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手又出动了。
一缕烟草烟雾顺着街道蔓延开来,飘进捕手的鼻腔,这熟悉的痛苦再次刺激了他,他知道,猎物出现了。
1
狭窄的空间里烟雾缭绕,烟气碰到密闭的窗户,打着圈儿游走。整个男卫生间里窒息的让人发疯,烟臭味儿、血腥味儿迫不及待的涌入少年捕手的鼻腔。几个肥硕的身影挥舞着,狂笑着,好像极乐也不过如此。
捕手已然忘记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接受这样的痛苦,只记得那天整个卫生间烟味浓烈到让人发狂,那全身的痛侵入骨髓,至今难忘。
他仍然是一个好学生,仍然不抽烟,仍然不打架(被人打除外),学习仍然优等,生活仍然保持三点一线……就好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2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扎实地干了一整天,晚上还是要去小店喝上几瓶啤酒,抽几根烟解解乏。
自从小学毕业,烟民就辍学了。先是去外地技校混了几年,学无所成,还是与在小学一样,聚众欺负同学,敲诈,取乐,简直就是又混了几年小学,最终还是回家种田了。
才二十五六,却在田里熬成了中年大叔。仍旧是吊儿郎当,有钱就抽烟喝酒打麻将,没钱就去村口转悠,买卷烟抽,日子倒也清闲,却早已失去小学当大哥的气势。
想当年,那也是呼风唤雨,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啊。烟民现在也只是想想,想想过去。
又是辛苦的一天,在黄昏时分,烟民骑着自己的破自行车转过街角,独自骑行在这熟悉的村庄。一如既往地,吃过一个人的晚饭,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兜,一分钱也摸不到,他叹了口气,想着,早早睡了吧。
疲惫的身体归刚碰到硬床板就沉睡过去了,一根细绳弯成套索悄悄地爬到烟民的脖颈,很快就收紧了。
烟民嘴里呃呃呜呜地惨声哀鸣,张牙舞爪地挣扎,然而终究归于无息。眼睛里满是狰狞的血丝,眼珠胀胀地挤在眼眶边缘……
3
捕手仍旧游荡在这烟民的世界里,只要有一丝烟草的恶臭刺痛了那捕手的鼻腔,他是绝对不会饶恕的,那里有童年最为隐忍的伤口,不能碰。
尾声
“李总,怎么还回老家呢,父母不都接过来住了吗?”
“去看看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