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之爱犬虎子(三)

可能是出于基因的优越,虎子的学习能力明显胜过其他的土狗。我也乐死不彼的训练它,每当虎子听着我的口令做着坐下——起来——趴下等动作时,我甚至觉得它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狗了。

在这一年的夏天,我家西面院墙禁不住大风的肆虐被吹到了。第二天是个大热天,大家可能无法想象在炎热夏季戈壁滩的直射温度,这样说吧,曾经有人在正午的阳光下晒爆过温度计。可就是这样的天气,妈妈却奇怪的发现虎子卧在墙边的水泥地上一动不动,任凭太阳的暴晒,撵都撵不走。最后虽然我多次将虎子牵回遮阴的棚子里,但它依旧执着的走到墙边趴着。这是父亲感概的说“这是虎子看到墙倒了,卧在这里看家呢,去拿你妈卖冰棍时的遮阳伞给它撑开遮阳吧”。

当时养狗的重要原因是看家护院,所以我们这里多数都是中大型犬。这些狗的领地意识非常强,也经常会发生一些争斗。有一次,虎子应该是闯入他狗领地了,与隔了几排房子的狗和虎子发生了激烈的战斗,不得不说的是,那家女主人有些不可理喻了。后来旁观者还原了整个过程:起初虎子大概是理亏的原因吧,在撕咬的过程中步步后退,那只狗大占上风,女主人只是站在一旁呐喊助威。但等我的虎子被激发出警犬基因中隐藏的血性后一口咬掉了那只狗的半个耳朵时,恼羞成怒的女主人冲上去抬腿踢腿时,被虎子返头咬了一口。或许是没有受过专业咬人训练的原因吧,在围观众人的恐吓下,虎子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夹着尾巴溜回来家中。

不过那时候狗咬人的成本是很低的,也没有狂犬疫苗这一说,仅仅付出了父母的道歉和几根狗毛罢了。那是流行说被哪只狗咬了,就用那只狗的毛处理伤口。或许是因为“自卫”的原因吧,虎子并没有受到父亲的责打。不过大约半个多月后,那名被咬的女主人托人向父母传话:她那被咬的伤口一直隐隐作疼,听说需要吃狗主人家腌的咸鸡蛋就可以彻底痊愈。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也再没有听说过如此的偏方。毕竟别人是“受害者”,父母亲就立刻买来鸡蛋腌了一个星期后送了过去。治疗效果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在我们这个大院里给“又想吃鸡蛋了?”这样的问话赋予了新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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