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老了……
饱含无尽沧桑,被生活、被岁月所摧残成一颗老旧的心。一个女人发出那样的感叹,意味着她这一生并不是喜剧的顺遂。这个以自传为蓝本写就的故事,在文学上有多么成功,那么,于杜拉斯本身,曾经就有多么地绝望。
文学是从书写自我的痛苦开始的,每颗渴望倾诉的心灵,一定有着关于爱与恨的沉重足音。问鼎人心的力作,多来自于作家内心深层次的痛苦。
“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年轻时,我们梦想着沧桑的面容彰显自己的阅历。年老时,我们热爱那些青春的面孔,因为爬满的皱纹再也无法抵挡岁月的攻势,因为千回百转的内心,瞬间就叫你尝遍酸甜苦辣,于是,我们疯狂地怀念,一个草莓冰淇淋就能带来的快乐。
在所有的形象之中,只有它让我感到自悦自喜,只有它在那里,我才认识我自己,感到心醉神迷。晚年的杜拉斯,是怀念那样的面容,还是那可以为所欲为的青春,18岁时就已经老了,她爱的是18岁之后的面容么?不,不是的,在她记忆里深刻的始终是15岁半湄公河上的形象。
旧的丝质连衣裙,镶嵌廉价亮片与尖头严重磨损的高跟鞋,一顶别的女人不会戴的男式维帽。未开始一场悲剧的“爱情”之前,一切都是美好的。只是当那个男人从老式轿车出来时,一个未成年少女便注定了一生的坎坷。
若时间能够重来,给杜拉斯再一次选择的机会,恐怕,她依然别无选择。她那眼见金钱为救赎的妈妈,无恶不作的大哥,软弱无用的二哥,暴力与贫穷的家庭,都决定了,那日,在湄公河上她的选择。
15岁半,青春刚刚萌动的年纪。一个正渴望爱、渴望美丽的年纪。她的家给予她的只有愤怒和痛苦,可有钱的中国情人能给予她所有。也许,后来他们是有爱的,可从一开始,都不过是一场关于性的交易。
如果,杜拉斯是我的孩子,15岁便走上成熟女人的道路,过早地去经历了那一切,过早的衰老,我是心痛的。可她的妈妈认可了她的行为,还主动劝校长允许其夜不归宿。在女儿之上,金钱显然更具有诱惑力。
一个缺乏爱的家庭,是造成尚且年幼的女儿出去寻找爱的根源。一个过于贫困的家庭,是迫使其出去寻找“华丽”的源头。国人常常崇尚女儿要富养,一定程度上指满足其物质需求,来日便能不被物质所诱,来日嫁人能突破物质看人品。此外,更重要的富养是爱,一个孩子若在家庭中无法得到爱,那她便会早早地在其他男人身上寻找爱。
15岁的杜拉斯,没有得到物质的满足,更关键的是缺乏爱。早在她怂恿妈妈买帽子的那刻,已然想好做一场性的交易。为何,70多岁的杜拉斯才去回忆这一场悲剧?我猜测,是不是在生命终结之前,她才能正视这段惨烈而悲剧的历史。
对于每一个女孩来说,都梦想着谈一场正常的恋爱,梦想着所遇之人就是一生所爱。杜拉斯的情史无疑是悲剧的,当她从这个男人转向另外一个男人,又从这个男人投向下一个男人,心底里难道都是欢愉的么?爱的有多用力,伤的便有多深刻。于感情上,杜拉斯伤痕累累。
不好好爱自己的女儿,结果是惨烈的。不能被好好爱的女孩,情路是坎坷的,如杜拉斯。
家庭环境是孩子最好的教育,不幸的家庭往往衍生不幸。比如萧红,破碎的童年使她爱的畸形,总是为了一个男人离开另一个男人,带着一个男人的孩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她9岁时,母亲去世。继母的冷漠疏离、父亲的暴戾。造就了她的内向、孤僻的性格。她沉默的看世界,一生颠沛流离的命运给了她许多文学创作灵感,可也给了她情路坎坷的一生。
童年时缺爱的女子是可怜的。她们总是身不由已地在情海里翻滚,浮沉。把红尘中的男人当成救世主,往往都因为童年世爱的缺失。她们得不到足够的爱,伤害自己,将来也会伤害她的家庭,甚至于下一代。
别让你的孩子情路坎坷。有女儿的家庭,要好好地去爱自己的女儿。让她被足够的尊重和自信包围,让她能身心健康地成长,让她有勇气主宰自己的命运。否则,她将情路坎坷,男人之于她,将是甜蜜的毒药,注定一生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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