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风。
我刚一出门,那扇厚重的防盗门就嘭的一声关死了。
我一下子傻眼了,天啊,我的钥匙,我的手机还有我的钱包,统统都跟我咫尺天涯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热锅上的蚂蚁也不过如此了。
远水不能救近火,那就找最近的水吧,我立马扑到邻居的防盗门上使劲边敲边叫唤。
“快开开门,帮帮忙,我钥匙锁到门里面了。”邻居大妈开门惊慌失措的看着我。
我跟邻居讲了跟风有仇的的表白,邻居听懂了,然后也跟我一样急起来,那怎么办?
“现在最要办的事是,我要你的手机,我要找人。”我没得办法来讲礼貌讲客气。
“好好好,没事没事。”邻居大妈很快把手机给了我,我又把手机递过去说“你得解锁,我打不开你手机。”
“哦对对对。”她立马在手机上画了圈。
我的天!我跟谁打电话?没有我的手机通迅录,我跟个瞎子没得两样。
我绞尽脑汁的想,跟我钥匙有关的人只有儿子和那个他。儿子的电话我不记得,就是记得也没用,儿子远在百里之外上学,这都夜深了怎么赶得回来。
那个他,我们认识十三年了,他的号从没变过,比我儿子的手机号长了好多年。对于跟数字犯冲的我,能记在心里的数字,这世上除了我自己的那串手机号就是那个他的了。
一年前,我也是被风把我锁在外面,但那是个白天,我去附近菜场找了个开锁的,花了几十元给解决了。
那个花钱买的教训让我多了心眼,我把钥匙给一把那个他,还有一个门禁卡一起。我那么的信任他,还千叮万嘱了一番让他保管好,以备我急需所用。
“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
一直没人接,一直没人接,我不停的乎,不停的乎,我就不信我乎不死你。
好半天,好半天,在我骂骂咧的自言自语中,那根救命稻草终于接通了。
我立马喜出望外的吼道:“你没死啊,我钥匙锁屋里了,赶快把我钥匙送过来。”
“啊,这都多长时间,我以为你不会出这档子事了,那钥匙早就不见了,找不到了。”
“什么,你咋不去死啊,我好心好意把钥匙放你那儿,你居然居然给我搞丢了。”我几乎是失去理智的咆哮。
“不行,你必须给我拿钥匙过来,你什么东西,我才不信你丢了。赶紧给我过来,听见没有。”我继续追加咆哮。
“我记得跟你说过,钥匙真丢了,你自己打电话叫个开锁匠来不就行了,我现在在在外外地,也也过不来。”他支支吾吾的逃避着我的问题。
“你放屁,开锁匠的电话装在我脑子里了,啊?你又死哪里去嫖去了,就这点事都不给帮忙,你摸摸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啊?你要气死我啊?”我气得声音提高了八十度,也不管邻居听了会怎么想,我只管我现在要怎么想。
挂了,这货居然把电话挂了,他人怎么不挂了呢。我还不信你这个邪,又继续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