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一直想谈谈另外一个话题的,但看了武志红今天的心理学课——“你的想法真的是你的?”后,很想说点什么。记得在大学快毕业时,室友找了一份销售工作,对方要求先试用几天,看看她能不能适应每天外出谈合同的工作。
工作第二天她打来电话,大概是说从昨天到今天,真的很不喜欢这样的环境,甚至公司里的每一点她都不喜欢。她一整个早上在各个研究所里跑,现在还在外面。她问我:“现在是吃饭时间,如果我离开,是可以的。之后打个电话辞职就行。我现在该丢下工作回来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模棱两可的分析辞职和留下的利弊,毕竟我不知道那工作的具体情况,更不知道她的想法。
在我分析一会儿后,她在电话里说了一句:“阿梦,我是希望你让我回来的”。我笑了:“那你回来吧,不喜欢就别待了,我支持你”。那一刻,我发现当我们在发出一个疑问时,自己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更多的只是希望对方能和自己想法相同,想找一个人来肯定自己罢了。我不能帮你做选择,因为只有你自己知道答案,那个对于你来说是正确的答案。
武志红心理学专栏今天的内容是“思维和身体”,也就是头脑想法和身体感受。我们总是偏向于进行头脑中的思维过程,去“理性”的思考一些事情,而忽略更直观的身体感受。但所谓的“理性思考”有时却并不是你自己想法,因为我们从小被各种权威灌输了不同的想法,父母、老师、亲戚朋友等。
你的想法有多少是自己实践得来的?他们告诉你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该选择什么样的工作,该什么时候结婚,该做个乖学生,该选择稳定的生活。甚至你会发现,这些想法有很多都是矛盾的。但如果用身体去感受就会直观多了,你生活的状态,喜欢或不喜欢都会很明确。
好吧,讲了那么多的东西,让我打开电脑写下这篇文章的动力还是我自己的经历和感受。过去的一年里,我参加了大大小小的公职事业类考试共有几十次,全国考试除了新疆几乎都有参加。我可以每天看十几个小时的视频课,曾用15天时间自己学习完整个《公共基础知识》课程。讲义每一次复习用不同的笔来标注,直到最后没办法再添加标注,省内历年真题做了好几遍,最后看到书都想吐,我甚至可以挑出培训机构老师讲课时的错误。但很遗憾,由于专业等问题,即使每次考试分数能超过绝大多数的人也无法通过。
这一年的我,像疯了一般的参加考试,只要能参加。我开始整晚的失眠,后来能睡一会儿,可就像是为了逃离无趣的现实一般,梦境总是很“精彩”,时间久了便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过的很绝望,也很多次想到了死。母亲是个很迷信的人,当我告诉她每晚睡不着,她带着我去“神灵”那里求了一道符。
事实上,每次我去考试或者面试,她也会强迫我带着“神灵”的指示去做。那些多是身上带着符去考试,默念咒语什么的。我拒绝,便会与她起冲突,最近一次是我拒绝在宾馆里点火烧纸,我们起了言语冲突。母亲骂我是脑子里装着屎,大概一个月前,她也要带我去看精神科。
直到一次公安类考试错过面试,当母亲在电话那头的气愤的训斥。我突然发现:天呐,这一年里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看看我选择的职位,或者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从狱警到辅警、城管、保安巡逻,而且还是外包公司的城管。
毕业最初,母亲疯狂的寻找各类“机会”。我曾可能是军人、空姐、高速公路收费员、机场地勤、火车站安检员……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不对,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的,从没有考虑去一个没听过的城市过“所谓的安稳生活”。可是,母亲口中所谓的“稳定”,所谓的“正规单位”让我在考试中变得麻木,不再去关注自己的感受。也曾被讥讽是“考试专业户”,一直被对比成绩。
在这个地方,没有人会注意到你走过的路,不会注意到你有多努力,而是以结果论。小A是我们高中毕业那年的文科状元,读了一所不错的大学,这一年里她也在考试。小B是我的一个邻居,没错,她也是在考试。每次考试结束,尽管没有通过,母亲总会对比所有她能联系到的人的成绩来衡量我。然后和其他人聊天来满足她的虚荣心,“你看,虽然你没通过,但成绩比那个文科状元高了好多呢,他们都没你高”。是啊,我能超过所有的人,但又如何,不都是一样的结果。母亲自然不会知道,我从来文科要好些,那些文学类的题目,往往四个选项有三个是我读过的书籍或是了解的作家。高中时,我便有了很大的阅读量,而她只会说道:你看那些闲书做什么。
一直都是被选择,被选择学理科、被选择大学专业、被选择考试然后“稳定”的工作。我一直在拒绝却又麻木的接受,同时自己又活在不愿意接受的痛苦里。当自己停下来去感受,其实,我一直是有自己的想法,但却长久的去否定,埋没它。如果你不去关注你自己的感受和想法,只听从“权威”,怎么能得到正确的答案。毕竟“权威”不是你自己,又怎么能给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