间觉得并非所有上海人都不解风情的。往输液室一看,也确实只有自己一个人只身前往,其实这不算什么,当你拨开我的外壳,你会发现我一个人做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也一个人度过了我所有的苦难。
今天,吃下了第N个止痛药后,疼痛终于睡着了,我得到了一丝丝的休息,我不要吵醒它,我也希望它永久的安睡,我也知道它会醒来,它会对我进行数次的凌迟,但我知道我犹豫又勇敢。
今年中秋节,跟平常的日子一样。只是我吃不下月饼,也吃不下美食。我在痛苦的时光里缱绻偷安,因为吃药产生的手抖与心悸,无人诉说,也未必都能感同身受。
有很多朋友,而我依旧是一个人。
有很多娱乐方式,而我依旧喜欢一个人玩。
有很多热闹,而我依旧只专注内心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