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休闲,和爱人骑上单车去享受秋末冬初那偷来的逍遥,旨在锻炼身体,顺便地吮吸秋爽的田园气息。不仅是人,即便是那挂满枝头还没熟透的柑桔,还有那沉得湾下了腰的稻穗,就连那气昂轩宇的雄鸡,那在池塘打春的白鹅,都是那么的闲逸,似乎都是那么的无忧无虑,享用着这已习以为常的清悠,我真怕仅有我们骑车的灵动打搅了他们初冬的梦境。一路的追寻着那幽幽的稻香,更欣羡那在路边或农家小楼阳台上伸出的开得热烈怒的奔放的角梅,于是乎地想,向上的生命或是在严冬来临前怒放着了吧,不遗余力地展示自己最最若人心动的乐章。
来到水库大坝,清静的,凉爽的,静静的湖面倒影着群山,湖光山色,犹如一面镜子或是一部相机把他所想要的美景都保留了下来。然而一只白鹤贴着水面飞翔,给这宁静增添了少有的灵气,似乎给予生命一样,自然而调和。而我更注意的却是哪一群白鹤,因为除了那个贴水略过的外,还有六只一动不动地丁立在水边的石头上,凝望着水面,专等着鱼的浮头,那种专注,那种不弃,浑然天成的,如果不留意,你是不甚发觉的,正如水中的鱼毫无自觉地浮头呼吸着氧气,泛打着水花,不知晓危险的到来。我很想近一点的去看它们捕鱼,慢慢的推着车靠近,然而当我一从坝顶栏杆露头,它们却似有防备一样都展翅飞走了,却留下那一路的白陡增了我的遗憾,而我却坏了它们的好事,可曾怨恨着我么?多么灵动而亲切的身影啊!
小时候,在偏僻的乡下,在田野间,夕阳西下的傍晚,经常看到白鹤。它们展翅飞翔的悠美身姿,特别是它的白,是多么的神洁吉祥,更激起着自己热烈的希望——很想拥有它。于是想了各种的法子去捉它,然而都失望了,它异常的灵敏,稍有动静它都会警觉地飞走了,所以毎每地看到它从田野里飞起,滑翔着它那洁白的翅膀,只能羡慕惊奇地叫着“白鹤白鹤”。大人们总有法子,由于白鹤经常在田间抓小鱼,捕食经常的扑倒和搅乱了水稻,所以农民在白鹤常到的地方支起塑网捕捉,白鹤也往往遭了殃,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每每遇着也只能投以怜悯的眼光,我觉着它决定是不能逃得着生命的。甚至的,由于它飞起来速度慢,翅膀伸张得宽,往往也遭了猎枪的祸害,这种猎枪是筑满钢砂的火枪,只听“嘣”的一声,从天飞过的白鹤也就栽头而下,那是不得救的,每每遇着却有点悲愤了,可那也是无可奈何的。逐渐的,我越来越少见白鹤了,偶尔的看见那也是远离了的或是被人保护了的地方。是它们远离了我,怕了人类了么。只是当我们想吃回家乡田野里成长的小虾小鱼却难以如愿时,当我们感叹现在所吃的鱼为什么这样索然无味而回味家乡的味道时,渐渐地明白了,过多的使用化肥农药,鱼虾消失了,没有了食物白鹤飞走了,更甚的为了追求那啖汤的美味过度的捕杀,白鹤少了,最终的生态失衡,人类自己害了自己。
这群白鹤还是那么悠然自得的在湖面飞略,那一路白是多么的神洁美丽,你在这边我在那边,你不干涉我我不扰烦你,活得逍遥,游得畅快,这是多么的协调和谐。这既是我所想的也该是白鹤想要的吧。坝上树着一块水源地保护区的牌,看着牌,看着坝上渐渐多了的人们,我不禁想那白鹤也该休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