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
身旁是粉丝震耳的应援声,传到耳朵里却不是嘈杂的感觉,而是莫名的熟悉,思念。
台下灯光细微,只有应援棒挥舞着,变换着颜色,你的眼里可能也染上了五彩缤纷;台上的人唱着,跳着,你看到汗水出现在他的额头,看到他看向粉丝时的眼,看到他做着一个个练习了千百遍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就好像复制粘贴一般。
你能想象到,为了做到动作完全一样,他私下纠正了成员多少遍。
深夜,当人们都睡去时,练习室的灯还亮着,随着流淌的音乐,他肆意跳着,然后累到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射灯,想着明天的签售会,后天的演唱会,周末的广告拍摄,他的时间就这样,在路上流逝,在候场时溜走,NG时花费……
原本亮着的舞台灯光熄灭,屏幕上开始播放视频,他又在后台换衣服准备下一个舞台了,音乐响起,接着是粉丝的欢呼声尖叫声,你看着他,又恢复了帅气的样子,可你宁愿他不是那么红,起码不会那么忙,那么累,但再想想,又害怕他的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就在这矛盾的想法中,你和着歌,红了眼眶……
你看着漆黑的后台,他的女朋友阿离应该在等着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给他准备温水,他的胃因为长期吃饭时间不定落下了病,一喝冷水就难受。
你踮起脚看了看,希望能看到什么,却又摇摇头,当然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时,音乐响起,舞台上,他慢慢从舞台中央升起,“郑号锡,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说道,不大的声音淹没在粉丝的欢呼声中……
2009年
“我说郑号锡,你真要去首尔参加选秀?这儿呢? 这儿的舞团怎么办?”你拉住要出练习室的他质问到。
“怎么办,我能知道怎么办吗?这儿太小,我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就不能一直待在这儿。”他说道。
你看着他,想劝他留下来,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他在光州能得到什么?大家都清楚,他不应该待在这儿,他的能力,足以支撑他到更大的舞台。可是,一直练习的伙伴,说着要一起走下去的人就这么离开了,还是伤心啊。
他说完就甩开你的手关上门离开,之后便回归寂静……你贴着镜子无力的坐到地上,缓缓把头贴在地上,泪划落到地上,就像每天流的汗水一样……
2010年
听说郑号锡被选中了,进入了JYP当练习生。虽然他离开了,但却是大家都同意的。他们和他视频,才说了几句话,他就慌张的挂掉了。短短的视频,你看到镜头里的他更瘦了,头发也长了,但还是笑着。没错,笑,一直是他的标记。
但在你的印象里,他并不是一直在笑,他会露出不一样的一面。许是因为一起长大的原因,你们都比较依赖彼此,他会向你抱怨,向你倾诉,你知道他的烦恼,也知道他一直挂着笑背后的难过与劳累。
2011年
郑号锡的练习生生涯一路顺利,你在光州继续着舞团的练习公演,舞团越办越好,直到有一天,你接到一通电话,来自方时赫PD。
你最后一次来到舞团练习室,回想到两年前自己质问郑号锡为什么要离开,却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
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看到了几年前自己和郑号锡一起练舞蹈的样子,你们会因为几个动作吵起来,也会为了第二天的演出而熬夜练习,然后瘫坐在地上吃着一份炸酱面……
首尔的他,还好吗?
2012年
你坐在沙发上,对面是一脸惊讶的郑号锡。
“阿米,你怎么来这儿了?”他问到,眼里全是兴奋,但又夹杂不解。
“嗯,你能来,我也能来,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你并不是练习生,而是编舞助理,此时的郑号锡,跟着方时赫PD一起来到了BigHit继续他的练习生生涯,现在已经是预备出道的人选了。
“干!郑号锡,加油啊!”
“好。”他没多说,喝下了杯中的啤酒。
你看着他一杯下去就变红的脸笑出了声,笑完了,你看着他问道“郑号锡,你后悔吗?当时离开我们。”你还是问了出来,即使知道这个问题于他而言多么残忍。
他想了想,缓缓说道“可能吧,我也不知道。来到首尔,我才知道我的舞蹈并不是最好的,原来我也有很多缺陷,有能力的人那么多,要是我没离开,可能会一直高估自己的实力吧。阿米,你呢?你后悔吗?”
你就猜到会是这个答案,你,也不知道,离开光州来的首尔,到底会怎么样?你看着郑号锡,他的嘴在动,声音却始终传不过来,“你在说什么?”你捧着他的脸,凑到他面前说道。
“没,你没听到就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完他就背起你向宿舍走去,走到一半你才恍然想起他现在是预备出道,又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对于你的动作,他先是不予理会,但你始终不让他继续背着,就不情不愿的放你下来,看着你摇摇晃晃在前面走着,又怕你摔着,双手护在你左右准备随时扶着你。
之后,便是你开始工作,他继续练习。
练习生的确累,你看到同样是练习生的田柾国,年纪小小的,整天却最迟离开,你有时会等郑号锡,就看那孩子一直练着舞,好像永远不会累。
同样的还有闵玧其,他比你大一岁,一天你看他一拐一拐的就问他怎么了,他起初还不愿说,你再三追问他才说是送外卖的时候被车撞了,他还再三叮嘱不能和其他人说。
当然,郑号锡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努力,拼命的努力。
什么时候会出道?谁也不知道。
看着他们每天练习,往往是不分白天黑夜,有时你们走出练习室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你就会和郑号锡一起来到公司附近的包饭店吃早餐,然后继续回去练习。
就这样,时间终于来到了2013年。
2013年
“阿米,我有话想和你说。”结束往常的练习后他叫住你。
“阿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我不该在这里,我是不是应该回去?”他低着头,不确定是不是说着,不断的转动着腕上的手链,这是他犹豫的表现。
“回去?光州吗?你要退出吗?”你想了想,看着他说道。
“可能吧,我觉得这里没有我想象的好。首尔,太大了,不是我能掌控了的。四年了,我一直在练习,但现在我却不知道自己最初要什么了。”他还是低着头,你却意外的看到他手上多了泪水似的东西。
郑号锡,哭了……
一时间,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看着他头上的发旋,又抬头看看熟悉的练习室,不远处放着大家的水杯,沙发上是乱堆着的衣服,门口还有上次聚餐时候的合照……这一切都是他要坚持下来的理由啊。
你拥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号锡,你要坚持下去。你注定是要在舞台上发光的人啊,我相信你,大家也相信你。”你只能这么说,心里苦涩涩的。
你关上门,给南俊打了电话,向他说明情况,看着他匆忙的跑来,和你对视一眼,推开门走进去。
你坐在走道的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和郑号锡的关系好像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他现在背负的担子,让他不在是你的郑号锡,更是成员们的,你突然觉得你不太了解他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追逐梦想的路上,彼此真的会这样渐行渐远吗?你不知道,你看着禁闭的门,缓缓低下了头……
郑号锡最后还是没有离开,你替他高兴,夏天,他们就要出道了。
他每天的行程被安排的满满的,只有在练习出道曲的时候你才能见到他。你们有时还是会出去吃饭,但却没有以前闲谈的时间了。
透过升起的热气,你看着郑号锡的脸,他低着头吃饭,吃的很快,头发几乎隔几天换一个造型,现在还没确定最终造型,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细小的伤口。
他许是感觉到你的目光,抬起头来,“看什么?快吃啊!”说话间,你看到他眼下的乌青,即使化了妆也没能完全遮住。
“我在看未来的大明星啊!”你调侃道,听到你的回答,他也笑了笑,然后又低下头不说话。
你知道,对于未来,现在的你们还不确定。
出道就是结束吗?
当然不是,你想象不到未来他还会经历什么困难。
“郑号锡,你又偷偷加时练舞了吧”看他又接了一个电话作势要走的样子,你叫住他说道。
他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注意身体,我相信你。”
关于未来,你不清楚,但是不管未来怎么样,你相信的是,你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一直支持他,他就像黑暗里的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对你而言已经变得如此重要了。
他的动作顿了顿,“嗯,我知道,阿米。谢谢你。”他看着你说道。
2013年6月13日
防弹少年团出道。
你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在后台看着电视上转播的他们跳舞的模样,看着看着就都默默落下了泪。最先哭出声的是世真欧巴,随着他哭出声,大家也忍不住,哭着哭着看到对方的脸又笑出来。
当成员们结束舞台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又哭又笑的景象。
田柾国第一个冲到你面前抱着你,嘴里念叨着“怒那怒那,我做到了”,你看着他满脸是泪,抬手擦擦他的泪,那小子又跳到另一个人身上庆祝。
郑号锡在和其他成员打完招呼后走到你面前,伸开胳膊,你抱着他,“郑号锡,你…你做到了”你说着,因为太激动几次哽咽。
“嗯,我知道。”他闷闷的声音传来,你想抬头看他,却被他把头下一子按回去,“阿米,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他说着,你能感觉到他在竭力控制情绪,声音夹杂着浓重的鼻音,他应该是哭了,他一定哭了。
你感谢这一瞬间,大家虽然流着泪,但都是快乐的,接下来的几年里,你都没找出比那天还要快乐的一天。
2014年,2015年,2016年……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郑号锡会在出国后带给你礼物,每年的生日都必须有对方参加才算完整,你会在他没有行程时装扮好去林荫路买衣服,去汉江公园看日出,去汝矣岛赏樱花,去清溪川看灯展,去夜晚的弘大集市吃小吃……好像情侣,却又不是情侣。
也许是太过了解对方,你们的关系不像是两个人,更像一个人的两个方面,离的太近了,注定了谁也离不开谁,却也没有更加亲密的距离。
你想对他说,光州的时候就一直想对他说一句话——郑号锡,我喜欢你,不管未来如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你一直以为你们就会这样相处下去,直到有一天……
“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阿离。”
在一次一位聚餐时郑号锡带来了一个人。
阿离,个子小小的,看上去很温柔,她看向郑号锡时会脸红。在她坐下后,郑号锡给她递水,对她笑着。
原来,有些话一直不说,就没有说出的机会了。你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拿起手中的杯子仰头喝下去。玧其哥喜欢烧酒果然有道理,辣辣的味道缓缓流到胃里,你的泪也顺势流了出来。对面的田柾国看到你的样子急忙倒水给你,嘴里抱怨着你不慢点喝。你接过水,不期然对上旁边郑号锡的视线,你想对他笑一笑,但余光看到一旁的阿离,心头又涌上苦涩,扯了扯嘴角,应该是很难看的笑容吧,因为你看到郑号锡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间。
田柾国脚崴了,就在练舞蹈的时候。明明很疼,但他却忍着不发出声音。你看着他,想教训他几句,却意外看到他额角的冷汗,扶着他慢慢来到公司楼下的诊所。
他惦着脚,头歪在你肩上,你的胳膊被他抓的发疼,但比起他的脚,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终于到了诊所,你坐在椅子上等医生擦完药,却发现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立刻跑过去 是郑号锡没错了。
他戴着鸭舌帽黑口罩,但认识这么多年你还认不出他?你拉着他的袖子,他转过身,见是你,就飞快的转过去,作势要挣脱你走。你转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郑号锡,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怎么回事?”
他没有回答你,沉默着。
“你知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哪有人你一直练习下去?”你怕他被人认出来,尽量压低声音说道。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弱。”他解释道,一边拉着你往出走。
“等等,柾国还在里面。你就不能小心点吗?来这里提前和世真欧巴说一声啊,被拍到了怎么解释?还有……”他听你的话之后一顿,接着就甩开你的手,“方阿米,你是我的谁?为什么要一直干涉我的事?”你被他说得一愣,接着就苦笑起来,的确,你什么也不是,虽然更早的认识他,却因为自己的胆小把他让给了别人。现在的他,不是方阿米的郑号锡啊!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你不看他,也没有回答他,转身离开,却难过到几乎喘不上气。
2017年6月
自从那天的事情之后,你们一直没有说过话,成员们自然也发现了,但因为世界巡演开始了,也没机会一直待在首尔。自然,错过了许多和解的机会。
2018年2月18日
郑号锡的生日,同时是世巡的最后一场,地点在首尔。
你来到演唱会现场,想站在粉丝的角度好好欣赏一次他们的,他的表演。
安可演唱会这天正好也是郑号锡的生日,粉丝们准备了特别惊喜,屏幕上出现了许多过去的照片,还有几张是你们一起的合照,但你们都只露了背影,看着一张张照片略过,你的记忆也跟着一一闪过。
“J-HPOE,生日快乐!”粉丝们喊道。
“郑号锡,生日快乐!”你说道。
表演结束,是例行的聚餐,加上又是郑号锡的生日,大家准备大办一场。
一早就接到了南俊的电话,你也在看完演出后来到定好的地方。
“号锡哥生日快乐!”这是泰亨在说。
“号锡啊,又老了一岁啊!盒盒盒”听笑声就知道是硕珍哥。
“哥,生日快乐,给你的礼物”第一个送礼物的人一定还是智旻。
“哥,生日快乐,今年的solo专辑准备的怎么样?”南俊问道。
“我听过了,挺不错的。”一旁的玧其哥说道。
“号锡,生日快乐!”你想了想还是说道。
“…嗯”他回道,只说了一个字就再没看你。
“号锡啊,女朋友没来?”
“她今天有事,一会儿过来。”
“哦~还是有女朋友好啊”
你不想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即使到现在,你依旧没习惯郑号锡有女朋友。一想到郑号锡会和她一起去买衣服,一起去看日出,一起去赏樱花,一起去看灯展,一起去吃小吃……对着那个人,你很难露出真心的笑容,你害怕会因为你的反应让他们产生误会 所以你尽可能的不会在她面前出现。
大家都开心的聊着天,说着专辑的销量,未来的计划,公司的发展……你小心的推开门,却发现了正走过来的阿离。
“阿米姐好。”她笑着和你打招呼。
“你好啊。”她都先问了,也不能不说话吧,你也扯出一个笑容回她。
你转身准备离开,却在手再次搭在门把的时候被她叫住“阿米姐是在和柾国交往吗?”
“什么?”你被到她说的话惊到了,柾国就是自己的弟弟啊,“没有,他就像我的弟弟一样。”
这次是她扯出一个笑容,然后越过你走进去。
11点半,你接到郑号锡的电话,电话里是阿离的声音“阿米姐,你能来宿舍吗?号锡喝醉了,要找你。”
“找我?你没听错吗?”女朋友就在身边,找你干嘛?虽然疑惑,但电话都打过来了,也不能不理会。
“嗯,找你。还有,阿米姐,我和他分手了……”
你开着车向宿舍驶去,车内播放着他们的歌曲,脑海里却一直回想着刚才阿离的话“他喜欢的一直是你,抱歉,是我不好。我一直骗他你在和柾国交往,对不起,占用了他这么长时间,是时候把他还给你了。”
开门的是智旻,看他担心的眼神,就知道郑号锡没少喝。
你向他的房间走去,智旻却叫住你“阿米姐,你喜欢号锡哥吗?”
“喜欢,一直都喜欢”你没回头,说完推开了门。
郑号锡是喝多了,但其实他喝多之后闹一会儿就消停了,现在就属于闹完了消停的时间。
你坐到床边,拍拍他的脸,他的脸整个都是发红的,脸上的温度也高的吓人,又探探他额头的温度,不正常的热。
这群孩子,明明是发烧了,还不知道吗,平时怎么照顾自己啊?
你又走出房间,寻找着退烧药,一群人见你出来也关切的询问着,知道是发烧之后,又一个个翻找着药。
叫醒号锡吃了药,他喝了水,也缓过了精神,看着你,也不说话,眼睛雾蒙蒙的,嘴角也塌下来,完全不是平时的模样,怪不得成员们着急。
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的眼睛跟随你的手左右晃动,一会他捉住你的手,“别晃了,晕”
“晕你还看”被他一说你忍不住笑起来“郑号锡,认识你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你是喝了多少酒?还有,你已经生病了,自己不知道吗?”你看着他的脸,不由多说了几句。
“你不在,我不开心就喝多了。”他闷闷的出声“这是你第一次在我生日的时候不在我身边”
“我去了,只是,只是后来走了”你出声解释,到最后却理亏低下头。
“你还知道你先走了。作为补偿,以后都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阿米?”他还拉着你的手, 这时你才发现早已经和他十指紧扣。
“嗯”他听见你回答,一下子坐起来,眼里都是光彩。
“现在11点50分,你的生日还有十分钟才过。”你看看手机说道。
他一下子垂下头,“所以你是不答应了?”
“不是,我答应。只是,你的每个生日我都会陪你一起过,没有例外。”你摇摇胳膊,他的胳膊也跟着晃动,他抬起头看着你,你们的脸慢慢靠近……
“号锡哥,我没来迟吧,生日快乐”是田柾国,因为有行程 他现在才回来。
你勾勾手,田兔子就跑过来挨着你坐下,眼睛圆圆的亮亮的…看着脸色逐渐变黑的郑号锡。
2018年2月19日
郑号锡醒的时候宿舍里一个人都不在了。他因为昨天发烧,今天上午的行程都取消了。晃到餐厅,在贴满丑照的冰箱里胡乱找出三明治啃起来,才想起回房间拿手机,却意外发现床头你留给他的纸条:
郑号锡小学生:
首先,电饭锅里有粥,冰箱里的三明治是柾国和泰亨的,你胃不好,不能吃。
其次,吃完粥去睡觉,不要玩手机,关机,我会打电话检查的哦!
最后,不要想着骗我不好好休息,我还不了解你嘛!
最后的最后,郑先生一直是我的光芒,不管是光州的小练习室里,还是不久前的演唱会舞台上,郑先生的光芒已经让我睁不开眼了,所以,放轻松,不要让自己生病,让我担心。
你的亲亲亲女朋友阿米留
郑号锡看着纸条,想到他在首尔重遇你的那天,那天晚上,他对你说喜欢你,你却因为喝多了没听见,本以为以后没机会对你说出口了,原来还不迟。
幸好还不迟……
继续啃着三明治,又低头看到了纸条,想了想,把三明治放到一边,乖乖走到厨房喝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