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那段难以忘怀的旧时光……
2011.10.2 周日 晴
今天是梦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是和老师约好带梦到北京学琴的一天,姜辉还在北京住院没有回来,我和华决定顺便去看他。小缪知道我们要去北京,便搭车去北京看姜辉。
早晨五点半起床,洗漱完毕,到肯德鸡给梦买了份早点后我们就出发了。梦坐在副驾和她的小伙伴‘趴趴’玩儿会儿,睡会儿,我和小缪坐在后排聊天,华在前面开车不时地插上两句嘴。因为聊天,感觉时间过得很快,还不到九点半我们就到了‘特长生联盟’。跟XX通过电话,跟他说我们要去医院看朋友,中午不能过来接梦,他说没问题,让梦先上黑老师的视奏课,之后,他会派一名助教老师带梦去赵老师家上课。我把二千五百元的学费给梦,让她给XX老师。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我们便驱车到‘中国科学医学院肿瘤医院’去看姜辉。
很顺利地找到了医院,姜辉住在‘胸外科’514房间,我们到那儿后,刚好碰上正准备离开的小莉弟弟一家五、六个人。姜辉穿着肥大的病号服,脸色有些灰暗,说话明显底气不足,都病成这样了,他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对人的尊敬和客气,一定要把客人送到电梯间门口。回到病房,我们得知,姜辉这两天伤口愈合得还算不错,如果不是因为国庆假期应该很快就能重新缝合刀口了,因为医院的床位非常紧张,刀口缝完后也差不多就该出院了。从今天开始,输液和吸氧也都停止了,这说明第一阶段的治疗基本告一段落。在路上,我和小缪就商量好,见到姜辉后一定要控制情绪,说些轻松的话题,因为姜辉自己目前还并不知道自己真实的病情。小莉依然那么开朗,脸上一直挂着和以前一样的笑容,说话的声音还是像以前那么大。小缪在车上的时候跟我说,真不知道小莉是怎么回事,姜辉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她和张丽红都哭得什么似的,小莉却好像没事人儿似的,居然还能玩麻将到晚上七点,还让姜辉自己去买火车票。但是,此刻看到小莉开朗的笑脸,我倒是觉得此刻的姜辉需要这张一如从前的脸,否则,过份的关心和照顾会让敏感的他心生怀疑,会使原本就心事重重的他想得更多,病情恶化得更快。我们陪他聊天,没有主题,以前的,现在的,基本都是家常话,渐渐地姜辉也有了聊天的兴趣,虽然说话有些气短,但是,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开朗了许多。看着他依然年轻、时而沉思、时而面带微笑的脸,我不敢相信在不远的未来,他即将离我们远去!我笑着跟他说,一定要好好吃饭,听医生的话,赶快恢复体力,恢复健康,因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华也说,以后别总出差去现场了,在院里审审图,把把关就行了,到现场调试的活儿让年轻人去干吧。姜辉默默地听着,点点头。
中午十二点四十左右,我们和姜辉告别,他们依旧坚持送我们到电梯间门口,我们相互微笑着说再见,但我此刻的内心深处有一双眼睛充满了泪水,我多么希望能出现奇迹,让这个年轻的生命重新恢复生机与活力,我们相伴继续走在人生的路上,共享快乐,共担风雨。小缪说经过孟姐和王夏育等人的共同努力,院里承诺解决小莉的工作问题,并抚养亮亮到十八周岁。听了这些我觉得轻松了许多,如果将来姜辉知道了自己的真实病情后得知单位这样的承诺后,他一定会倍感轻松和欣慰的。我建议他们继续跟院里协商,将上述承诺落实到文字上,否则的话,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知道下届院领导还认不认这个承诺呢?而且人们的‘心理同情期’一过,是不是还会兑现自己所做的承诺呢?毕竟,生老病死在这个世界上是太过平常的一件事,而单位并没有法定的责任和义务解决已经逝去的员工后顾之忧,即配偶的工作和子女的抚养问题。
上完课,赵老师说梦这一个月以来的进步很大,我听了心里踏实了许多。下午四点开始的演奏会,共有六名同学参加,用赵老师的话说,较之八月十日的演奏,每个孩子的进步都很大,以现在的水平,每个同学都能拿到‘清华冬令营’的一级证书。梦的表现也很不错,我觉得除了张固然之外,就数梦的曲子难度最大,演奏水平最高了。梦,就像赵老师分析的那样,像你这样文化课成绩又好,拉琴又好的孩子并不多见,所以,你是最有希望的,还有三个月,让我们继续努力吧!演奏会结束后,大概五点左右,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