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安静出奇,免不了寒骨凄神一阵。同样在此时,往事最易被挂起,往事不旧,只是打了块补丁,仿佛于昨日,历历我目间。
高考那俩日我只休息了4个小时,且并不能称之为“睡”,睡较休息更为深沉,因为休息时难免心烦意又乱。
第一夜有幸能够闻见远在一楼蟋蟀的演奏会与我舍友呼噜声碰撞一起的古今第一曲。身体紧贴床铺,心跳频率此起彼伏,较抽风机自觉有过之无不及,深怕打停上铺美梦。换做平时,我会扔包纸巾但他床尾,声响会立马做止,但明日不同,我甩不开手。只好孑然一身独享这份难得直到4点钟。
我以为第一天的脑力并上体力的劳累足以令我有趴下就入梦的奇效。事实总令我的脸被打得生疼,直到3点钟依旧翻来覆去,我已经顾不上这动作会惊扰上铺,因为我实已受不住这份来自身心给予的重压,哪还顾得上成他人之美。又是4点钟,终于,我迷迷糊糊躺到6点。
不敢回想考试那两天眼睛是需要固定几打火柴,抹上几瓶风油精。只是成绩出来的那时,我只觉这份经历能够换取一份令人深觉惊讶与可笑的谈资要我付出的代价太沉重。
彼时心情足以用《生查子》聊表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