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朋友圈的时候,看到这样一段话:"世上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我已经长大,你还未变老;我有能力报答,你仍然健康。"我才恍然,今天是重阳节。
想起前几日和母亲去社区办事,正好看见后排堆放着满满的盒装饼干与面食,母亲有些好奇,便顺口问到:"那些都是干嘛用的?"
"重阳节送老人家的礼物。"
"重阳节要到了啊。"母亲自言自语着,上去帮爷爷奶奶签了名,东西有些重,爷爷年纪大,特意过来跑一趟,不如就顺手帮他们带带回去。
月初的时候,子女们刚给爷爷举办了90大寿的宴席酒。那天晚上,爷爷红光满面,和奶奶并坐着,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
大学在离家四五十公里外的城市,一两个月才回家一次,每次回家,都会提前一两天打电话告知,然后每次到家,母亲都会准备满满一桌的菜欢迎我。偶尔也会特别想家,就会突然在某个周末,买了车票就回家,也来不及告知父母。那时候,父母见到我往往是意外惊喜的。
我就这样开始在另一个城市生活,不再像从前那样能每天陪伴在父母的身边,能常常坐在一块儿,看电话,嗑瓜子,唠嗑,偶尔来电话还会嫌弃他们啰嗦。可他们只是希望能多了解一些你的日常,能打听到更多关于你的事儿。
那时候每次回家,总会先去爷爷家小坐一会,和爷爷奶奶说说话,聊聊天,跟他们讲讲学校的趣事。尽管一路奔波有些疲倦,还是不愿错过与他们相处的每段时光。
毕业后,开始在那个城市找工作,顺利面试之后,我打电话回家报喜。母亲听后却有些担忧。一个人离家工作,衣食住行,生活起居都要依靠自己。虽然大学四年也是这样过来的,母亲也曾电话唠叨着,但是这一次母亲的态度却有些不一样。其实离家并不远,坐三个小时的大巴车就可以到家,如果可以,周末休息的时候就可以顺道回家。然而,母亲还是更希望我能回家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或许是父母在,不远游。最终,我听从了父母的话,毅然放弃了那次机会,回家乡去了。
回家之后才慢慢发觉,母亲的白发愈来愈多了,需要染色才能遮了,额前的刘海越来越稀疏,眼角的皱纹在渐渐加深。而父亲,皮肤晒得黝黑黝黑的,头上白色的碎发越来越多,看东西需要拿得很远很远才看得清,已经戴上远视眼镜了。我在长大,而他们在慢慢老去。
前两天,父亲突然聊起妹子以后的工作意向,他说,更希望妹子能在大城市发展,并且定居。我听后有些不满,为什么当初就不让留在那边呢?父亲却笑道:有一个在身边就够了。或许他们在害怕孤独,害怕岁月无情,害怕年纪大了,没有亲人在身边,没有子女围绕,没有别人家的那种热闹与幸福相伴。
可同时,他们更害怕自己的私心阻断了孩子更好的发展,所以,这一次他们更愿意放手,让另一个孩子向更高更远处飞。
你养我长大,我陪你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