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 不舍

        依依,三十多岁,两个女孩的母亲,年轻漂亮。家住农村,有房有车,谈不上豪华,但在当地也让很多邻居羡慕不已。一家人开个麻将馆,做点小本生意,生活还算滋润。依依每天就照顾一下麻将馆,卖点日常生活用品,日不晒,雨不淋,脸还算白嫩。可每天如此生活,心里总觉得欠缺点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慢慢的,她学会了抖音,发发朋友圈。在《全民k歌》中,和朋友们唱唱山歌,有时,还偷偷的背着老公玩起全民直播。遇到心怡的衣物也会购买,现在家中到处都是她的衣服,老公说可以专门用一间房来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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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依的老公,比她大十岁,家中排行老二,中专毕业,学医的,在农村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二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那一年,要过年了,依依打工回家,路过他家门口,老二看上她了。快年三十啦,他迫不及待的让媒人进门提亲。老二虽然算不上帅哥,但还过意得去,高挑,瘦瘦的,关键是还有文化。在媒人的撮合下,在老二的努力下,过了春节,就谈婚论嫁了。依依进了老二家,邻居们都点赞老二的眼光,这么漂亮的姑娘,还小他十岁,真有好马配好鞍的感觉,老二也暗自兴奋。

        老二家兄弟多,成家没多久就分家了,依依拿出这几年外出打工的积蓄,在临公路的地方修了一栋二层小楼。21世纪初,家中外出务工的人还不多,修房造屋的成本还不算高,有邻居们的帮助,几万元就垒起了自己的小窝,一家人心里还是挺有满足感的。为了发挥临路的优势,小两口商量贷款办个诊所吧。两个人说干就干,没用多久,诊所办起来了,生意还不错,要求不高的话,一家人的生活是没有问题的。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依依就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为了响应国家的基本国策,老公办了结扎手术。依依也没有什么意见,一家人只要和睦就好。

        依依,由于家中姊妹多,十一二岁才读一年级,读到二年级的时候和同学打架,受到老师的惩罚,就厌学回家。不知不觉中,和自己的表哥谈起了恋爱。父母知道后,严厉反对,毕竟姑妈家的儿子,是有血缘关系的。依依一赌气就外出务工去了。

        两个孩子的问世,为这个家庭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磨难当然是有的,在第一个小孩两三岁的时候也闹过离婚。究其主要原因,是老公太睿智了。毕竟老公是一个有文化、见过世面的人,他心里非常清楚,家中有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心里不踏实,不知有多少男人的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老婆,在打老婆的主意呢。但凡老婆与年轻人搭讪,老公是不允许的,如有此类事情发生,他会付之暴力的。人都是有底线的,时间长了,依依受不了,也提出过离婚,但到后来都不了了之,还是凑合在一起了。依依知道,在外人的眼里,这个家还算幸福的,钱虽然不多,但几万元的小存款还是有的。老公也很勤快,承担了这个片区的牲畜的防疫工作,还搞起了麻将出租和桶装水生意。家里也搞起了养殖,每年要卖几头猪。土地已经扭转了,只种了一点田,都是老公在做,偶尔闲的时候,依依也会和邻居们一起在附近做点临工,补贴家用。家里也不差这点钱,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偶尔出去做做,也可以呼吸一点新鲜空气。一般来说,老公是不允许她去做临工的。用钱方面,老公从不吝啬,买吃的,买穿的,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可是依依总觉得缺少点什么。特别是老公办了结扎手术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当然,不只是在性生活方面,天天面对两个女儿,老公还是那么努力的挣钱,没有香火的延续,值得吗?自己呢?结婚十多年了,得到了老公的厚爱,一直都是过着形影不离的生活,有时真想自己出去透透气,可老公总是不放心,从没让依依独自出过门,老公有事外出,也是从不在外过夜的。想到这些,依依心里憋得慌,缺少自由,缺少信任,缺少延续。对于香火的延续,老公是不在乎的,只要把两个女儿抚养好就行。依依可不这样想,女儿都是要嫁人的,老了怎么办?特别是邻居们异样的眼光,她受不了。

        每天除了张罗生意,拍拍抖音,依依总是要唱歌到深夜。她不想早早的上床,和死猪睡在一起,那种感觉真的是一种煎熬。只有让自己充实起来,心疲惫了,才可以一觉睡到天亮。最近,她又迷上了鬼步舞,闲暇之余打开抖音,照着样子跳跳,还挺满足的。你还甭说,她的跳、唱,给邻居们一种新鲜感。年纪大的有些反感,但在同龄人中,还是比较吸眼球的。最近,她家生意又好了许多。那些年轻人和同龄人都会不约而同的来到她家照顾生意,何况,依依的声音是那么清脆,舞姿是那么翩翩呢!其实享受也是一种幸福。

      老公乐在于脸,忧在于心。这样钱是有赚的,可心里总是堵得慌。心想,现在不是流行安装摄像头吗?他和依依商量,现在进出的人多,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安装一个摄像头安全些。在老公的怂恿下,依依觉得有理,也就同意了。没几天,摄像头就在小卖部处安装好了。 老公还教依依怎么用,还别说,挺好的,一进一出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虽然每天都有人在家,可哪里没有闪失的时候,以后就不用怕被盗了。看着依依喜悦的神色,老公乐开了花。心里憋着的那股气,终于可以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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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盛夏时节,农忙已过。兄弟媳妇过来说,果园老板叫去挖沟,100元钱一天,问依依去不去?依依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老公在家守店,自己和兄弟媳妇出去挣点钱,就答应了。在坡上,扛锄头的样子还是蛮像的,太阳有点大,依依戴上面纱,到也不存在多大问题,只是汗水像下雨。活动活动筋骨,有利于健康。外面的世界到处都是绿色,在绿色的海洋中劳动,也有一种另样的感觉。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时间到是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100元钱就到手了。今晚,真能睡个好觉!

        大清早的,老板开着车来到了依依家门口,问依依今天还去吗?要去的话可以一起坐车。可能是好久没有干活了,周身还是有酸痛的味道。依依没有答应老板,就到屋里去躺了一会儿。老公听到外面闹得很,忙完事出来,已经没有人了,调取监控一看,果园老板在和依依说着什么,无名怒火,难以强忍。他找到了依依,使劲扇了依依两个耳光。依依莫名其妙,被打昏头转向的。“为什么打我?”依依怒吼道。老公好久才冒出一句:“以后不准去干活了!”就径直上楼了。依依愣在那里,我干活怎么啦?一天到头都和你兄弟媳妇在一起,我能干什么?不可思议!心中的苦无处诉,只有自己咽下。休息片刻还得做饭,大人不吃可以,女儿得吃。在淘米的时刻也不忘深思清晨的两耳光。突然大女儿过来问妈妈:“你是不是被爸爸打了,我今天早上看爸爸调监控出来看,然后就生气的下楼去了。”大女儿读六年级了,说的话肯定不假,原来那摄像头还有它用!很多事真的是防不胜防,自己无意,可老公的眼里却不能容下一点沙子。饭后之余,依依坐在门前小憩,老远就看见果园老板开车过来了。依依想都不想,就站在路中间把老板截住了。气冲冲的说:“你以后不要停车在我家门口!”老板一头雾水,你家门口是公路,我为什么不能停?当得知今天早上的事后,老板摇摇头,自言自语,还有这么小心眼的男人?关上车门,一溜烟飞了。

        每次被打,依依都想到了离婚,可离婚后又何去何从?她是彷徨不安的,出了这个家,她没有什么依靠了。由于自己书读的少,出门总是怕上当受骗,到头来还不如在家好!

        去年,她就尝到这样的苦头。被老公打了,心里难过,喝了两瓶啤酒,多煎熬呀!心身都受到了伤害。酒醒后,她用刀子使劲的往手腕划,可疼啦!血没有淌多少,就被老公发现了,及时的捡回来一条命。心中的苦找不到倾诉之处,突然想到某个网友,把自己的苦水倒完之后,心里好像爽了好多。网友听了她的故事,也无力回天,只告诉她,可以去律师事务所咨询一下,像你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做?她趁老公和女儿们去看汽车拉力赛之际,把门关上,走了很久的路才坐到客车,来到了县城。网友给了她律师事务所的电话了的,到了县城后,没有受到多大周折,就找到了那家律师事务所。依依向律师陈述了自己的过去,律师听了也很生气,这样的男人,有何要之?听了律师的发泄之后,依依心升希望,终于可以见到光明,寻找到自己的自由了。交了300元后,依依拿着自己的离婚申请书,满怀信心的向法院飞去。交了申请后,法院的一个工作人员给她说:“如果你真想离婚,我可以给你一个电话,明天之内联系他,他可以帮助你。”那工作人员的话,再次使依依坚定了信心。走出法院门口,该何去何从?她又盲目了。每一次出门都有老公的陪伴,这一次只身出门,真的很茫然。法院离城区还有一段路程,打了出租车,先找到信用社取点现金放在包里才踏实。

        躺在旅社的房间里,想到律师和工作人员的话,心里乐滋滋的,可现在孤立无助的躺在床上,又有多少失望。现在,她想到了一个男人的重要性。那个电话该不该打?她没有勇气,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和一个陌生人打交道,风险肯定是有的,万一受骗了,可能是人财两空哟!她想到了在城里坐的大姐,大姐家坐哪儿,她说不上来,也找不到。每次来大姐家,都是和老公骑摩托车来的,她可以什么都不管,管大姐家住哪儿?今天她终于知道了住址的重要性,不过,她还是不敢和大姐联系的,大姐一定会出卖她,到时老公找到自己的后果,她不敢往下想。父母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叫她回去,还说依依生在福中不知福,一天不被日晒雨淋的,你离什么婚嘛,脑壳昏呀。那一晚她听了很多,也看了很多。有朋友把她女儿找妈妈的视频发给她,叫她回家。她不想就这样回去了,这一次一定要坚持到底!夜深了,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的,醒来时,太阳老高了。律师的话和女儿找妈妈的情景融合在一起,究竟该何去何从,无法抉择。还是先到四姐家玩几天吧,她和四姐的关系很好,四姐知道她男人是个小心眼。去四姐家,依依比较放心。到四姐家玩了几天,心哪能静下来,她总想到法院问个究竟,巴不得明天法院就能把判决书拿下来。四姐看她心切,不放心她一人来县城,就陪依依去了法院。法院的工作人员说:“最快也得三个月,最晚可能要等半年。”听到这一消息,依依全身都软了,瘫在了沙发上。

        “几个月?这几个月我能在哪儿过呀,哪个亲戚家又能住几个月呢?那天不是说离婚的概率很大吗?怎么今天又变成这样啦?”

        法院的工作人员向她解释:“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不是昨天把申请交了,明天就可以判的,总得了解原因吧!”

        “原因我不是写的很清楚吗?”

        工作人员见和她说不清楚,让她回去等消息。回哪儿去呀?依依不知所措。在四姐的搀扶下,依依走出了法院大门。

        大姐又打来电话了:“回家去吧,老二到处找你,小女儿哭的可怜。你在哪儿?我来接你吧。”依依犹豫了,跟四姐说:“你回去吧,我自己静一静。”四姐看到妹妹的样子,真的好可怜,一个不能独立自主的女人,是不会果断决策的,她相信妹妹最终都会妥协。果不其然,依依下午就到大姐家去了。大姐打电话告诉依依老公,让她来家中接人。天色擦黑,老公带着女儿来了,一家人在美食城吃了晚餐,到附近的广场游玩到十点多钟就回家了。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依依终于尝到了孤立无助时的绝望,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身边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多么重要,可她不甘心呀!回去后,老公也向她保证不再打她,也承认要给依依自由。往后的一段日子,老公真的变了,依依从心身都感觉到,老公不再打她了。至于自由嘛,老公似乎没有松懈。如果一个人在外,自己又能做什么?双方都过往不究,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吗?

        日子过得真快呀,一晃三个月就过去了。法院发来传票,让双方都到法院去,过时不候,后果自负。可真到那天,两人都忙于生意,离婚的事早已灰飞烟灭了。

        狗哪改得了吃屎哟!几个月的好日子似乎又成为过去。后来,依依因为网上直播的事,得到男人应有的惩罚。再后来又有几次,依依又找到了网友向之倾诉,网友都劝依依为子女多想一想,不要轻易作出离婚的决定。离婚伤害的不仅是自己,关键是子女,还有就是这个家就散了,希望依依能忍就忍吧!自己不能独立,靠谁都是白费,你就认命吧!

        俗话说,一头牛拉到北京去也是一头牛。依依可能就是如此,明知老公不高兴的事,她却不听老公的。她认为,听了老公的,自己就活的窝囊,显得自己一点自由主见都没有。依依还是一如既往的拍抖音,唱歌直至深夜,我行我素。当然,有些事情也是依依无法预料到的,就像这次果园老板在她家门口停车受到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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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村委会三番五次的打电话让依依去演微电影《过坎记》,她没敢答应。她知道老公是不准的,和老公说也是白说,搞不好还会被打,已经有好几茬人打电话来。今天村委会主任又来电话,依依实在没憋住,与你老公讲了。老公说:“你妄想!”依依爱跳爱唱,不去,心里有万分不舍。忍不住和老公顶了两句嘴:“你什么都把我管着,我是小孩子吗?我去演戏,这么多人都去了,为什么我不能去?”老二没有理她,见依依越闹越凶,顺手扇了依依几耳光,觉得不过瘾,又把她按在床上,噼里啪啦的揍了一顿,就上楼去看小卖部了。

      依依想不通,就和他顶两句嘴,还没有去演戏,就这样往死里打,依依受不了啦!躺在床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你。躺了老半天了,居然没有人下来看一下自己是死是活,连女儿都那么狠心,算是白养了。依依又拿起了手机拍起了抖音,发朋友圈了,看有没有人围观。

        听到了微信的响声,依依急忙打开手机,只见网友说:“你好漂亮嘞,躺在床上,真像一个冷美人,今天又怎么啦?”

        依依说:“村委会好多领导叫我去演戏,他就是不允许我去,我跟他顶了两句嘴,就发脾气打我。”

        “你不知道你老公的脾气吗?明知得不到去,为什么还要和他顶嘴呢?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嘛!你看你现在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是委屈!”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那是光明正大的事,难道我说两句都不行?把我管的像一个孩子一样。我现在心好疼,胃好痛!”

          “知道疼就好,吃一堑长一智嘛,下次你就知道该怎么做啦。”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让着他,他会越来越变本加厉的。”

        “你错了!你不让着他,他会让你去吗?你让着他,你就不会受皮肉之苦呢!你每一次和他作对,你赢了吗?活了三十多岁了,和他生活了十多年,这点道理还没活明白吗?”

      依依本想发朋友圈,找个安慰,可没想到这个网友还说自己的不是,气死人了!

      依依的怨气还没有散去,可太阳又要和她说再见了。

      心疼 还得心药来医,可胃疼,就必须得吃饭了,依依翻下床来,去厨房弄吃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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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吃完晚饭,依依闷得慌,心神不定,坐立不安,唱歌也不想唱。是天气热了吧,这几天最高温度已达30℃,在这个地方,这么高的温度是十年难遇。

        夜很快就降临了,老公在打麻将,依依带着女儿们在门口闲逛。不一会儿,只见妈妈满头大汗地跑来告诉依依,你爸爸摔倒了,脚可能断了。依依听了,心急如焚。她赶快去叫老公不要打麻将了,让麻友们明天再来,今天有急事。老二看着岳母的样子,知道可能出了事,只好让麻友们离开。等客人走完了,依依说:“爸爸摔倒了,去开车把他送到县医院吧!我来关门。”

        不一会儿,车就开到了岳父家。看到岳父痛苦的样子,知道他的脚肯定断了,也没有再细问,背着岳父就往车上送。岳父叫过不停,依依帮衬着父亲断了的那只脚,总算好受些。

        岳母家只有两老在家,儿子外出打工去了。出了事,也只有靠老二女婿了。

      岳母也跟着上了车,路过依依家门口时,依依嘱咐大女儿几句就走了。一路上,依依总跟妈妈说:“不能做的事就不要做了,六七十岁还在忙啥子,有饭吃就行了,还去干什么重活嘛!”看着父亲痛苦的神色,依依心里好难过。只好跟爸爸说:“痛的话就喊吧,这样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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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焦急的说:“怎么还没有到嘛?这么久了。老二,你能不能开快一点!”

        “已经够快了,马上就到了!”老二说。

        疼痛,让父亲总觉得时间过得好慢,真想早点到医院!老二知道,开快了不安全,过坑转弯还得慢,尽量不要让岳父在车上颠簸。否则,动到他的脚,那种痛真是撕心裂肺的。

      终于到医院了,为了减轻岳父的痛苦,老二去叫医院里的专业人员来。他们把岳父放在担架上,可摔断的那只脚不能放下,只好让一人专门支撑着。依依不熟悉医院,叫老二去办入院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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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躺在病床上,不停的喊。依依看着也无可奈何,急忙打电话告知大姐和三姐,让他们赶快到县医院来。

      夜已经很深了,老二叫依依回家。依依恳求道:“我在这里看护,你自己回去吧!”

      “夜深人静的,你让我一个人回去,你放心吗?走吧!这里有妈妈看着就行了,还有姐姐们也在,等过了‘月半节’,我们再来看护!。”老二有些不耐烦。

        妈妈和大姐们知道依依家的情况,都叫依依和老二回去,路上有个伴也好。

        依依有千万个不舍,只得含泪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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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总爱和自己开玩笑,但我们不能轻易放弃生存的权利。生活在这世上,道理谁都懂,可真正的落到自己的脚背上的时候,谁又处理的那么天衣无缝呢?人们总说,难得糊涂。可谁都不想糊涂了结余生呀!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但真正的生活中,又有几人能坚持?

        自己不坚强,你懦弱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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