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樊登读书会的现场直播中听到了一个词汇,指数增长的企业。想起了《创业无畏》这本书对指数级企业的介绍。
指数的力量是很容易被低估的。我们人类是在一个地方性的、线性的世界中演化出来的。在原始时期,人们只能生活在某个地方(“当地”),我们的祖先生命中一切活动的范围通常都在一天的脚程之内。在地球另一边发生的某个事件,人们根本一无所知。人类日常生活的发展也是线性的,也就是说,在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内几乎都没有什么变化。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今天的我们却生活在一个全球性的、指数型世界当中。问题在于,我们的大脑(感知能力)本来不是为了处理这种规模和速度的过程而设计的。毫不夸张地说,我们的线性思维确实无法深刻理解指数级的进步。
首先了解一下指数级技术的几个特点,作者总结为6D模型。数字化(digitalization)、欺骗性(deception)、颠覆性(disruption)、非货币化(demonetization)、非物质化(dematerialization)和大众化(democratization)。这6D其实是指数型技术发展的连锁反应,也是导致巨大动荡并带来难得机遇的快速发展路线图。
1-数字化
数字化的实现使得信息传递的指数级反应成为了可能。
文化使进步累积起来;创新会随着人类共享和交换思想而发生。我的想法以你的思想为基础,你的想法以我的思想为基础,这种类型的思想交换在人类演化的早期是缓慢的(那时我们传播思想的方法是围着篝火讲故事),然后,由于偶然的机会人类发明了印刷术,思想交换变得方便了一些。但是到了20世纪,任何东西都可能被数字化,也就是说,都能够用0和1表示,以光的速度进行传播,信息化出现了将跳跃式地发展。
2-欺骗性
紧接着数字化的是欺骗性,这是指数级增长过程中最容易被忽视的。原因在于,小数目的翻倍通常也是很小的,它们往往被误认为是线性增长式的缓慢进步。例如,柯达的第一台数码相机只有0.01像素,它的像素值从0.01翻倍至0.02,从0.02翻倍至0.04,从0.04翻倍至0.08……以常人的眼光来看,这些数字看上去似乎全都接近于零。然而,“万丈高楼平地起”,一旦这些倍增的数字突破了整数关口之后(即,变为1、2、4、8,等等),那么要提高100万倍,就只需要翻20番;甚至要提高10亿倍,也只需要翻30番就足够了。在初始阶段,指数级的增长是具有欺骗性的,但后来就变得极具颠覆性了。
3-颠覆性
简而言之,颠覆性技术(disruptive technology)是指任何一个能够创造新的市场并且颠覆已有市场的创新技术。不幸的是,颠覆性总是伴随着欺骗性,最初的技术威胁似乎都是微不足道的。第一台数码相机这个例子就很能说明这个问题。柯达向来都以方便消费者和图像高保真作为骄傲的资本,而赛尚所发明的第一台数码相机却两者都不具备。拍摄和存储一张0.01像素的黑白照片需要23秒,这根本不会构成任何威胁嘛!
事实上,在接下来的许多年里,赛尚的发明在柯达高管们的眼中,一直都更像是一个玩具,而不是一种工具。他们所关注的是化学产品和胶卷业务的季度利润,他们当时根本无法理解这种指数型技术即将造成的破坏力。如果柯达公司曾经做过正确的数学计算,那么他们的高管们就会意识到,“不能让自己与自己竞争”实际上是一个导致柯达破产的决定。
当公司面临破产的时候,柯达才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无法跟上行业数字化的步伐。从20世纪90年代后期开始,柯达就已经在挣扎中艰难生存;到了2007年,它就再也无法盈利了;最终,公司在2012年1月根据联邦破产法第11章申请破产保护。由于柯达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并且没有做好指数级增长这道数学题,这个具有百年基业的庞大公司最终以破产收场。柯达的悲剧,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彰显指数级增长的颠覆性挑战的警示性故事。
我们生活在一个指数时代,这种颠覆将是一个常态。对于任何一个正在管理公司的人来说(无论是自己创业的公司,还是管理前人留下的公司),可供选择的选项其实非常有限——要么颠覆自己,要么被别人所颠覆。
4-非货币化
这意味着“把货币从等式中移除”。让我们再来想一下柯达的情况吧。当人们不再购买胶卷时,该公司的传统业务就完全消失了。当数码相机拥有了数百万像素之后,谁还需要胶卷呢?胶卷曾经是柯达公司稳如泰山的收入来源,但如今,使用数码相机的人根本用不着胶卷了。原来的收入来源一夜之间“免费”了,怎么办?
在《免费》一书中,安德森指出,在今天的新经济中,赚钱最简单的一个方法就是把东西拿出来让别人免费使用。以谷歌为例,虽然它为我们免费提供浏览器,但是该公司由此而收集到的信息却使它赚得钵满盆满。但是,像维基百科、Linux系统以及其他开源的“免费”,却都是真正免费的。不过,无论哪种免费方式,说到底都是一种影子经济。都是在建立自己的数据生态链形成大数据和流量入口。
5-非物质化
如前所述,非货币化是指过去需要付出货币来购买的商品和服务现在都免费了;而非物质化则更进一步,它指的是,甚至连商品和服务本身也消失了。在柯达这个例子中,他们的困境并没有随着胶卷的消失而结束。紧随数码相机的发明而来的是智能手机的发明,而且很快地,智能手机也包含高质量的、百万像素的照相和摄像机了。
一旦这些智能手机上市,数码相机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1976年,柯达控制85%的照相机市场。但是到了2008年——第一台iPhone问世一年后(iPhone是第一款自带高品质数码相机的智能手机)——柯达的这个市场也完全不复存在了。
6-大众化
想一想以前胶卷拍照的时候,除了拍照的乐趣以外,挑选出自己满意的并与人分享实际上是乐趣的很大一部分。但是你必须要把所有的都冲印出来才能去筛选,如果要冲洗出数千张照片来,所需的相纸费、冲洗费和人工费将是一笔相当大的开支,因此只有那些足够富裕的人,才有可能随心所欲地大量拍照并与众多朋友分享自己的照片。但是,数码相机诞生之后,你事先就可以搞清楚哪些照片是值得冲洗的;而且,随着像Flickr这种能够帮助你在互联网上分享照片的网站的创建,你甚至连冲洗费也可以省了。共享照片已变得免费、快速,并且完全大众化了。
大众化是指数级连锁反应的终端,是非货币化和非物质化的必然结果。它发生在当我们可以把物质对象转变成一些二进制符号、并且能够将它们托管到某个数字平台上的时候。由于数字平台的规模极大,因此对于个人来说,这样做的成本接近于零。今天的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就是这种情况。
事实上,今天的无线连接技术也是如此。无线连接技术允许这些电子设备与互联网互相联通。现在,谷歌和Facebook正在进行“军备竞赛”,它们计划花费数十亿美元去开发无人驾驶飞机、投放高空气球以及发射人造卫星,以便为地球上每个人提供免费或者超低成本的互联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