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大宝一直问我啥时候过年,我可能都不会看日历去确认,原来下周四就是除夕了呀。想想自己好像啥也没准备,对过年也没有任何期待和规划了。
这种对过年不感冒的心态,疫情影响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成长后对年味的缺失吧。我想,在不同年龄阶段,过年所代表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记得小时候三年级之前,我和弟弟在农村读书,爸妈在深圳创业,一年就过年的时候回一次,我还清晰地记得除夕当晚我穿上妈妈买的新衣服,在镜子面前照了好久,爸爸放完鞭炮准会给我们三姐弟派红包,然后我们就拿着红包在邻居孩子面前炫耀。那会儿,过年就是大人小孩的盛宴一样,有吃有喝有得玩,还有各种节目大开眼界:舞狮、舞龙、赏灯、烟火、大人们的猜酒拳等等。但小孩的天堂更多的是袋着红包满街跑,然后拾捡未燃的鞭炮仔,或者拿少量的红包钱找小卖部买点自己一直嘴馋的零食或者好玩的卡片,回头大伙约好一个地方交换着吃和玩卡片游戏。那会儿,过新年都是我们这些孩子最盼望的节日,穿着新衣服满街跑放鞭炮这个太有印象了。
随后,我们随父母去到了大城市深圳,我们见识了父母工作的艰辛,但过年还是会一大家族聚在一起,然而,我们小孩的活动范围变小了,以前在村里真的可以跑遍整条村,大人也不用管我们。可是在城市,我们小孩只能在自己家或者楼下一片空地,玩一会儿我们就觉得没意思了,不仅如此,大人们也没意思,聚在一个屋里聊一会儿天没啥地方去,就只好打牌了,而且还会赌钱那种,那个一玩可就几天几宿的事情了,过了个年,精神还损耗不少。渐渐地,我对过年就开始没啥期待了,加上青春期后,也不怎么好动,每回过年都是自己默默拿着书在房间看一会儿或者和兄弟姐妹们一起看电视,偶尔大家会比谁的红包多,聊聊谁给的红包大啥的。那时候,过年的印象就是大人们的天光麻将,小孩的电视小霸王,各玩各的。
长大成家后,过年就更加没啥期待了,每天生活都差不多轨迹,过不过年也不过如此,最大的好处就是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陪陪家人。有了孩子,也会照顾到孩子的需求,带他们去公园、游乐场玩玩,带父母去乡下走走,或者找个度假的地方放松放松。这时候的过年,就是一顿年夜饭+度假模式,然而疫情打断了聚餐和度假的计划,所以只能像平常一样自个在家里吃喝玩乐。
不过,心情是自己调整的,其实年味也是因人而异,用心的人总能从平凡琐碎的生活中尝到不一样的味道,关键是,我们自己是否能把节奏慢下来,是否带着好奇和好玩的心态细细观察和发现身边的人和事,而当我们善于发现和表达的时候,或许我们就能够多少唤起一些年味的记忆吧。虽然我们不能再重温儿时的年味,但我们会重新定义过年的意义,比如意味着心存感激,又比如意味着重新认识我们自己,不管哪种意义,相信一定是比去年的那个自己活得更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