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社会心理学这本书的时候,我总是在想,书中给出的是“普通人”的反应,如果是一位高僧或者觉悟了的高人,他的心理和行为又会是什么样的呢?一个俗人和一个超凡脱俗的人,他们区别的根本究竟在哪儿呢?
关于社会助长作用,普通人在他人在场时,会被“唤起”。如果放到我们的老祖先生活的环境中也是可以理解的,本来一个人在打猎或者摘果子,突然来了另外一个或几个人,我们的大脑肯定会分一部分注意力到这些人身上,他们是敌是友,对我有没有威胁?更可能跟我合作,还是竞争?他们是怎么看我的?呦,那个姑娘不错,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呦,她旁边还有个小伙儿,貌似比我还要强壮。因为有了旁人的、非“我”的存在,“我”的意识立马就被提升了,我想可能随之而来的还有对我的焦虑,因此我们就会被唤起。而一个高僧呢,他可能已经破除了“我执”,因此自我意识不会因为别人在场而增强,所以就不容易受别人影响。佛教修的是世外法,但是不一定就要去世外修,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我的心不会受别人干扰,到哪儿都可以是净土。
前几天我就在想,为什么我开车时,如果有人坐车,我就总是开得偏快,而且好像倒车入库时经常能一次成功。现在知道了,是他人的在场增强了我的优势反应。这件事传递了两个信息:一个是我的车技还不错;另一个就是我把自己还是看得太重。
关于社会懈怠这一部分,我能想到的一个例子是:当我对象在家时,我对孩子的关注就会明显变少。结果往往是,我自己带孩子,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做事效率也高。但我们两个人都在家时,经常谁也不去管孩子。我们都知道法不责众,躲在“众人”当中,有了依靠,会有一种安全感,放松感,但同时我们对自己的要求也会下降。我觉得当我们一个人面对一件事情,独自承担责任时,我们的危机感会更重,这会激发出我们更多的力量。而当有了同伴,我们的安全感多了一点,相应的力量感就会变弱。
关于去个体化:做“乌合之众”中的一员,随波逐流,不用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甚至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将对自己的控制权交出去。管理、控制自己,做自己其实是很累的,我们很多时候并不明确地知道自己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而被别人控制是相对轻松的。这可能也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会出现的原因吧。
关于群体思维:很多人都是墙头草,采取什么立场,基本取决于它受到的风往哪儿吹。之所以群体的力量那么大,淹没了我们的个人意志,取代了我们的独立思考,还是因为我们个人的力量不足以和环境力量相抗衡。而个人的力量来自于哪儿呢?最近学中医,受到的一点启发是:我们的力量来自于我们的心,而不是我们的大脑。当我们的心很定时,定在一点时,这一点就可以爆发出无尽的力量。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坚定是有方向,坚持是有动力。能做到这两点,即使做不到大彻大悟,也能算是一个卓尔不群、超凡脱俗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