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理论最初是犯罪学的一个理论，认为环境的不良现象如果被放任存在，会诱他人效尤，甚至变本加厉。以一幢有一扇破窗户的厂房为例，如果窗户不被修好，人们可能认为这是一间废旧的厂房，假以时日其他的窗户也会被破坏得七零八落。一个通道里的墙壁，如果出现了一些涂鸦或者牛皮藓广告，而没有被及时清理，过不了多久这面墙上就会布满乌七八糟、不堪入目的其他涂鸦或广告。一个夜市的角落，如果出现了丢弃的塑料袋和饮料瓶，其他路人和食客也会视作理所当然地顺手把垃圾也扔在那个角落。
我最早是在《整洁代码之道》一书中了解到破窗理论的，隐喻很形象和微妙：说的是程序员在写代码的时候，如果发现原有的代码很糟糕，心底里会一边骂一边不由自主地拷贝粘贴，如法炮制出同样风格的烂代码。于是，在代码走查和故障复盘的时候，我们听到最多的辩解是：原来的代码就是这么写的……
破窗理论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人们对看不惯的东西却视若罔闻的内在动机：因为有先例，因为别人这样做了并未收到惩罚，会误认为同样的小错误也应该没有问题，法不责众；所谓的小错不断累积，最终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星期，无线的同事过来交流团队质量改进的经验，除了“破窗理论”，还提到了“童子军军规”。童子军军规说的是什么呢？美国的童子军，是小朋友们一起行军露营，其中一项规定是：当你离开一个露宿营地的时候，一定要让它比你来的时候更整洁干净一点。提出这样的规定，一方面让童子军们从小养成自觉自律的好习惯，另一方面也保护了环境。
把破窗理论和童子军军规放在一起，不是正好印证了一句古训吗？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敏捷团队，最重要的就是内在的主动而持续地改进。不需要一次迈出一大步，做一个特别大的改革，而是要小步快跑，快速迭代。面对遗留代码中的“坏味道”，不要破罐子破摔，而是常存敬畏之心，每次能顺手修改坏味道的代码，一小步一小步地偿还这些技术债务；面对新写的代码，以整洁代码的思想为指导，保证可读性和可维护性，坚持写单元测试，代码质量终将会有改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