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说
我不想拿笔,因不知道说些什么,每日功课写日记也是寥寥数语。母亲住院,掏空了我的思维,迷茫中的孩子总把日子过的像漂白后的冬季,而今偏偏就是冬季。隔着医院的玻璃看着花园里萎了的花和路边惨白的树,像极了母亲那堆满皱纹,干瘪又苍白的脸。
我说迷茫,大抵是因为在照顾母亲和赚钱这两个问题之间要放弃一样,另一个大概就是找不到归属感。
我说我不想赚钱,肯定会招来鄙视,活着没钱怎么活,更何况上有老,下有小,而中间偏偏只有一个我。说起赚钱,因为照顾孩子,许多工作都不合适,尝试过做生意。第一次做生意是与孩子打交道,卖学生用品。可我居然比孩子还幼稚,不喜欢欺骗人,孩子偷东西,或者没钱,我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识的朋友去捧场,我连本钱都没有拿够,外加遇上可怜的孩子,我还给人家送衣服,给孩子买早餐。结果两年时间不到,我差点连自己和孩子都养活不起。后来把店转了,学了烤猪蹄,却像做贼一样,不敢在大街上叫卖,只靠着亲朋好友介绍推广。关系不错的,不是请客就是让钱,算算账,依然收益甚微,却只能硬着头皮去做。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如果只是一个人,我必不会腆着脸去做我不喜欢做的事。
没有归属感,因为不再相信感情。任何一个靠近我的人,必认为是有目的,时间久了,离开的人越来越多,我也依旧孤家寡人一个。孤家寡人就孤家寡人好了,却又那么想得到爱情,矛盾生产矛盾,我就成了抑郁症患者。
而今,我看不懂这世界,我因不会带着假面生活,被人看透了,不是被耍就是被利用,包括亲人,但却不愿意改变,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再正常不过,因为世界上根本没有傻子的生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