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此刻是凌晨三点零三,那么我姑且默认现在是公元2017年4月8日的白天。
昨晚跟社团里一帮伙伴一起去爬了龙井,在徐同学的指导与陪伴下顺利登顶。大概是因为看到很多有趣的人,抑或是单纯为自己能够放飞自我感到高兴,总之我全程极嗨。像这种多巴胺分泌旺盛的时候,或许肾上腺素等激素也会大量增加,导致我们全程兴奋,不知道这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兴奋地睡不着”的原因?
前几天与我的朋友鲁水狗商量着要去湖州,来一场说走就走的骑行,结果因故取消;之后又将地点定为临安青山湖,再次因故取消。
计划不能如期进行总是令人遗憾的,尤其是像我这种总是对很多事物怀着热情的与期待的人。
之后我又换了计划,准确来说也还是随情况而定,结果发现愿意陪我去的人都有各种各种的事情而不能去。还有些可能是自己走自己的计划,也没办法陪我。
我的心情还是比较低落的。就像爱吃蛋糕的小姑娘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属于自己的那份蛋糕吃掉的那种感觉——不知道你可否能体会这种感觉,或许某一个心跳慢一拍的瞬间,你也能与我感同身受呢?
说着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可是真的要自己去就失去了目标与动力,对不起,我是真的很怂。可是就算我很怂,我也不会说出来,略略略。有些事情看着自己不想做、做不到,真正坚持下去对自己未尝又不是一件无益之事。
四处拉人与我同行,结果一不小心跟几个朋友聊到很晚才入睡。时间距离我被热醒不过一个多钟头。
哦,我解释一下,我并不是因为想要写下这些心情而不睡觉的,我真的只是因为睡不着了没事做而记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大概是因为雨季,也可能是因为天真的热起来了,总之进入梦乡没一会儿就被热醒了。热了还能继续盖着被子睡?我又不傻好吗,我当然会把被子给踢光了(其实醒来发现踢光被子才是最傻的呢)。
被子踢光好凉快呀,就像大小暑时节在室内调出18度的空调,就像暴露在阳光下行走时有人不停地拿给你冰淇淋,就像是骑车骑到浑身湿漉陡然遇到一个长长的下坡带起的风……就是各种你所能想到的舒适。可是也像这些舒适有“副作用”一般,被子踢光也没见得就是好的,没多久——真的是没多久我就发现自己鼻塞了。
被子踢掉,盖上;再踢,再盖;还踢,还盖……这么如此反复调节之后,总算找到一个最合适自己体温的盖法。赶紧趁机逼自己入睡,最好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你以为我真的就这样睡着了?并没有。
我听到我的肚子反抗的声音,它怪我睡前没把它填饱,命令胃液消化所有能消化的残余食物,发出了我不希望发出的响声。
我饿了,饿到即使不热了、即使很困也睡不着的那种程度。我下床翻了下我的柜子,它空空的,除了食品包装袋它什么也没能给我留下。
这不是第一次因为其他原因醒来、又因为饿而难以继续入睡了,更何况脑海里总还盘旋着各种打算计划与对发生过的事情的回顾呢?我知道写完这个,再把自己逼到困倦,总还是睡得着的,不然我是不会打开我的小台灯,穿上我的厚大衣,抱着我的破手机,在均匀的呼噜声里记下这一点点心情的。
突然又想到了明天,哦不,是今天白天,应该去往哪里好呢,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堆打算,嘿,本来就是一个说做就做的人,如果不是非得跟谁约定,那么干嘛非要计划一些计划呢!会有什么事难得倒我这个“天才”的吗?我天才的自封称号也不是白叫的啊(我猜朋友们会腹诽:只有你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吧???)!
嘿,我发现自己还真是一个想到什么就想要去做的人。鲁水狗应该也是一个想到什么就做的人。拿我们先前的计划的计划过程来说,我本来打算一个人骑车去湖州到我的好朋友鸦丫那里去玩,跟鲁水狗一起吃饭时,我就问了一句那里远不远,鲁水狗当时就决定要跟我一起去,而且比我还积极。她说她的小长途的开始往往都来源于一个瞬间的念头,比如骑车去上课的路上突然想去某个地方,结果掉个头就离开并出发了。
这么想着我就又有了新的打算,比如如果待会睡过头了就跟两个可以中午出发的人一起去骑车;比如还是一大早就醒了我就去绍兴找我的老同学;比如下雨了还可以回去写写作业看看电影;比如懒癌发作就直接回家了;比如……脑海里一瞬间闪过的念头可能比我的脑细胞还要多,总会有个最让我愉悦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并让我实施以便让自己开心。
呼噜声突然停了,梦中呓语也突然没有了,耳边突然静下来。窗户没关,窗外各种鸟儿倒是鸣叫得猖狂。分不清是什么鸟,也不懂是什么品种,我只知道有鸟在叫,很多只不同地鸟儿在一起叫。
同样是睡不着,朱自清先生可以写下广为传诵的《荷塘月色》,而我只能披着大衣点着台灯在饥肠辘辘中听鸟叫。又把《荷塘月色》翻出来读了一遍,听着这群不睡觉而在练喉鸟儿的歌声,此刻的我仿佛置身体会到朱先生说“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的感觉了。
但是我没有这么高的境界,我不知道梵婀林上奏着的名曲有多么动听,也看不到“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有多么美妙。哦,我只知道鸟儿和我的肚子都在叫。
以蜷缩的姿势坐在椅子上,在转移的注意力中,胃似乎乖了很多,不再带给我强烈饥饿感。只想等着自己困了、倦了,睡它个天昏地暗。
这么想着,我又脱下了外套,钻回了被窝。
嘿,窗外的鸟叫声还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