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说活着的意义是对自己的深度挖掘,活出绝对的自我,以及日拱一卒的自我完善。但是还是会在物理与心理限域中着了他人的道。而他者即地狱,即使是瞬间,也会感到急速的坠落。
我今天叫了一个外卖,接了他的电话后安然入睡,醒来处理工作,就忘了这件事,在咧咧寒风中做完核酸,突然想起来,我的外卖呢?
其实信息的爆炸带来的不是更大的世界,而是让人举步维艰的沙尘暴,的确看不到尽头,但是也睁不开眼,那带来的除了迷茫、恐惧还有什么呢?
我在想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也没慌,只是庆幸在连续8天核酸检测之后再也不用担心因为忘记做核酸而变黄了。吃饭可以忘记,核酸不能忘记,吃饭保住的是命,核酸保住的是自由。
有一种活法叫做大隐,有一种方式叫做荒野求生。就是有限的资源里面生存下来,三餐和一点希望,极简主义或者干脆就叫原始人,瓦尔登湖旁的梭罗、西伯利亚小屋里的无名氏(其实是我不记得作者的名字了,也懒得去找)大约就是想找到原始的感觉,这样回归到其起点,再出发的时候就会很轻松,不断回归的过程就是求生的过程。
吃米饭还是面条呢?米饭是碳水,面条可能会好些,那就需要先把水烧开,然后再放进去鸡蛋、西红柿,放面条少许,加点午餐肉、绿叶菜,加点盐、酱油,等着熟了,我在脑海里构思了一下这个recipe,然后就坐在了电脑旁,继续出神。
惠特曼好像写过一首生命之歌类似的诗,挺长的,壮丽,有细节,不像余华老师写的那么惨,也不像莫言写的那么愚,更不像贾平凹写的那么困惑。就是充满的力量的,力量从哪里来的呢?可能就是来自于尼采说的一些很明确的信念。这种信念有点像母亲爱孩子,诗人爱自然,鱼儿爱水。明确了,大约就不会有什么困顿、不解和不知所措了。
我的房间是四面墙壁的,挂了一些画,我在想如果我是一个环保人,会不会把刚刚磨好的墨汁突然喷上去,但是怎么样喷的均匀,不形成团聚体,可能需要工具,设计这样一个工具,卖给那些在奥赛馆或者卢浮宫里伺机而动的环保分子,是不是可以赚点钱呢。赚了钱干嘛呢,可以自费做核酸。
罗素和叔本华都曾经讨论过生活的智慧,也是,哪个思想家没讨论过呢,生活的目标关键是要一天天的活下去,而且还得觉得活着有点生气和创造力,对喽,来自于创造和想象。罗素就让我们多玩玩艺术,叔本华就叫说痛苦是生活的常态,让我们尽量避免它。每个人其实都不过是在和自己玩游戏,像加缪所解读的那样,把石头推上去,等它滚下来再推上去。这个过程的确有点荒谬,可是这种游戏可以无限的玩下去,无限次的,直到油尽灯枯。如果想愉快地推下去,就可以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造一下风景,再变换一下推石头的方式,拉压弯剪的都试一下,偶尔抄抄别人的作业,偶尔有些小创意,不过千万别骄傲,因为我们都是推石头的人,我们也只能是推石头的人。
天气寒冷,要加床被子了,一点要活得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