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无几何,计较落空凉。
关于今晨的会,没想到怒火中烧。想想飘在空中的纸张,你点燃火柴,薄弱的光触碰着边角,即燃即烧,蓄意着阴谋。战争来临的前夕,没有任何预兆,你扯着嗓子,我拍起桌椅。那一刻的人似乎脱离了灵,只留兽的皮肉在撕叫,咆哮。
那一刻,我是放空的,双眼迷离,45度仰望天花板。声音入不得耳,只是惊吓已在心上扎了一刀,长长的口子,随着此起彼伏的不满,就这么来回切割。痛在我心,尽力麻痹自己,这是后天不断学习积累的经验。
不设身处于其中,不让情感流通,对我来说是种偏好。这种逃避式处理方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根深蒂固,成了潜意识的自动反应。暴力的沟通方式,实在可怖的很,在他人眼里或是正常的。
这并不是让我最惊奇的,而是吵完之后人的反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才是令人惊讶的。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还是我太过于敏感?以往朋友会和我说,冷静冷静就没事了。可是事情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百思不得其解,那就不如不忧。挣扎着精神起来,该说说该笑笑。还是肠胃熟知我的性情,知道不舒服,饭食都没怎么动。随意找了个借口说难吃,难以下咽,才吃了往常的一小半。其实,我知道,是内心郁结。
虽不知如何是好,但知晓了这是必经之旅。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这是逃脱不掉的,所有的愤怒背后都是有未满足的需求。而不是道德绑架,说不应如此之类的干瘪无趣之言。
人这种情感的动物,诚也,败也,孰是孰非,从来就无定论。只是心内的垃圾倾倒而出,有人选择转接他人,有人选择内疚自身,有人选择自我消化... ...人之口,泱泱大祸,谨记铭心。
晚上和老娘视频,闲扯着,聊些有的没的。她有些遗憾地说自己不认识字,听五舅妈说我写的东西不错。嗯,我想想,平时都是瞎写八道,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也不知道写的什么鬼。
但家人不会在意的,不管你写成花,写成翔,只要是你写的,就是最好的。为此,方知血缘的重要性,不管外人看来你是不是低成一抔土,在他们眼中你始终是宝贝。
我以为的不幸,或许是大幸。有些苦难早些时候走了,心也就软了。既知生命如此薄弱,纷争自然成了虚妄。圣人依旧本性为人,虽知宏理,尚践行,传天理,讲人道。我等俗人,控好自身,已是心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