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又一次听到降央卓玛深情地演唱《那一世》,我想起了那部和雪域圣地西藏有关的电影《转山》。
转山是藏族人表示虔诚的一种方式。
以步行,或者一路磕头的形式,围着圣山转圈。心怀信仰、敬畏自然的藏民认为,苦难和折磨正是他们沿着朝圣之路前行的理由。
如果你正处于人生的迷茫期,或许你也需要来这么一次“转山”。
01 大学毕业后,带着哥哥的遗愿出发
《转山》的主人公张书豪,是一个24岁的台湾小伙,刚刚大学毕业的他,整天无所事事,不知道自己未来该做什么。
哥哥书伟品学兼优,处处是书豪的榜样。光宗耀祖的事就交给哥哥去做吧,书豪只想躲在家人的庇护下,安逸地过下去,和其他人一样读书、就业,以后结婚生子。
但哥哥意外去世,这对书豪来说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打击,他感觉更加迷茫。直到那一天,他在哥哥的棺木中,发现了一本骑行日志。
原来书伟报名了一个“流浪者计划”——骑自行车去拉萨。为了完成哥哥的遗愿,也为了逃离压抑的现实,找到真正的自己,书豪毅然决定按照哥哥制定的路线,从丽江出发骑自行车到拉萨。
哪怕父母反对,哪怕女朋友不支持,哪怕,他之前什么经验都没有。
但他,就是出发了。
02 崩溃过,欣喜过,这才是在路上的感觉
出师不利,刚到丽江,书豪就被台湾老乡坑了,要他花3500元买一张称之为护身符的假身份证。
幸而很快就遇到了资深骑行爱好者云南人李晓川。
晓川经验丰富,在骑行和生活方面给了书豪很多帮助。晓川也很可爱,念念不忘的是他的甜点店,看见什么都觉得像吃的。
有了他,书豪不再孤单,一路上多了很多欢声笑语。
但谁料,一次夜翻山路,晓川意外坠崖,而紧跟在后面的书豪也飞出悬崖,虽然身手敏捷抓住了灌木,但也身受重伤。
晓川经此大难,虽然命救下来了,但医生说他的脊椎骨断了三截,下辈子很有可能高位截瘫。
书豪也被医生警告,不要再玩命,他开始怀疑自己此次征程的意义,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走下去?
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晓川好像感觉到了小兄弟的动摇,他艰难地向书豪竖起大拇指。
此时飞来寺传来歌声经文,书豪想起了出发时的豪情万丈,他决定带着晓川的鼓励和哥哥的愿望,坚持走下去。
这一路上,书豪遭遇的艰难险阻非常人所能忍受:
在平均海拔3500米以上的高原骑行,稀薄的空气让他气喘吁吁;
每天至少骑车八小时,他胯下早已皮破血流,伤口化脓;
夜晚,躺在极度寒冷的无边旷野中,黑暗中传来不知名的怪叫声让他神经紧绷;
浑身无力躺在路中间,被开车的藏民一顿狠揍,鼻子鲜血直流;
怒江边,被藏獒和野狗逼得走投无路,险些丧命;
在然乌,因饿极了乱吃东西导致食物中毒,上吐下泻,昏迷了两天两夜……
不是没有崩溃过,当自行车也罢工时,书豪愤怒了,对着唯一的伙伴又是踢又是骂。
但是,平静之后,还是得推着破车继续上路。
老天爷毕竟是公平的,伴随着炼狱般痛苦的是,天堂般美丽的风景。
他在让人荡气回肠的邦达72道拐上压弯,痛并快乐着。
雪域高原那成群的牦牛,在湖边悠闲地散步,离他那么近,这是在梦里才有的景象。
他终于看到了晓川连续进藏三年都没有看到的梅里十三峰,它们果真就如冰激凌一样,摆放于蓝天之下。听晓川讲,看到梅里十三峰的人会好运一整年哦。
此外,旅途中来自陌生人的善意,也温暖了这个台湾小伙的心。
在香格里拉的牧民奶奶家,他第一次喝到了地道的酥油茶;
在盐井的藏族小男孩家过夜,他感受到了藏族姑娘的温柔,以及小男孩对他的信任与眷恋;
中毒之后,藏族医生的悉心照料,以及善意的劝诫给了他莫大的抚慰;
在通麦路上遇见用身体丈量土地的朝圣母子,书豪学会了磕长头;
骑行路上,偶遇的人伸出的大拇指让他走下去的决心更加坚定……
哭过,笑过,摔过,怕过,无论痛苦还是喜悦,这都是最真实的在路上的感受,都是在舒适的家里呆着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的。
就连因为骑行姿势不标准造成磨裆,而第一次学会了用卫生巾,这样的事情,也是一次难得的回忆。
在海拔5020米的米拉雪山垭口,书豪拿出朝圣女子赠予的五彩风马旗,洒向天空。
看着在空中飞扬的风马旗,书豪双手合十,念诵着六字真言,他的皮肤黝黑,嘴唇干裂,衣衫破烂,但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03 旅行的意义在于,找到真正的自己
终于来到了藏人心灵的圣地拉萨,在布达拉宫前的大坪里,书豪与朝圣的人们一起载歌载舞。
他不再是那个贪图安逸的浑浑噩噩的少年,28天的高原骑行,经历了艰险,经历了死亡,书豪找到了生命的价值和人生的意义。
钱钟书说:“出门旅行,目的还是要回家。”旅途越是痛苦,家就越显甜蜜。
回到台湾,他把盖满西藏各地邮戳和自己续写的“骑行者日志”放在哥哥的灵前,他终于完成了哥哥的遗愿,自己也因此懂得了更多。
人生路上的迷雾开始散去,他的目标变得清晰,书豪开始了研究生的学习生活。
影片的结尾,书豪接到了晓川的明信片,正面是有着珠峰界碑的图片,背面写着:
“我的身上还留着七根钢钉,走路一拐一拐的,但我还是想上路。
大夫警告我必须要再休息六个月,但我满脑子都是路上的味道。
他笑我找死,我说不对,我不想死,我热爱生命,所以必须走出去。”
书豪笑了,晓川是属于路上的,相比别人好意的劝告,他更不愿人生留下遗憾。
就如影片开头钮承泽扮演的骑行者所说:“不要哪天我们在对方葬礼上说,当时有去就好了啊。”
五月天有首歌叫做
《有些事现在不做,一辈子都不会做了》
有时,我们要做的
就是迈出那一步
往前一步,海阔天空